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之门,此刻开启。你们这些名阁的走狗,闯入我教的密地,就不能怪我们了。”穿着黑色长袍的人发出机械般生硬的音色。
一只苍白到可怕的手扒开了身边人的领子,那人也是黑袍,被全无血色的手撕扯开来。在蓬松的黑色大袍下是一个瘦得可以看到骨头的年轻人,他呆滞的眼神里有一种难以诉说的坚定。
“撕拉”一声,他被剥了个精光,露在空气里的肌肤被苍白的手指抚摸,指尖锐利,划动在瘦骨嶙峋的表面,就像是河流流动在山涧。
“看好了,这是殉道者的伟大。我们为了至高的牺牲,为了这个腐朽世界的死亡和新世界的到来,做出的牺牲!”
高呼着口号般的语言,黑袍人攫住了骨瘦如柴那人,白色的手猛地插进了心脏。像是钻子一样往里旋动着,血色奔涌,而那人一点都没有反应。
任凭手在他的身体里扭动,他的面色一如既往的苍白,眼睛圆圆的,瞪在外面。他像是死了的一副骨架一样,嘎嘎地作响。
黑袍人审视地看着站在原地的许天三人,怪异的声音再次响起:“你们以为四周的城门真的都是为你们而开的吗?不,那是为了我们的人而开的,帝国的大军在地下继续生存绵延着,等待反攻人世的一刻。”
“我就说,殉道者的脑子都有问题。”棋翁冷笑一声。擺渡壹下:嘿||言||格 即可免費無彈窗觀看
“口头上逞强,等会儿你就笑不出来了。”黑袍人搅动的手拔了出来,补充道,“等我的仪式结束,祭品献上,召唤出真正的恐怖。”
骨架般的男人以一种极为怪异的姿势动起来,他甩动这自己的手臂和头颅,表皮在不断地胀大,里面仿佛装着东西,鼓动着,挣扎着。
心口的血洞成了身体里东西的出口,让人毛骨悚然的尖利声音回荡在空旷的领域里,所有的人都听到了。
接着,骨架松散,皮肤蒸发般地快速消失,血洞里喷出一团黏糊糊的液体,像是人的鼻涕,还散发着臭味。
黑袍的人把一朵黑色的莲花抛向空中,浑浊的紫色眼睛突然瞪起,黑莲耀出幽幽的光华,普照在死去人的尸骨之上。
黏液聚拢成一团,也向着黑莲而去。
“我们现在杀了他,还是跑?”财神压低了声音,商量道。
“东西已经到手,跑为上策,可是我不认为能跑得出去。而且,我个人而言,万分想杀了这个家伙。”棋翁的目光锐利起来,这头老狮子又要开始捕猎了。
周围的一众殉道者的实力都不及他们,要突出重围不难。只是黑袍子的家伙穿着高级人员才有资格穿的袍子,胸口上挂着金色的徽章,象征着天意的回折形符号用黑曜石制作,嵌在了徽章上。
他的实力不下于混元境。
但棋翁不惧,以他的实力,加上狮子牙,他有这个信心。
“名阁的蝼蚁们,看着吧!这就是我们的力量,我们每一步都是为了修复人间的大业!为此大业所付出的种种牺牲,我们牢记他们的永恒不灭的荣耀!”
高亢激昂的话语伴随着黑莲的爆炸飞散开来。那黏糊糊的东西是被殉道者称为生命精华的东西,也伴随着黑莲的爆炸飞散。
接近着是千军万马的吼声和嘶鸣,许天三人刚准备动手,一时间懵了。
哪里是没有人的地方啊!这里有无数的人!
城外遍布的石像在一瞬间瓦解了身体外的石头壳,他们破茧而出般重生,都是活生生的血肉之躯!
这就是殉道者的能力吗?以人的生命力做祭品,召唤回已经死的亡魂?棋翁惊骇得大叫,饶是他也没见过这样的场面。
狂风大作,黑袍人挥手之间就有这种威力,只一个瞬息,风尘慢慢被吹散,露出了真身。
他全身都包裹着盔甲,黄澄澄的甲面上装饰着鬃毛和小镜面,刻花并不精致,但是每一道纹路都有粗犷的力道,甲胄上带着尖利的小刺,尖端森冷怖人。
一头长发直到腰间,留着胡子,他的头盔上长着独角,神情冷峻,目视着棋翁,这个在场唯一能够和他一比高下的人。
一股杀意涌动在空气当中。
“你是名阁的什么人?”
棋翁没有回答,他从刚才开始就站定在原地,面无表情,也不移动,他在思考着什么,没人知道。
“既然不说话,我就先打过去了,这里是殉道者的地盘,你们进来了,就别妄想能活下去!”
他气势汹汹,挥手之间,殉道者们一拥而上。他们的层次和许天遇到的那些盗贼完全不同,就像是狮子和家犬的区别。
“迎战!”棋翁大喝一声,挺身上前,财神紧随其后。
成群的死亡之士呼啸着从城门外拥入,带来无穷的压力。许天知道他们搞错了,他们以为这里不过藏着几个阵法,只要小心再小心就能避免,但是真正的威胁是成千上万的军队!
“你不说就记住我!殉道者漆文!”怒火一起,他跳跃到半空中,他的身姿矫健到连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