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宝权为了灶香人家能长期有散养鸡食材,他居然把张大爷的果园批给杨百万了。
要知道,这果园是张大爷半辈子的心血,他是每十年与政府签一次合同,这片果园他有优先的续租权,没想到在这节骨眼上,谢宝权居然把果园签给了杨百万。
杨百万他不知情,以为捡到了块宝地,有这天然的果园,他可以大规模地散养家禽,比他之前的成绿养殖场还要环保和安全,这才是真正的回归自然。
谢宝权把这片果园签给杨百万,那就是这些果园鸡要先满足灶香人家的货源,然后才让杨百万外销,他们之间达成了一种互惠互利的食物链。
杨百万自从拥有了这片果园,把方圆几里的劳动力都招进果园,养鸡、种果树两不误,园内很快就是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确实帮助了附近老百姓就业难的问题,不用离乡背井也能赚钱。
唯有张大爷咽不下心中那口气,这片果园是他几十年的心血,他现在还能动,政府为什么就不签给他了?
真是百思不得其解!后来,他听说这事和谢副书记有关,所以才找到陈天乐告状来了。
陈天乐已经听说此事,他没来上班这几天,张大爷上访的事已经闹得沸沸扬扬。
他逢人就说是谢副书记和杨百万侵吞了他的心血和财产,膝下无儿无女的老两口晚年还指着这片果园来养老呢。
陈天乐听完张大爷的诉说,带着张秘书和张大爷一起去了那片果园。
大家都被杨百万的散养规模给惊到了,这果园简直成了家禽的游乐场,那些散养的鸡活蹦乱跳的,有飞上枝头变凤凰的,看到大家抬头仰望,时不时地扑愣下翅膀。还有在地上寻食的土鸡,尖尖的嘴跟啄木鸟一样,把土中的虫子给啄了出来,以胜利者的姿态甩了甩,很快就将战利品吞入腹中......
园中到处都是忙碌的身影,树上、树下都是在干活的工人,张大爷看着这里的新气象,他张大着嘴说不出话来,这果园在杨百万的带领下,真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正在这时,杨百万蹒跚着过来了,人还未到,他扬着手先打起了招呼。“欢迎陈市长前来指导工作!”
看他走路的艰难样子,陈天乐跨前几步,与杨百万伸出的手握在一起,“杨总啊,你这果园鸡养得不错嘛,看看,真是硕果累累,不仅果树长得好,果树底下的蔬菜也长得不错,真不愧是我们东海的养殖业专家,真有你的。”
张大爷一听陈市长和语气,心想,完了,自已是找陈市长来讨公道的,他居然称赞起杨百万的养殖场来,马上跳出来气愤地指责杨百万。“陈市长,杨百万这是在窃取我的劳动成果,这果园是我经营打理了几十年,他、他这是在摘我的胜利果实,我不服,我得要回这个果园,陈市长要是不给我做主,我会继续上告,直到有人替我做主为止,就不信要不回来。”
杨百万十分愧疚地说。“张大爷,你快别生气啦!当初我真是不知情,他们说你是老了没法再种树,所以我才接手过来,要是知道您老不愿意,我杨百万怎么可能巧取豪夺?”
“杨百万,别说这些面子话,谁不知道你与谢副书记是利益输送链?”张大爷气愤地说。“你们强强联手,当然是双赢,可你们有没有想过我老头子怎么办?当初承包下这片荒地时,那是一颗小树都没有,是我用几十年将这里打造成一片价值不菲的果园,我正要收胜利果实的时候,你们却抢了去,这还有天理吗?”
“张大爷,别用一个抢字啊?”杨百万说。“这片果园我也按树苗的颗数给出了相应的赔偿,难道你没收到赔偿款?”
“那几个钱能顶什么用?”张大爷老泪纵横。“这些年,我们老两口起早贪黑地劳作,每赚一笔钱,我就又会投入进去,可以这样说,我们的所有财富都只剩下这一片果园,我和老伴都这岁数了,还指望着这一片果园给我们养老呢,可你们呢,用那么五十万就想买断了我们的所有心血和财富,这说得过去吗?”
“五十万?”杨百万惊讶地说。“张大爷,你不会记错了吧?怎么可能只有五十万?”
陈天乐一听,知道这里面必定又出了什么贪污腐败,看样子,杨百万出的钱不只这些,那就是中间有人贪了张大爷的钱,所以,他不动声色地看了看大家,“我们去杨总办公室谈,别在这里影响大家干活。”
经陈天乐一提醒,杨百万才意识到,他不好意思地地说。“陈市长,失礼了!”
张大爷从鼻孔里冷哼了一声。“杨百万,不管你后台多硬,我今天就是要把你们赶走,还我果园,你要是不还,我和老伴就死在这里,做鬼也不会让你的养殖场开下去。”
“张大爷,别说气话了!”陈天乐友好地扶着张大爷。“您老也这岁数了,要回果园也干不动,你和老伴几十年的投入,几乎耗去了你们的一生,可你有没有想过,同样是这块地,你们所创造的价值能与杨总的价值相比吗?”
“这......”张大爷一时语塞,陈市长的话说中他的要害,这些年,他和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