身体内的血液往脑袋逆流而上,然后筋脉一根接着一根的抽动。形同在身体长了一双无形大手,不断在拨弄着躯壳内的每一根筋脉。
此种感觉,宛若生不如死。
即使是军营中的血性方刚汉子,都是难以承受。
我倒是想要看看,这厮的顽强跟让的抗体能力如何。是不是如他之前说的一样,他早已经把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了。
啊啊啊……
男子一边发出了痛苦叫喊,一边蜷缩着身子像是刺猬。
他的确是很痛苦,不过我也是看得出来,这斯依然在顽强做抵抗中。尽管他额头上,两颊上均是挂满了豆大汗水,可他暂时并没有求饶的意思。
“呵!你很顽强,承受能力不错。我现在开始不得不有些承认,你真的是条汉子了。”时间足足过去了一盏茶水功夫,我如是说。
男子的顽强一面,我对他挺佩服的。
当初,师父便是施出了“鬼抽筋”来,从而将山中的几个匪盗捣鼓的哭爹喊娘求饶。
能落草为寇的人,他们的身材绝对不差。几乎个个都是虎背熊腰模样,可最终的结局是,他们均是没能走过一盏茶水的时间。
“你为什么不直接一点,干脆一刀把我给杀了?”男子抬眸子,对我射来一抹目光。
我在瞬间捕捉到了男子眸底那一抹忌惮之意,一手端着下巴,很认真的思考了一下,尔后才是对男子说道:“呃……我为什么不直接一刀杀了你?哈!你这问题问得很好。其实很简单,杀人可是犯法的。况且我又不是杀人狂魔,我对杀人可不感觉兴趣。”
“呵呵!你是个很有趣的人。真的!幸好你没有被我阻杀,不然我想这个世界上会少了你这么一个妙人。”
男子话说到这时,从他的嘴巴中蓦然涌出了一口暗红的血液。
不好!
我面色一惊,赶紧一覆手扣上了男子下巴,端起一看,眼前一幕不由得将我深深给震撼住了。
我真的是想不到,男子为了保密那个幕后之人,想必他无法在继续承受住我对他施行“鬼抽筋”痛苦惩罚。
他竟然是宁愿选择咬舌自杀,也不肯回答我对他提出的问题。
果真是个铁铮铮男子汉。
唉!
我唯有是一声叹息,看着男子的面色越发苍白,即使此刻我有心想要施救他,那根本是完全是无从下手啊。
看着一条生命形同那秋天的落叶,慢慢悬下,“咚”的一声,生命终结,落叶也是归根了。
看着逐渐僵硬尸体,我狠狠抽了一口气。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此时此刻,我不知道套用此句话在自己的身体上,是否过于讽刺?
人死了,却是无法知道遭遇刺杀的幕后指使之人是谁,这才是让我最懊恼,又是为着那死去的生命有了那么一丁点的愧疚感。
对待敌人的仁慈,便是对自己的残忍。
善后的工作,只能让大澳的警察来完成了。
下了大厦,我在公用电话亭给大澳的警察局挂了个神秘电话后,一路逆反回到了酒店中。
当我归来之时,竟然发现阿哐还是一副很老实的模样,直直的趴在地板上,像是躺尸般。
这孩子,莫非脑袋进水了?也太老实过头了吧?
“哎,赶紧起来吧,别在趴着了。”
我径直走到了桌子旁,倒了一杯水,狠狠灌了下去。
心情还是无法平静下来,下山来的第二次刺杀,折腾到最后,竟是无法搞清楚那个幕后指使人是谁,真的是无比懊恼。而且那个该死的阻击杀手,他竟然宁可选择了自杀,也不肯真想实情吐露。
这才是让我倍感愤怒,又是无可奈何的地方。正如当你一记拳头狠狠的拳击过去,最后居然落在了软趴趴的棉花上,当中的挫败感可想而知。
“师哥,那人怎么样了?把他给抓住了吗?”阿哐抚着身子,且是一边抱怨,“就在你刚刚离去的时候,那混蛋居然朝着房间的四处扫射,那碰碰的乱蹿的子弹,真的是快要把我给吓死了。还好我死死的趴在地板上,一刻也不敢抬头。”
“那人死了。”我话语有些沉重,“他是咬舌自尽。可能是因为无法承受住我对他的惩罚折磨吧,宁可选择死亡,真是根硬骨头。”
“死了?这……”阿哐目光瞬间一片呆愣,“那……问出了到底是谁要刺杀我们啊?”
我摇头,走到窗台,端详着那被射击成马蜂窟窿洞眼玻璃,瞧上了半晌,也是没能瞧出个所以然来。
阿哐见我久久没有说话,他又是问:“我想,是不是那个杨胜利故意找我们的茬啊?毕竟师哥在江城的时候跟他发生了不愉快,像他那样有身份,好面子的纨绔公子哥,一旦受了气,什么事情都能干得出来的。”
我并不否认阿哐的猜测,“也有此种可能。不过,我想此事或许跟杨胜利并没有多大的关联。毕竟我们是他邀约而来,即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