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胡言!”陈天乐不赞同地反驳道。“你活得累不累啊?自已是个什么样的人,别人不清楚,你自已还不清楚啊?看看你,还好意思跟我大谈而谈,瞧你现在的样子,圆睁着一双眼睛,做好随时要与人搏斗的架式,居然还敢大言不惭地与我谈论难得糊涂,我也不怕把话挑明,告诉你,我这人小事可能会糊涂,大事就不一定会糊涂,对于那些贪污腐败、行贿受贿这样的大事绝对不会有丁点含糊,你最好先擦擦自已屁股,否则的话,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哟哟,看你还来真的呀?”谢宝权叫嚷着后退一步,“不过,话说回来,现在的食品安全问题比比皆是,稍不注意就会拉稀摆摊子,相信这样的事,你也有过吧?甚至集体拉稀的事都会出现,你能说这个时候的你屁股的屎擦干净了吗?”
陈天乐浑身一震,他知道谢宝权指的是什么,这么多年,陈天乐从没做过亏心事,唯有可馨一事让他万分担心,他再一次问谢宝权。“说重点,你到底是换还是不换?你拿着那个硬盘什么用也没有,你也知道,还不如与我做这笔交易划算,说实话,要不是你让人冒充我打了那个马超,我才懒得要回来还给他,不还,始终让马超以为我有什么证据录在里面。”
“我什么时候找人打过马超?”谢宝权不承认,他梗着脖子说。“你别血口喷人啊,别什么屎盆子都往我头上扣。”
陈天乐迅速地看了他一眼,一脸鄙视地说。“你这人就是鸭子死嘴壳硬,有什么事你会承认?就跟开始一样,死不承认偷硬盘的事,到最后还不是一样承认了,谢宝权,玩这些招术你是一套一套的,只可惜道行还是浅了点,用同样的方法洗劫了可馨家,虽然你做得天衣无缝,连小区监控都破坏掉了,可惜还是被识破了。”
“识破了又怎样?”谢宝权嚣张地说。“你不是告诉徐可馨了吗?那她现在有没有对你投怀送抱,好像我现在对这个更感兴趣,我实在是搞不明白,既然喜欢人家,干嘛不娶回家?你这番做作是为哪样?要在儿子面前树好形象吗?还是要在李曼琴面前装出好男人的本色?陈天乐,你这样活得不累吗?要是我,喜欢就去争取,你不去争取,难道还要等着人家女孩子主动来投怀送抱?”
此时的谢宝权犹如被爱八卦的女人附身了,他不停地劝陈天乐将可馨娶回家,不停地刺激陈天乐,难道仅仅就是为了让自已名声扫地?看起来,绝非这般简单的事,一定是别有用心。
“这样的话你说多少次了?”陈天乐不耐烦地说。“你不烦我还嫌烦呢,快说重点,换还是不换,不换的话,后果自负,我今天就把话撂这里,别以为我做不出来,都是你逼的,你做得了初一,我也做得了十五。”
说完,陈天乐转身就要走的样子,谢宝权拉着他,“真走啊?看你这人,求人讨要东西也要这般咄咄逼人,好啦,算我谢宝权欠你的,你等着,我进去拿包,那个东西在我包里。”
谢宝权从李虎那里拿过后一直放在包里忘了取出来,反正也不是太大,他现在不是怕陈天乐对这玩意感兴趣,而是担心李虎,自从那天李虎要一起共同分享后就神色怪怪的。
因为李虎发现,谢宝权让自已费心尽力找来的玩意居然不是陈市长的什么证据和办公室艳事,却是谢宝权鬼鬼祟祟进到市长办公室的片断,当时,他就傻眼了,难道这其中有什么故事和隐情?
谢宝权也觉得理亏,是他欺骗和利用了李虎,所以,他对这两次行动是按市价给李虎的,这也让李虎无话可说,他李虎本来就是吃这碗饭的黑老头,不爽是一回事,可生意又是一回事,就当成一笔正常的交易和买卖。
人嘛,每个人都不能完完全全说实话,就说他李虎,还不是在谢宝权眼皮底下暗度陈仓,悄悄将苗小妙那个小妖精给蒧了起来,既然自已对谢宝权留了一手,姓谢的防着自已那也是情理中的事,这也许就是人在江湖飘,都有身不由已的时候,在共同利益面前,两人也许同心同德,一旦涉及到个人利益的时候,人的贪婪和本性就会表露出来。
所以说,谢宝权将这个硬盘带在包里随身走,也是防李虎在背后做手脚。
谢宝权回到儿子的病房,他拿起自已的包包,再看向背朝着自已睡在病床上的儿子,再次视线缓缓移到他侧着的半边脸上,压低声音唤了声。“谢军。”
谢军在他推门进来时就知道,从小到大,他对老爸的脚步声最熟悉不过,只是,他闻而未答,装着睡着的样子,再说,他此时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老爸?
先前父子俩的对话应该是彼此的心都受了伤害,可不管怎样,谢宝权还是先软下心来,他再次轻声说。“今晚的事是爸不对,不该倒掉你的汤,也不该说那些伤人的话,可也请你理解,爸也有难处和无奈,人生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美好,人也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完美,记住爸今天对你说的话,不要过分地相信一个人,这个世界上没有人靠得住,只有相信自已才是真的。”
谢宝权在说这些话的时候,他的目光一刻也没有离开过床上的儿子,多么希望儿子能有所动静,哪怕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