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馨像个傻妞一样,坐在床上端着水杯,想起和他温存的画面就脸红心跳,李医生对她说了,只要她点头,愿意助她心想事成,让她嫁给陈天乐这个男人。
先前是被仇恨蒙了心,所以,才会对他滋生出许多怨恨,现在,一切误会尽释,她的眼里、心里都是他,从昨晚到现在,她是什么也看不进去。
即使抱着手提电脑在那里,眼睛在看,手指也是滑动,可她实际上什么也没看进去。
她也觉得自已是着了魔,什么都无心做,脑子里全是他的身影,只知道尽情地想他,想他一切的完美......
想是一回事,而现实又是另一回事,看陈天乐提着拉圾袋与自已道别出去,她还是得认命地打起精神,回到自已的生活轨迹。
准备在网上查阅一些资料,她要百度一下老年人各种急病的救治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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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天乐回到儿子病房,发现儿子还没有回来,想着去跟儿子和谢军打个招呼再走,他已经饿了,到饭点不吃饭就会肚饿,所以,他得快点出去找地方吃饭。
还没进病房,陈天乐就听到谢宝权的声音,他犹豫着要不要进去?真不想跟谢宝权这样的人说话,话不投机说什么都是多余的,可想到儿子在里面,不能让儿子跟谢宝权这样的人频繁接触,会把孩子带坏,甚至怕谢宝权给亦云灌输一些不好的意识。
没办法,他只好硬着头皮走进去。
谢军是面朝外,亦云和谢宝权都是面朝里,他们三个人坐在那里谈笑风声,恍如幸福的一家人,陈天乐看得有些呆了,为什么会生出这样的想法来?
细看之下,儿子的背影和谢宝权年轻时真有几分像。
谢军大笑着抬起眼睛,一下看到站在门口发呆的陈天乐,他挥着手。“嗨,陈叔叔,你来啦!”
陈亦云和谢宝权同时转过头来。
陈亦云站起来朝老爸走去,拉着他进来。“爸,刚刚谢叔叔给我们讲你们在流沙乡的事,笑死我们了,看来,基层真是自由自在,下乡就是游山玩水,你们那时候真逗,居然去偷老乡家的狗肉吃,我还以我爸永远都是这样一本正经,没想到还有这样的糗事。”
谢宝权见陈天乐黑着一张脸,他站了起来。“嘿嘿,你看我这嘴就是该打,这样的糗事也说给孩子们听。不过,细细想来,我们还真是一个战壕里出来的哥们,风风雨雨这么多年,我们还是在同一个地方工作。”
“是啊,陈叔叔,你年轻时鬼点子真多,我爸那时候都只有跟着你混吃的份。”谢军笑着恭维道。
“你们俩可别听他胡说!”陈天乐手指着谢宝权。“你可不要将孩子们教坏了,什么我去偷老乡家的狗肉吃,明明就是有人拿七步倒将老乡家的狗儿给迷倒的,怎么成了我去偷老乡家的狗肉吃?”
谢军和陈亦云都糊涂了,他俩疑惑地问。“怎么说法不一样啊?不行,我们要听完整版的故事。”
陈天乐料定谢宝权只说了其中一段,没有说出完整的故事,此时,也不管饿得咕咕咕叫的肚子了,形象和名声要紧,不能坏了自已在两个晚辈眼中的形象。
走过来坐在亦云先前坐过的椅子上。
亦云坐在床边,和谢军一样怀着期待的眼神等着陈天乐的下回分解。
陈天乐清了清嗓子,开始酝酿情绪。
谢宝权拉了拉他的衣角。“我看你还是别说了,走吧!我还没吃饭,听亦云说你也没吃,要不,我请你出去吃美美地吃一餐?”
陈天乐白了他一眼。“现在想堵我的嘴了?”
谢宝权难为情地说。“也不是,我们俩确实也没好好聚聚,虽然在同一个城市上班,可我们总是处于对立的立场,工作中有许多的负面情绪直接影响我俩几十年的友谊,这不,往事让我感慨万分,你说我们这样活着多累啊,要是还能回到从前,那该多好?”
陈天乐白了谢宝权一眼,很明显,一听他的话就觉得好假,这些年,明明是他谢宝权非得跟自已较劲,哪次不是他谢宝权挑起事端,次次都要将他陈天乐踩在脚底下,从没见过他半点心软,今天这番话绝不可能出自真心。
只是在演戏给孩子们看而已,陈天乐才不会上他的当,“谢副书记请客,我可不敢去吃,吃你的饭,我怕一不小心咬到自已的舌头,我看不是免了吧。”
“你看你这鸟人!”谢宝权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也不在孩子面前给我留点脸面,专拆我的台子,太不够意思了!”
“是你先不仁,难道不许我不义啊?”陈天乐梗着脖子说。“是谁在先孩子们面前搬弄是非?还好意意思说我,都几十年的陈谷子烂芝麻,你还拿出来说,有意思吗?”
亦云和谢军起哄。“就是,快说,我们还等着听呢。”
陈天乐幽幽开口。“这件事还得从某些人说起,那次下乡,他说弄到了一种叫七步倒的药,动物吃了能在七步之内就倒地。我们刚好去了一家正在办丧事的人家。我们去那家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