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你家男人不要你,是你自已太没用了,真丢我们李家人的脸。”
谢宝权时不时地皱眉头,这个李曼妮啊,在大事小情都能拿捏好,就是在感情这事上拿不准,只要跟陈天乐沾上边,她理智的情绪就会失去作用,就算他千叮咛、万嘱咐也没用。
就算天王老子来了,李曼妮一样会忍不住地吃味。
李曼琴不理曼妮的咆哮,继而对陈天乐说。“天乐,你看可馨要不要紧,我们要不要送她去医院看看?”
“呵,你们看起来真是会演戏,好一个夫唱妇随!”李曼妮冷笑后,突然伸手将徐可馨抓了起来,居然左右煽了可馨数个耳光,还一边打一边骂。“打死你这害人的狐狸精!”
李曼琴和李曼妮撕扯着,好不容易才将可馨抢过来,她看着面色煞白的可馨担心地问。“可馨,你没事吧?”
被李曼妮如此折磨的打骂,没事才怪。
一缕血丝静静地从可馨的嘴角流出来。
桌上所有人都屏息不敢出声了,好好的场面发展到如此失控,真是大家都没想到的结果。
陈天乐扯了张纸巾替可馨小心翼翼地拭去血丝,不仅眼含温柔,动作还那么温柔体贴。
看来,李曼妮所作的一切都是徒劳无功,反而还助徐可馨乘虚而入。
可馨已经醉了、晕了。
不知是因为真的酒醉,还是因为陈天乐的温柔体贴而醉,反正就是彻底迷糊了。
她斜依在李曼琴肩上,柔弱的模样令人心怜。
谢宝权暗说,疯女人,你再次失去靠近陈天乐的机会了。
妒意让李曼妮失去平日的优雅从容,让所有人大跌眼镜。
隐忍不住关切心情,陈天乐心疼地呼唤着可馨。“可馨、可馨,你没事吧?”
可馨的眼睛半眯半睁,她神情有些恍惚起来,觉得自已就像在冰天雪地里被人脱光光,赤果果地被人羞辱却毫无还手的能力。
可馨的嘴唇和脸都被打得肿了起来,头发也散落下来,李曼琴担心地说。“她看起来情形不是很好。”
“来,让我来!”陈天乐从李曼琴手中搂过可馨,“我要带她去医院!”
李曼琴十分配合陈天乐,不仅将可馨放心地交换到天乐怀中,还替可馨拿过包包一起随着陈天乐走出这块是非之地。
李曼妮的美眸几不可察的掠过一抹绝望,继而又笑了,天乐终究还是忽略了她的存在,不管她为他做什么事情,他的眼里还是没有她的存在。
甚至连自已的亲姐都不肯帮自已。
如果有一天,她不能再对他这么好了,只能拼尽全力将他打压下去,才能对得起自已这么多年的煎熬和付出。
看来,她是得好好想想如何调适自已的心情,或者说,她必须好好理清自已这些年莫名奇妙的感觉了。
徐可馨是被李曼妮一记又一记的耳光给打麻木了,在陈天乐抱着她奔跑中,她脑袋似乎也轰然而裂。
没有尽头的羞辱中,她觉得这个世界变得越来越冰冷,觉得自已正在向地狱慢慢地走近。
整整在医院病床上躺了十五个小时才醒过来,强烈而又刺眼的灯光照射在可馨脸上。
她忽然觉得自已就像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梦里有害怕而又冰冷的地狱,那里的门对她敞开着。
她似乎走进地狱之门,在那里拼命地寻找着爷爷奶奶,可她找了好久还是没有找到,最后只能是失望地回来了。
强烈的灯光灼痛了她的眼睛,她突然一下想起来,爷爷奶奶都是善良的好人,他们不会去地狱,只会去天堂,这样一想,失望的她又多少有了点欣慰。
轻微地呼出一口气,她的视线慢慢地移动,她发现有一双手搭在床边,顺着那双手看过去,看到陈天乐熟睡的脸宠。
他的双手搭在床边上,以一种亲密暧昧的姿势压着她的发丝,她的头动一下,头皮就扯得生痛。
静静地看着这张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容,她心又涩又痛,昨天发生的一切又一幕一幕浮现在眼前。
在跌入他怀中时她记得,至于后来所发生的一切都记不起来了。
她吃力地想要推开他,刻骨的屈辱感让她无法再容忍自已看到他的存在。
“你醒啦!”陈天乐醒来,他惊喜地说。
“你走,我不想看到你。”可馨抬手指着门口。
“可馨......”陈天乐欲言又止。
望着她一脸的冷漠绝情,仿佛有刀子在切割着陈天乐的心,他好想将她拥抱进怀里好好呵护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