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感叹着,又轻轻地抚摸了下腹部,心说,一会去医院切掉这块心病就好了,她的人生会重新来过,就当是做了一个恶梦,她再也不要来东海这个恶梦连连的地方了。
“姐夫,你工作忙,这里没你事了,你一个大男人留下来也帮不了什么忙,你还是先回单位上班,有我和姐姐在,你放心好了,一切都会处理妥当。”李曼妮无比轻松地说,她从来没有这样轻松过,费尽了心机,终于等来了自已想要的结果。
当他再次将眼神投向可馨的时候,被可馨眼里的冷漠吓到了。
只是,他还是不放心,将妻子拉到一边悄声说。“你不是说不能吗?”
“今天是不能做手术,明天吧,你先去上班,有什么事我们晚上回家再说。”李曼琴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只好这样对他说,要不然,他一定不会乖乖地离开,在生命面前,天乐绝对不会罢休,即使是自已罢官丢人也不会害人性命,她知道他的为人,也晓得他的个性,只好先稳住天乐再说。
再说,李曼琴本来就没打算让可馨流产,她只不过是在李曼妮面前演戏,当然,这演戏一说只能自已清楚,绝对不能让天乐知道,要不然,李曼妮是不会相信的。
陈天乐相信妻子,她说今天不做手术,那可馨今天就是安全的,晚上回家再与曼琴商量看怎么办,所以,在妻子肯定的眼神中,他只好先回去上班,单位还有一堆事等着他去处理,要不是性命悠关,他才不会跑到这里来。
看着陈天乐离去,李曼妮笑吟吟地。“姐,我们还是先去民政局吧。”
“不忙!”李曼琴不紧不慢地看着李曼妮。
“你不会要变卦吧?”李曼妮急得瞪大了眼睛,“我们都说好了的,刚刚天乐也签了字,你为什么要变卦?”
“看你急的。”李曼琴冷笑着。“我只说是不忙,又没说不去民政局,你真的就那么迫不及待?”
“别说那么难听好不好?”李曼妮白了李曼琴一眼。“当年,要不是你横刀夺爱,你能霸占天乐这么多年?说起来,我才是那个最无辜的人,这些年,我一直活在痛苦与矛盾中,看着你们一家人幸福快乐,要不因为你是我姐,我早就……”
“行啦,别再扯这些陈谷烂芝麻的旧事了,要是早知道你爱着天乐,打死我也不会和天乐相亲,既然你当初都忍了下来,为何还要这般费尽心机?说得真是好听,你要真是把我当姐看,就不会这般丧心病狂,瞧瞧你做的那些事儿,我听着都为你不耻,真不知你这大名鼎鼎的女企业家是怎么得来的?”
“姐,说实话,我是想忍,是想让你们一直幸福下去,可是,你知道吗?”李曼妮步步进逼。“天乐他一点也不快乐,你什么也给不了天乐,你要是能给天乐幸福,我这个当妹的也只好祝福你们幸福,你扪心自问,这些年,你给过天乐什么?一个不能尽夫妻义务的女人,除了占着那个窝,你还能做什么?一个连蛋都不会下的老母鸡霸占着天乐,你觉得对天乐公平吗?”
“住口!”李曼琴气得全身颤抖,她大吼一声,甚至挥手向曼妮打去,但被对方躲开了,她颤抖的手和身体在晃动着,似乎下一秒就会倒下去,她没想到曼妮这么揭她的伤痛,当年,她连爸妈都没告诉的私密话悄悄告诉了曼妮,现在居然成了曼妮嘲笑和讽刺自已的把柄,真是后悔啊,当初,真该听天乐的话与曼妮疏远关系。
不会下蛋的老母鸡?
可馨张大的嘴几乎塞得进一个鸡蛋,她是农村出来的,当然能听懂这话的意思,在农村,那些不能生孩子的女人经常被人这么骂,难道李曼琴没生育?那陈亦云是哪里来的?难道是抱养的?
不可能啊?可馨不相信似地摇了摇头,陈亦云长得那么像李曼琴,怎么可能不是她生的呢?
这事情越来越悬,看了看李曼妮,又看了看李曼琴,可馨发现这两姐妹眉眼间也是那么的相似,想起李曼妮对陈亦云的各种宠爱,难道陈亦云是李曼妮的孩子?接着又摇头,如果是李曼妮的孩子,陈天乐为什么对李曼妮那么冷淡,这说不通啊?
“你也不要生气了,我们还是按原计划行动。”李曼妮偏头躲过了曼琴的巴掌,“你难道不怕夜长梦多吗?”
“你能保证给我的那些东西没有流泄出去吗?”李曼琴不放心地问。
“我全都给你了,这事没外人知道,不信,你可以问可馨。”李曼妮指着徐可馨。
可馨也糊涂了,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也不明白她们在说什么,她只是茫然地看着两人,甚至也不清楚她们去民政局干什么,涉世未深的她哪里能够读懂人心的险恶,只知道自已今天做不成手术,别的她实在是搞不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