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此时见姚海东的目光转向了自己,脸“涮”地一下涨得通红,好在纪老爷子不在这里,刘立海的尴尬和脸红也就无关紧要了。不过,姚海东还是说了一句:“是该到了要结束的时候了。”
刘立海明白姚海东这话是针对自己说的,不过内心还是很不爽,他不想看到这样的场面,哪怕是他不要冷鸿雁,哪怕是他曾经伤了这个女人,可这个女人有一天在他面前大秀恩爱的时候,这种感觉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是极没面子,也是极为尴尬的一件事了。而且还是当着姚海东的面,这种感觉就显得更是难为情了。
刘立海没说话,自己端着一杯酒闷着头喝了起来,姚海东见刘立海这样,担心他喝多了失态,赶紧说:“别喝了。今天可不是来喝酒的日子,而且呆会还得回京江去,你是不是觉得我可以照顾你呢?”
刘立海摇了摇头,没说话,可内心还是被什么打翻一般,五味具呈。
就在这个时候,冷鸿雁下楼来了,姚海东一见冷鸿雁便关切地问了一句:“老爷子没事吧?”
“没事。这点酒难不到他。”冷鸿雁一脸的幸福和自豪。
刘立海不想看到这些,可事实上这些已经在他眼前播放着,不管他想与不想,都已经真实存在了。
刘立海又特别想说点什么,动了动嘴唇,想说的话却又被卡在了咽喉之中,吞不出来。因为冷鸿雁此时急切地问他们:“怎么样?你们感觉我和纪老爷子有戏吗?有没有夫妻相?”
“有。绝对是夫妻相。这夫妻吧,是千年修来的福份。就说部长你和老爷子吧,还真的是天生的一对,地造的一双呢。老爷子和部长都为“申”字脸,这种脸型的男人感情很丰富,而女人却对男人照顾得也周到。可谓棋逢对手,将遇良才,旗鼓相当,是夫唱妻随的一对,也是珠联壁合的一对。还有,你们俩人均为圆下巴,有这种脸型的夫妻都是能社交的人,特别是女人,有这种长相的,一般都是长袖善舞的一类,所以,生活在一起,和谐,朋友也多,彼此能够迅速触入对方的生活之中,特别是晚年,是相当幸福的。”姚海东此时一本正经地说着,仿佛他现在的身份是一算命先生一般。
“对,海东这么一分析,我也觉得和老爷子特投缘,特有夫妻相一样。你看吧,我和他怎么就坐在了一起呢?而且还是在我心情极度灰暗之际,这个时候的我,应该是很不招人待见的。可他却说,感觉我很面熟,似乎是在梦里见过一般。被你一说,我便想,算命的先生老说夫妻相,大约就是这种见面就熟的一种缘份吧。”冷鸿雁似乎忘了餐桌对面还坐着刘立海,越说越兴奋,越说越来精神。竟然,还要去开另一瓶酒,被姚海东拉住了。
姚海东说:“部长,今天不适宜喝多了,喝多了,对大家都不好。再说了,来日方长,等部长做了将军夫人后,我和小刘再来喝酒,我们一定不醉不归。”
“还是海东考虑了周全。”冷鸿雁一双美目在姚海东身上转了转,夸了姚海东一句,从下楼到现在,冷鸿雁没看刘立海一眼,真的当他不存在一样。
刘立海坐不住了,借口上洗手间,径自出了餐厅。冷鸿雁也懒得理刘立海,喊了一声:“吴妈。”
吴妈一路小跑地过来了,望着冷鸿雁问:“夫人喊我有什么事?”
“带小刘去洗手间。”冷鸿雁很自然地行使着夫人的权力,让刘立海更为不爽,可他不能回头,也不敢回头。而且,他今天的角色算什么呢?简直就是一小丑,他此时很有些恨意,认为冷鸿雁自始至终都在戏弄他。
刘立海去了洗手间,姚海东此时压低声音对冷鸿雁说:“部长,我看,我和小刘还是早点回京江去,小刘需要时间调整自己,在北京呆长了,迟早会出事的。再说了,我和小刘现在都不被各自的领导待见着,在外时间久了,他们也会有疑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