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谢宝权用力地拍了一下桌子。“这帮家伙,雁过拔毛到这种程度,真是胆大包天,谁给他们这样大的胆子,给我好好地查查,看看是哪些吞了这笔钱?”
“这个”黄杰吞吞吐吐。
“有什么你直说就是。”谢宝权不满地瞪了他一眼。“在我面前,你还用吞吞吐吐吗?”
“他们说,这个钱没有做别的用处,是用来为西江县的留守儿童做安置去,他们说别的县都有这样的活动,他们县没有,而且还是留守儿童最多的县,可试点的活动并没有选择西江县,所以,他们才自作主张这么安排的。”
谢宝权一听,果然大发雷霆,气得再次拍响桌子。“真是岂有此理!谁给他们这样大的胆子?敢公然与上面做对?试点活动搞在哪里,跟他们西江有毛的关系啊?这笔经费又不是财政支出,全是我找来的赞助款,他们眼红个球啊?”
黄杰吓得不敢再说话了,他知道谢宝权发会发火,但没想到会发这样大的火,脏话都出来了。
黄杰知道留守儿童的活动经费是谢副书记拉来的赞助,可就让西江县的人眼红了,不只是眼红,人家公然敢动手脚,将财政拔款用到这件事上面去了。
本来雁过拔毛后到西江县就没剩多少,再被他们这样一搞,哪还有钱给教职发工资?还不就出现了学校无老师上课的现象,这事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只要用这件事做文童,那就是天大的事了。
“谢书记,你也别生气,看你身体才刚恢复,生气最伤身体了,反正这事是陈市长去处理的,那就干脆置身事外,还落个耳根子清静,让陈市长去处理就是了。”黄杰劝慰道。
“现在不是事情谁来处理这么简单,而是这件事所影射出来的诬陷,好像他们私自动用了财政拔款,他们还有理了,那个罪魁祸首反而是做好事的我。”谢宝权咬牙切齿。“我一定要查清楚,是谁在背后搞我的鬼,这明显是冲着我来的。”
“不会吧?”黄杰张大着嘴,“有谁敢这么大胆?”
“做都做了,还有什么大胆不大胆的。”谢宝权气哼哼地说。“这件事为什么都没人打电话通知我?”
“都知道书记生病,我们都不好意思来打扰您休病假。”黄杰心里嘀咕,说去家里探望你都不行,电话不是打不通就是打通没人接,谁还有那个胆总是去打扰领导休病假?
“那这件事陈天乐是怎么处理的?”谢宝权以为是陈天乐在背后捅他刀子。
“陈市长家务事缠身,他把此事交给齐副市长在处理,再说了,齐副市长也是分管教育的,交给他顺理成章。”
“他有那么忙吗?”谢宝权一听说是齐正山,心里的火更大了,正是由于齐正山这个小人,才让灶香人家的生意一路下滑,他还没跟齐正山算这笔账。
齐正山就是个小人,还是一个专门咬自家主人的狗,想当初,他一个劲地想要巴结讨好他谢宝权,就那么一次不如意,这家伙就反目成仇,事事与他做对。
“陈市长不只是忙家务,还做了一件惊动所有人的大事件。”黄杰摇头晃脑地说。“这件事啊,估计是他陈天乐以后再无人缘关系了,你说这人是不是脑子有毛病?”
“怎么说?”谢宝权来兴趣了,将心中对齐正山的火暂时压了下去,幸灾乐祸地想要听听陈天乐的大事件,他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会失去人缘关系网?”
黄杰是因为还没来得及去医院看望陈市长的老丈人,才会成功地躲过这一劫难,不然,他现在也会和那些送礼的人一样尴尬无比,这真是太丢人了!
“就是那天去西江县,陈市长中跑了回来,说是家里有事,原来,他是回来处理医院礼品的事,在市政府后勤借了一辆面包车,将大大小小官员送的礼都拉回了市政大院。
第二天,他居然把这一车礼品全部送到了幸福养老院,然后,送礼的这些人陆续收到养老院寄去的感谢信,每个人送的什么礼品都清清楚楚地写在上面,他这事做得可真是绝情啊,你不收,可以退回给本人,为什么要这样让人家下不了台?”
“会有这样的事发生?”谢宝权沉思了会。“你是听人家说的还是张志伟向你透露的消息?”
“我从别人那里听到后,再跟志伟确认过。”黄杰十分确定地说。“志伟说了,本来,陈市长是让他去一个一个退还的,结果,第二天,一到办公室,陈市长就做了这么个决定,这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惊天举动,以后,哪个还敢对陈天乐示好?分分钟钟有被人出卖的可能。
听说,幸福养老院的功德牌上都留下了这些人的名字,真是打脸啊,送给陈市长家人的礼物,居然全部跑到幸福养老院去了,听说,都是些高级营养品。”
“嗯,听起来确实是陈天乐的作风,他这人就是这样子,从来不给任何人脸面。”谢宝权不住地颔首。“那你清楚那份名单吗?有些什么人啊?”
这才是谢宝权最关心的问题,看看他不在的时候,究竟有哪些人背地里想要讨好陈天乐?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