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师必然北上,范杰不得不多来做些准备。
在北平车站外,来接范杰的是他家十一弟,二房大伯范源濂的独子,范新腾。新滕现在在北京大学读书,念大三。
“九哥,九哥,这边!”新滕实在还像个孩子,看见范杰他们便使劲的摇着手。
范杰感到有些好笑,便回应似的挥了挥手,走近了,范杰看着弟弟年轻的面容,发觉自己的心态有些老了,便伸手拍了怕弟弟的肩膀,说道:“走吧,老十一。”
范杰从来不喜欢住旅馆,酒店一类的地方,他对那里的安全始终不放心,所以提前就打过招呼,让新滕在北京大学外面租了一套公寓。
一年的时间,家里人对范杰租这么长时间的房子有些不解,但是范杰也只是微笑着,没有给出答案。
安顿好以后,小柳已经将公寓的安全设施都弄好了,隐晦的和范杰点了点头,范杰示意知道了,便和新滕聊了起来。
“老十一,现在北平的政治氛围如何?”范杰问起了正事。
“不怎么样,张小六子天天躲在王府里面抽大烟,也不出来见人,在北平的数万东北军跟丢了魂儿似得日日在城里游荡,学生们几乎天天上街去上街示威游行,要求政府出兵收复东北,可就是没一个人回应。”新滕带着气愤说道。
想想张学良,九一八之前,那可是海陆空副总司令啊,节制北方冀、晋、察、绥、辽、吉、黑、热八省军务,人人见面一口一个少帅的喊着,学生们个个是他作为偶像,那可是妥妥的人生赢家啊。
再看看现在,丢了东北。丢了老家的张学良,就连新滕这样的学子都一口一个小六子、小六子的喊着。
“张小六子不会去和膏药国人硬拼的,因为他很清楚,把手上的东北军拼光了,他也就没了资本,成了仰人鼻息的狗,有这几十万东北军在手,不管在哪儿,他都可以照样风花雪月,吸毒抽大烟!至于国家民族什么的,我菜人家也没怎么想过!”范杰说的十分清楚。
“那照九哥你这么说,真要是膏药国人进攻热河,进攻华北,东北军还会不战而逃?”新滕站起来气愤地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