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利如被邀请到社长林正杰办公室,总编易贤也热情地请刘利如入座,并反客为主在社长办公室忙起来,去柜子拿出好茶泡上热情地招待领导。
林正杰看了易贤一眼,心说,我这里的东西,你好像比我这个主人还要熟悉,难道是我不在的时候,你经常偷跑进来?
易贤只想着讨好刘部长,却忽略这样的细节,他确实趁社长不在时,经常到他这办公室寻寻觅觅,虽然没有发现有价值的线索,可他坚信,总有一天会发现些什么。
刘利如注意到林正杰的神色,哪怕他只是那样瞟了易贤一眼,却还是让刘利如捕捉到一些不同寻常的东西,看来,不管在什么角落,只要有人的地方,都会存在勾心斗角。
所以,林正杰没有问出来的话,刘利如问了出来。“易总编,好像你对社长大人的办公室熟悉得跟自已办公室一样,是不是经常代劳为你们社长端茶倒水?”
易贤怔了怔,猛然醒悟过来,他牵扯着嘴角,露出一个笑比哭还难看的表情。“刘部长真是会说笑话,这是林社长的办公室,我怎么能熟悉得如同自已办公室?还不是因为部长您来了,我在这里借花献佛,用用林社长的好茶。”
“你不知道我这人对喝茶没什么讲究,只要不是白开水就行,什么好茶不好茶的,我喝起来都差不多一个味道,其实,你不应该自作主张拿林社长的好茶出来,给我这种不懂茶的人喝就是浪费,这样的好茶,应该给懂茶的人喝才是!”
刘利如这样说,是在激化林社长与易总编的矛盾,这两个人一条心的话,他就没法完成谢宝权交给他的艰巨任务,没办法,只能利用他们之间的这种微妙关系进行离间。
风声是放出去了,林社长和总编的意思怎样,他一眼就看出来,他们两人对其送来的福音并没有什么欣喜之情,反而还有些莫名奇妙的反感。
“刘部长,喝茶!”林正杰双手端起茶几上的茶杯奉送到刘利如手中。“其实,这也不是什么好茶,是总编言重了,这就是一些新茶,我这个人呢,有个毛病,总是喜欢将新茶存放起来,先喝那些陈旧的老茶,可是,等到我喝完那些陈茶,这新茶也变成了陈茶。”
林正杰说完,自已带头打着哈哈来,其实,他的话没有什么笑点,他自已打哈哈,只是想要缓和一下房间里的尴尬气氛。
甚至也是给易贤一个警告,别什么都自作主张,这是他的办公室,没经主人的同意,随便翻别人的柜子,这样真的很好吗?
要不是探过底,易贤能轻而易举就翻到他的好茶?所以,他不是心疼自已的好茶,而是从这个细微的举动发现了易贤的不良动机,难怪会叫易贤,看样子,他易贤是想逼我让贤,他好当这个社长才是真的。
林正杰在心里骂了句,你爸妈还不如给你取个让贤,取什么易贤嘛,取个名字都这样怪里怪气的。
刘利如喝了口茶,然后将杯子放在茶几上,“易总编,你也坐下吧,有点事想问问你们两位。”
林正杰一看就知道刘利如要问什么事,不由皱起眉头,“刘部长,你要说的事还是那篇稿子的事?”
易贤坐了下来,他现在不敢乱说话了,静静地看着刘利如和林正杰。
“说说吧!”刘利如紧盯着他。“这事你总得给我个交待,要不然,谢书记那里我真不好交待。”
“这事,我已经在电话里说过数次,为什么就是没人相信我说的话?”林正杰十分委屈地说。“就这么一点小事,为什么就要揪着上岗上线的,还没完没了。”
“你说你们真是好大的胆子,领导再三交待的事也敢取消,谁给你这么大的权利?”
“刘部长,你说这话真是冤枉我。”林正杰抬手一指。“那天,刚好总编请了病假,下面的人偷懒,又没人监管,原先排好的版面他们又懒得去换,想来又不是什么大事,他们说那就等第二天再补上也行,就不用那么麻烦去换版面了,事情就这么简单,我不知道为什么领导不相信我的话?”
刘利如审视地看着易贤。“易总编,那么巧,你那天真的生病了?还是另有隐情?”
易贤点了点头。“刘部长,那天我真的病了,你们说的这些事,我都不知情,那天我一直在小区诊所打吊针,林社长说的没错,真是人手不够,你也清楚,我们的版面都是提前做好,是不能随便更换的。”
“做媒体这行,有什么是绝对不变的?”刘利如严厉地盯着他。“要以不变应万变,这行才能在夹缝中求生存,还好意思说你们是做报业的,真是丢脸!”
“嗯。”易贤低下头小声说。“领导说得对,是我们太死脑筋了,以后一定改!”
“怎么改?”刘利如质问。“你改得再好,也换不回领导们的信任,知不知道那篇文的重要性?它关系到一个人的未来,甚至是我们所有人的未来。”
“刘部长,这事我已经解释过几次,我现在真的无话可说,如果领导执意认为是我们的错,那我只好认罚。”林正杰没易贤那么害怕,而是理直气状地说。“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