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乔凝思眼里,像叶承迹这种连自己的孩子都狠心杀死的男人,已经算是禽兽了,她的原则里,这种男人不要说是交朋友了,就连表面功夫乔凝思都不想做。
她轻蔑地睨着叶承迹,面无表情地说:“跟你有什么关系吗?”
叶承迹见乔凝思一点也不待见他,他很不甘心,一股怒火就冒上来了,“怎么可能跟我没有关系?付朝桓是我妹妹的男朋友,我当然不允许你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招惹他。乔凝思……”
叶承迹说着上前抓住乔凝思的胳膊,反身就将乔凝思按在了墙壁上,他挺拔的身躯禁锢着乔凝思,阴鸷而凶狠的目光紧盯着乔凝思一张漂亮的脸,“我警告你,你若是敢……”
然而叶承迹的话还没有说完,乔凝思猛地一下子将保温饭盒直接盖在了叶承迹的头上,滚烫的鸡汤顺着叶承迹的头发往下淌在脸上,叶承迹痛得立即放开了乔凝思,往后退出几步下意识地用手去抹汤水,发出呻吟来。
乔凝思却是好整以暇地靠在那里,唇边勾着讥诮的冷笑,“不就是被烫一下,叫什么叫?你真是太不男人了,还浪费了我用几个小时精心煲制的汤。”
叶承迹那张英俊白皙的脸上迅速起了泡,他咬咬牙,没有时间再跟乔凝思争辩,正准备去找医生处理烫伤。
陈默已经几步上前抓住叶承迹的胳膊,用一个漂亮的过肩摔把叶承迹重重地摔在地上,却还是不解气,抬起脚专门往叶承迹身上的骨头踹,“你欺负了我家老板娘,还想就这样走了?”
老板今天回来,他刚刚去机场接老板了,也就这半个小时的功夫,就有人欺负老板娘,他今天绝不会轻饶了叶承迹这个混蛋。
乔凝思听到了骨折的声音,担心陈默不知轻重真把人打死,那就不值得了,她走过去正要劝陈默,“小默默……”
谁知背后却伸出一只大手拽住了她的胳膊,乔凝思惊吓地回过头,看到是出差回来的池北辙,乔凝思的表情一瞬间换成了欣喜和激动,“阿辙……”
她叫着池北辙,贴过去要抱池北辙的脖子,左边的袖口却被池北辙粗鲁地掀了起来。
看到乔凝思雪白的手腕上冒着红泡,池北辙的整张脸都被怒气和冰霜覆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问:“难道你就不知道疼吗?”
刚刚他离很远就看到了,还没有来得及赶上来,乔凝思就把鸡汤倒在了叶承迹的头上,同时那些汤水也洒在了乔凝思自己的手臂上,可这女人偏偏缺根筋,被烫伤了还去管叶承迹。
“唔……”乔凝思这才注意到手腕,刚刚只顾着高冷了,此刻被池北辙这样一问,她立即感觉到了拆皮一样的痛苦。
乔凝思倒吸了一口冷气,感受到池北辙的慌张和怒气,乔凝思脸色惨白,却连忙扯出一个笑,“没事,不疼……”
“我疼。”池北辙沙哑地打断乔凝思,随后弯腰勾住乔凝思的腿,一把抱起乔凝思,大步流星地往诊室走去。
乔凝思的脸贴在池北辙厚实而温热的胸膛上,听到他快速跳动的心脏,再抬头望着男人那张俊美的脸和神色中透着的焦灼,乔凝思想到那天在商场的楼梯里也是这样,她突然很想哭。
不是疼的,而是被这样珍视她的男人给感动得想掉眼泪。
处理完烫伤,池北辙还是一路抱着乔凝思,坐进车子里后又把她搂入怀里,那样子好像乔凝思受了多重的伤似的。
乔凝思瞪池北辙一眼说至于吗?但心里却前所未有的甜蜜,用脑袋在池北辙的手臂上蹭了蹭。
“都这样了还不老实?”池北辙很温柔地抱着乔凝思,目光落在乔凝思包着纱布的手腕上时一下子暗了,他抬头吩咐前面的林敏南,“动关系把叶承迹调到山区教书去,以后恒远旗下所有医院禁止他入内,就算是得了病,也让他自生自灭去。”
乔凝思:“……”
她怎么听着像是在通缉国际要犯一样?
“好的池先生。”林敏南应道。
跟在池北辙身边很多年了,她特别了解池北辙,仁慈博爱,并且有他自己的原则和信仰,尤其在对待病患上,就算那个人跟他有深仇大恨,池先生身为一个医生,也会尽力救治对方。
但这次在对待叶承迹的事情上,池先生滥用私权,甚至违背了他的职业道德,可见是真的动了怒,也由此看出池先生如今有多在乎太太。
直到进了家门,池北辙都是一张面瘫脸,即便乔凝思跟他说话,他也压根不理乔凝思。
乔凝思这才察觉到池北辙不仅仅是生气那么简单,似乎还有其他什么。
但池北辙不说,乔凝思自己也想不明白,见池北辙往书房走,乔凝思一愣,追过去抓住池北辙的胳膊,“阿辙,你怎么了?”
池北辙的身形顿住,回头看着乔凝思,“你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乔凝思反问:“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你跟陈默待在一起几天,连智商都被他拉低了。”池北辙抽出自己的手臂,他觉得若是再和乔凝思说下去,他就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