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曼妮也信以为真,以为谢宝权是来看望儿子才发现自已住院的事情,她看了眼徐可馨,以为谢宝权没有看到徐可馨正面,肯定不会知道自已受伤是因为陈天乐。
虽然她不爱谢宝权,可她知道,谢宝权是爱她的,眼前这个男人虽然不是最爱,却也离不开他,她的事业、她的生活完全离不开谢宝权,没有谢宝权,她李曼妮也是寸步难行。
有钱又怎样?她的钱是怎么赚来的,她心里最清楚,没有谢宝权与王力恒,她李曼妮也不会有今天,说她李曼妮是靠男人发家致富也不为过。
见谢宝权一脸的关心,看到他伸出手慢慢向自已那条伤腿摸来,她急得大叫起来。“别碰!”
谢宝权拉了条椅子在她床边坐下来,又朝垃圾桶里的食物看了眼,调侃着说。“你这是怎么回事?伤的是脚,又不是手,看看你,是不是不小心将食物打翻了?”
李曼妮冷笑,好想说,你用脚指头想下也能猜到是怎么回事,却非得要在这里装着什么也不知道,姓谢的,你也太虚假了些,就算你是刚刚得知的消息,难道会不知道陈天乐也来过?
连她李曼妮住的病房都知道,会不知道她是怎么回事?刚开始,李曼妮还一时大脑短路,相信了谢宝权的鬼话,可她细细一想,就觉得不是这么一回事,随便一问护士,也知道她这腿是烫伤,也就是说,他有可能知道对面床睡着的是徐可馨了。
李曼妮不动声色地看着谢宝权。“书记,你这么晚还来医院看儿子,真是个好爸爸,对了,你有没有去看看亦云,他的伤恢复得怎么样了?”
“没有。”谢宝权说。“昨天去看过,今天没时间,近来事情太多,明天抽时间去看看他。”
“既然你这么忙,那还是不要去看了。”李曼妮淡淡地说,“我现在也住在这里,明天我会去看看他。”
其实,李曼妮是想说,亦云又不是你儿子,不劳你费心,他怎么样了,我明天自已会去看他的。
另一个声音却在说,亦云又不是你谢宝权的儿子,你当然不会关心他伤势如何,在你心里,恐怕只有你儿子才是唯一,我李曼妮的儿子在你心中什么也不是,平时也只是说得好听,什么爱我就要爱我的亲人,可真正有事了,你还不是一样的自私自利,眼里和心里也只是有你的儿子,哪里有李曼妮儿子的半点影子?
李曼妮突然觉得谢宝权太假情假义,她看着他发愣,突然觉得人与人之间太没意思,什么都看透彻之后,觉得每个人都是戴着面具在生活。
眼前这个与自已有二十多年交情的男人,口口声声说爱她,在她看来,这一切都是假的,完全经不起时间的考验和金钱的试探,对姓谢的来说,钱和权才是最重要的。
一时之间,她居然不知道为什么会与谢宝权苟且多年?为了所谓的利益,她与他一直纠缠不清,不管是被利用还是相互利用,她突然都没了兴趣,这么多年来,为了心中的那个男人,她抛弃一切尊严周旋在各种场合与男人之间。
为了儿子和陈天乐,她时而像天使、时而像魔鬼,驱动着自已去爱、去恨、去嫉妒、去抢夺、去发起男人与女人的战争,去激起男人人与男人的争夺,她以为,她就是那个自我为中心的女王,殊不知,她却是一个被爱折磨得失了心智的性奴,不仅要满足王力恒的需要,还得满足谢宝权的需求,这些年,她真是受够了!
谢宝权最后还是没忍住,将手伸向她受伤的腿,轻轻地抚着,一语双关地说。“瞧你这伤的位置,是不是做运动的时候伤到肌肉,还是怎么回事?”
谢宝权是想逼李曼妮说出实情,故意在她受伤的位置加重了力度,痛得李曼妮直翻白眼。“知道受伤,你还用这么大力?”
谢宝权笑了笑。“如果真是运动时拉伤了肌肉,说不定大力地揉揉就会好起来。”
李曼妮听他说这话,不自觉地看了眼背朝着自已的徐可馨,没好气地说。“书记什么时候改行当医生了?我这伤有医生治就行了,不劳书记操心。”
谢宝权看了看病房你,摇着头说。“李总的身份,住这样的病房是不是有些太寒酸?”
“你这不废话吗?”李曼妮再次白了他一眼。“你又不是不知道,这里的床位一直很紧张,我今天能有床位住进来已经很不错了,再说,这医院又不是我开的,凭什么要对我特殊照顾?”
“知道这医院如此,为什么还要来这里?”谢宝权就是要逼她亲口说出今晚的事。“你可以去别家医院,何必来里受这种罪?最起码也得要个单间才行,看看,要是来探望你的朋友看到多不好意思,我只是给你提个建议,要么转院,要么让院长给想办法换到单间病房去。”
“我就不转。”李曼妮看着徐可馨的背动了动,她抬高音量,仿佛在跟什么人较劲似的。“而且还非得与某些人住在一间病房,看看是我不方便还是她不方便?人家都不要脸,我为什么还要顺着她给她腾地方出来,想都别想。”
这就是真实的李曼妮,一旦被那个情字所困,她的智商就永远为零,她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