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阳妈妈醒来后,主动要求再次前去看看儿子,沐阳的尸体已经大部分烧焦了,整个脑袋就是黑乎乎的大炭球,五官更是认不出来,所以,沐妈妈抓着那串钥匙心存侥幸地说。“这个人也有可能不是我儿子,虽然有这串钥匙,任何人都可以带上这串钥匙啊?”
“你说得确实有些道理,是不是沐阳,很快就有答案了,我们相信科学好不好?”方志远能理解一个母亲的心情,有时候,她宁愿儿子畏罪潜逃也不想看到儿子被烧死的事实。
三个小时后,鉴定结果出来了,法医对方志远说。“方处,沐阳和苗小妙的身份确定了,是他们。”
李虎的身份早就确定了,所以,那场纵火案的四具尸体的身份都查清楚了。
死者的亲人哭得死去活来,痛不欲生,这种时候,想从他们那里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基本不可能,也只有等他们冷静下来才能好好地谈话和**。
将死者家属安顿好,方志远刚想喘口气,手机响了起来,市委谢副书记通知他赶紧到市里能加市委、市政府召开的紧急会议,他看了看时间,都快要下班,这个时候通知前去参加紧急会议,这是个什么意思?
由于谢宝权说了,是参加市委、市政府的紧张会议,那就表示陈市长一定也在,也就不用再次打电话问陈市长什么了,直接过去参加会议就是。
方志远自然是不敢怠慢,吩咐相关人员继续配合公安部门进行各种取证和调查,并要保护好死者家属的安全,不能让他们发生任何的意外事故。
痛失亲人的悲伤,脆弱的老人真的经受不起打击,有的可能会轻生,甚至想要跟着孩子一起走,反正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还不如一了百了。
苗小妙和沐阳都是家中独生子,这样的可能性很容易发生,所以,方志远加派了警力二十四小时保护他们的安全。
相关人员一碰头就嚷嚷起来。“也真是的,也不看看几点了?这个时候还开什么紧急会议?还让不让我们过个愉快的周末啊?有什么不能周一再来解决吗?”
“就是,都要下班了,家里人还等着呢?”
报怨声中,谢宝权和陈天乐同时走了进来,会议室里,谢宝权当仁不让的坐上主位,这是市委的办公室,不可能让陈天乐坐主位,推辞的话也没一句就坐了上去。
陈天乐很识趣地坐在谢宝权下首位置,他环视了下所有人,见大家脸色都不太柔和,这帮吃着公粮只会享受的家伙,占用他们一点私人时间就跟在拉仇恨似的。
只有方志远用眼神陈天乐交换了一下,两人心知肚明,都知道谢宝权是要唱哪出戏了,继续施压结案呗,刘雪梅是凶手的呼声已经越来越高,高得施压电话都接到无数个了,不只本市的电话,还有省里的电话,甚至还有别的市县来电,看来,李虎触角伸得够宽广,肯定做了许多不为人知的地下勾当。
看大家脸色不好,谢宝权也不废话,直接切入主题。“这个嘛,今天也不再绕弯子,这个时候把大家聚起来,就是要说说纵火案子的事,根据案情分析,刘雪梅就是纵火案的凶手,既然死者身份都弄清楚了,死者之间的情杀关系也确立,这个案子,不能再拖了,我和陈市长意思一致,尽书快案才是明智之举。”
“哦,领导们都是这样的想法吗?”方志远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陈天乐,他现在想听听陈市长怎么说,显然,陈市长是被谢宝权拖下了水。
“没错,我同意谢副书记的说法。”陈天乐点头。“既然死者身份都得到了确认,那就尽快结案吧,刘雪梅放火也合情合理,一个错综复杂的情杀案,不要再节外生枝牵扯出什么黑暗交易那就不好了,不管怎么说,李虎是我们东海的一颗暗瘤,能让这颗危害老百姓的暗瘤去除,也算是一件大快民心的好事。”
陈天乐的话一说完,所有人都跟着一起附和,好像只有方志远是孤立无援的,如果他再一意孤行下去,势必会引起公愤,还会引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方志远认真地说。“陈市长,在事实没有查清之前,任何的分析都只能是分析,刘雪梅的指纹确实在油桶上,那也不能证明她就是放火的人,有可能她是提过这个油桶,在她往出事地点的时候,她曾经接到过一个陌生号码打来的电话。
如果用分析就能定案,那是不是打电话的人更可疑啊?而且,这个号码在给刘雪梅打电话之前也给李虎打过,如果联系起来,那是不是表示这个打电话的人更可疑,说不定就是那个人设计了连环戏,让刘雪梅做了替死鬼和代罪羊呢?”
“方处长的分析也很有道理。”陈天乐点头。“李虎这样身份的人,仇家肯定不少,想要置他于死地的人也不少,这样吧,为了不让死者死得冤枉,再给你们一个星期,一个星期之后还没有个么进展,那就只能是将刘雪梅定为放火者结案,大家看,这样安排合不合理?”
谢宝权明显不悦,在大家的附和声中,他也没只法,大家都同意陈天乐的意见了,如果他再坚持下去,那就不更暴露自已,不行,他必须要沉住气,心说,一个星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