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雪站在那里,看着自己的父亲,素手紧握,气氛一时紧张起来,全场冰冷,鸦雀无声。
许天看在眼里,身旁的绯兰馨拉了拉他的衣袖:“看来她是看上你了。”
“嗯?”
“没见她刚才看了你一眼么?没想到你还很受女孩子欢迎,我还知道名阁的不动心也对你十分重视。没错吧?”绯兰馨调笑地看着他,十分得意的样子。
绯兰馨说的倒是没错,不动心确实是许天很重视,但是受欢迎许天还真不敢说。
他和飘雪充其量也就是一面之交,以后并没有什么联系,她给的那块牌子还在黑匣里睡着呢。
“对不起,父亲。我还不想嫁人,就算嫁,也不会是石荒人。”飘雪盯住伏流的眼睛,如同两只鹰隼对峙,犀利得如同两柄刀锋相对,在空气中炸出了一个漩涡。
“你说什么?”伏流为之一惊,声音有了颤抖,蕴含着一丝怒意。
“你忘记姐姐是怎么死的了吗?”
“住口!”
终于,伏流爆发了,他听到了不能忍受的话,脸色瞬间沉了下去,碎发后的眉头紧皱,脸几乎皱到了一起。
宾客们大多不敢吱声,他们没有权利也不敢介入进去,眼观鼻,鼻观心,做一个无事的闲人就好。跪求百独一下潶*眼*歌
各大势力在中州立足的第一点就是要有眼力见,像这种情况下,他们绝对不能搀和,否则自身难保。
昭烈剑皇是出了名的老好人,他赶忙上前打圆场:“都是一家人,又是大喜的日子,咱们把流程走完。飘雪小姐不要动性子,大局为重。”
“大局重要,难道我就不重要了吗?”飘雪望着父亲,寒冰般的脸蛋没有一丝变化。
她不是骄纵的人,但是此刻她却显出了一丝渴望,渴望父亲的认同。
“你不懂。”伏流忍住了怒气,以大局为重:“但是你以后会知道我的良苦用心的。听话吧,今天这么多宾客在,耍些小性子就算了,长辈们不会和你计较。簒不平,有劳了。”他示意簒不平继续,手上的扳指扔出去,正中簒不平的手心。
“飘雪。”簒不平递出了手上的戒指,墨玉制的戒指闪着幽光,簪阁的传世戒指,是簪阁权力的象征。
伏流拿出他的戒指,说明了决心,连世代相传的东西都舍得用上,足以证明伏流对此次联姻坚定不移的信念。
“没有机会再给你们浪费了,你不是小孩子了,应该知道后果才对。”簒不平靠近了飘雪,以长辈的口气嘱咐,声音小得很。
“我不想这样。抱歉。”飘雪摇了摇头,生硬地推回了簒不平的手。
她一个转身,银亮的衣服随着转动,圣洁美丽,像是冰雪中的女王。他在这个世界上存在就是为了秀美,仿佛一切在她的面前都黯然失色。
今天的绯兰馨也被她压了一头。
“许天,我会去找你的。”飘雪突然朝着许天的方向说了一句,继而凌空而起,飞上了天空。这里是她的故乡,他最熟悉的地方,突然离去谁都没有准备,也没有人拦截。
许天一愣。
伏流立刻大叫:“追上她,把她给我带回来!”
他向前一步,脚下的力量大得把地板都踩坏了一截,直直的一道裂纹伸到了门口,可见其出力之大。
“唉……这孩子。”束花幽幽一叹。
虽说簪阁和石荒的合作已经确定了,可是他们对外的展示少了一项,大小教派都在这看着,对两家的面子也有所影响。
石荒还好,毕竟是国家。而簪阁就算是成了中州第五大势力,以后这件事也脱不了大家的口舌了。
簒不平没辙了,他本就是受人之托来串个司仪,谁知发生这样的事情,他直接走下了花台,把难题交给伏流来处理。
宾客们没有胡言乱语,互相眼神交流,只等着簪阁怎么圆场。
“既然婚礼成了这个样子,我也难以强求,说到底,小孩子的事情由我们这些长辈做主也不行。他们都长大了,有主见。相信各位也能理解。”伏流缓缓地说着,一边稳定着自己的情绪,一边想着措辞。
“哼!”纳若桀一声冷哼,传遍了整个苍穹星域宫。
众人的目光瞬间投到了他的身上。
纳若桀打断伏流的话,站了起来:“你们没有听见最后一句话吗?她似乎对着某个人说了‘我会去找你的',面对着神殿这一桌,绯兰馨小姐自然不会是她的目标,那么剩下的……”
“就只有绯兰馨小姐身边的这位年轻人了,你就叫许天?”
纳若桀咄咄逼人,狭长的眼睛锋利如刀,闪着寒光,似乎看你一眼就能让你感受到被刀剐的感觉。
许天又一次被几百双眼睛注视,一开始就带着神殿的圣女来此,又和簪阁的飘雪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人们细想,飘雪今天突然悔婚,总不可能是故意的吧,要说有什么刺激了她,就只有许天了。
那句“我会去找你的”确实可疑。簪阁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