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凝思听了后心里暖暖的而又甜蜜,嘴上却对池北辙说:“阿辙,不用了。我明天就回来,不会太辛苦。”
“出差很辛苦是一方面,但让我两天见不到你,我怎么受得住?”池北辙低沉地说,完全忘记了他自己还在开会。
此时整个会议室里特别安静而且严肃,就池北辙一个人在说话,那些下属们长着耳朵,想不听都难,在池北辙对乔凝思说过这句情话后,十几个人都抬头直直地盯着池北辙。
饶是平日里池北辙再怎么高调秀恩爱,这一刻一张满是温柔的脸也不由得红了,却还是不得不故作从容地摆摆手,让他们先讨论。
随后池北辙长身而起大步走出去,直到站在一扇敞亮的落地窗前,池北辙重又叫着乔凝思,“你还在吗凝凝?”
乔凝思估摸着池北辙有事要忙,一直耐心地等着他,闻言连忙应道:“我在听。”
“刚刚我在开会。”池北辙说这话时有些不好意思,觉得自己真的是丢人了,在那么多人面前情不自禁地就说出了乔凝思不在,他受不了这种话,连他自己都觉得没有身为一个老板的风度和威严了。
乔凝思一下子明白了,想到池北辙窘迫的样子,她忍不住笑出声,“原来阿辙你还有这种时候,现在我才发现你好可爱。”
池北辙的俊脸当即黑了,用可爱来形容一个男人,尤其还是他这种霸气外露的男人,真的合适吗?
池北辙一个人独自生了半分钟的闷气,抿了抿唇,又是一句甜言蜜语,“我说真的,我们在一起这么久,除了分开过的一次,我们每晚都一起睡,所以若是今晚你不在我怀里,我是不是要睁着眼睛到天亮了?”
池北辙这是在跟她撒娇吗?乔凝思有些好笑地想,只是车子已经停在了家门口,乔凝思来不及和池北辙打情骂俏,只能匆忙地说:“我也会想你的,晚上给你打电话,先挂了。”,然后不等池北辙回应,乔凝思就挂断了。
这女人竟然这么敷衍他?!池北辙听着手机里的忙音,插在西裤里的一只手紧握成拳头,过了半晌,池北辙的眸光里忽然闪过一抹笑意。
他把电话打给陈默,吩咐道:“查一下你老板娘在A市的哪个酒店,以及具体的房间号。”
乔凝思并没有坐飞机去A市,而是郝荼菲开着车子一路上了高速,这次唐卓尧和乔凝思一起坐在后座。
中途唐大少爷犯困,抱着手臂靠在那里就睡着了,而乔凝思则低头翻着《泰戈尔诗集》,没过一会只感觉肩上猛然一重。
乔凝思侧过头一看,竟然是唐卓尧的脑袋靠了过来,乔凝思蹙起眉头,“喂……”,叫不醒,乔凝思只好托着他的脑袋把他推回去。
结果不到半分钟,唐大少爷又自动靠上来,乔凝思继续推他……如此反复了五次,乔凝思最终还是败给了唐大少爷,也就由着他去了。
只不过唐卓尧毛茸茸的头发弄得乔凝思的脖子有些痒,转过头看了唐卓尧一眼,忽然发现这个男人睡着时的样子特别美好。
不像池北辙,唐卓尧似乎一点烦恼都没有,精致的眉宇如画卷徐徐舒展开来,绵密的睫毛在眼睑上投下一抹阴影,他透着淡淡粉色的唇也是微微勾着,弧度优美浅淡。
乔凝思看着唐卓尧安静而俊美的睡颜,想到这个男人是自己的哥哥,即便她不愿意承认,可不知为何在这一刻她还是感觉到胸口有一股暖流淌过,这种突然滋生而来的亲情,比乔凝冽带给她的还要强烈。
乔凝思的目光变得温柔,随后扶着唐卓尧的脸贴在她的肩膀上,她自己也调整了一下姿势,让唐卓尧睡得更安稳,乔凝思唇边含着笑,低头继续翻着书。
前面开车的郝荼菲看到这样温情的画面,表情里闪过一抹诧异,不过很快的,她的一颗心也变得很柔软。
如今乔凝思已经慢慢接受唐卓尧这个名义上的哥哥了,若是哪一天乔凝思也能认家主,那该有多好。
只是家主并不打算改变目前她和乔凝思的关系,因为家主想让乔凝思真的能忘记她这个母亲的存在,永远不要踏入唐家那个是非纷争之地,像现在这样,无论是郝荼菲和唐卓尧,还是池北辙,他们都在极力守护着乔凝思,让乔凝思一辈子生活在他们为她筑起的城堡中。
另一方面,在离开唐家后来恒远工作,并且和乔凝思几个人几乎是朝夕相处的这几个月来,郝荼菲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轻松,这些年来她过得实在是太艰辛、太疲倦了,如今特别珍惜这一段让她快乐的时光。
但唐卓尧却不能像她这样完全放下一样,即便是来了恒远,唐卓尧身上还是有要背负的使命,郝荼菲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睡着的唐卓尧,大概只有在沉睡的时候,他才能放下一切吧?
郝荼菲减慢了车速。
下午两点多,三个人到了T市这边,唐大少爷不用人叫就自己醒来了,自然而然地坐直身体,他用修长的手指拨了一下额前的墨色发线,随后拿过手边的一瓶矿泉水,姿态懒散地喝过一口。
这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唐大少爷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