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多来,除了那次被逼离婚,乔凝思和池北辙还没有分开过,池北辙刚走一天,她就想得慌了。
而晚上躺在床上没有池北辙抱着她,乔凝思翻来覆去的,被子里全都是池北辙的气息,她就更加睡不着了。
乔凝思翻过手机看到十点多了,照着池北辙那个工作狂的作息规律,这个时候池北辙肯定没有睡觉。
她发了一条短信过去,“阿辙你在做什么?我好想你……你如果在忙的话,就不用理我了。”
没过一分钟,池北辙就把电话打来了,不出所料果然还在看文件,他难得带着戏谑的笑意说:“我如果不理你,回去后你会不会不让我上床睡觉?而且你都说很想我了,我自然不能辜负你。”
“你占我便宜。”乔凝思心里很甜蜜,轻轻笑着说:“我们来聊聊天。”
“好,你说。”池北辙低沉地应着乔凝思,也不看那些很重要的文件了,放松身体慵懒地靠进沙发里。
乔凝思也不计较池北辙的沉默,一个人自顾自地说起小时候到读大学的事情,反而比平时和池北辙待在一起时,更容易沟通交流。
池北辙听到乔凝思说小时候特别顽皮,经常爬到树上摘水果,池北辙忍不住笑了一声,“熊孩子。”
这天晚上两人打了三个多小时的电话,基本上都是乔凝思一个人在说,池北辙偶尔应她一下,并不敷衍,而是很认真。
期间有生意上的伙伴打电话找池北辙,池北辙也都让林敏南去应付了。
后来乔凝思的声音越来越小,几乎变成了呢喃,到最后就没有动静了,池北辙叫她,也没有反应。
池北辙看了一下手机依旧在通话中,所以这女人说着说着竟然睡着了吗?
池北辙的唇边勾起无奈却很宠溺的笑,语声温柔地说:“好好睡,晚安……”
随后他挂断电话,拿起文件再翻看时,眉宇间一扫刚刚的疲惫,透着一种愉悦和满足。
经过了一个多星期的休养,付朝桓渐渐康复了,而这几天乔凝思也跟他熟络起来,虽然付朝桓毒舌、冰冷一般人难以靠近,但乔凝思觉得他本性不坏,并且相处下来发现付朝桓的内心其实很温柔。
这天下班后,乔凝思问后知道付朝桓在花园里,就找了过去。
一路上陈默这个逗比板着脸给老板娘看,跟在乔凝思身后唠叨个没完,“找付朝桓有什么意思?太太你既然下班了,就逛逛街或是去美容院保养保养。除了林敏南根本就是一个汉子外,你们女孩子不都喜欢这些吗?”
平日里池北辙都懒得理这个二货下属,乔凝思比较同情他,听他说了这么多,乔凝思认真地回陈默,“我和敏南一样是个汉子,不喜欢其他女人喜欢的那些,我比较爱找汉子玩。”
陈默皱紧眉头,不甘心地说:“我也是汉子,我可以陪太太玩,而且我家老板也是汉子,他现在虽然不在,但你可以打电话给他……”
“你适合跟三岁小孩子玩。”乔凝思忍不住打断陈默,已经走到了付朝桓身边。
付朝桓坐在长椅上翻着书,傍晚的夕阳照在他蓝白相间的病服上,闪闪发着光,此刻的男人看上去特别温润沉敛,跟这秋日满园的景色一样入了画。
“女朋友还下落不明,难得你有这份闲情逸致。”乔凝思淡淡笑着说,正要在长椅上坐下来,陈默却两步冲上来阻止了她。
于是在乔凝思莫名其妙的眼神下,陈默先抽出几片湿巾纸在椅子上擦,然后用干净的手帕又擦了一遍,他才站到乔凝思身后说:“现在可以坐了。”
乔凝思、付朝桓:“……”
半晌后付朝桓重新把目光放在手中的书上,眉眼不抬地说:“阿辙还没有回来?”
“嗯。”乔凝思百无聊赖地抱着两条腿坐在椅子上,下巴放在膝盖上,闷闷地叹了一口气。
池北辙出差好几天还不回来,她都想他想得快发疯了,真是生平第一次体会到这种煎熬。
乔凝思歪过头看着付朝桓,一半的长发随之滑落在肩膀上,侧脸正对着付朝桓,付朝桓仅用眼角的余光瞥过去一下,就觉得乔凝思长得真是漂亮,不是只有一张脸,而是举手投足间都让人心动,有一种莫名的吸引力。
付朝桓想这大概是江芷玥看上乔凝思的原因之一,有时候感觉很重要。
“上次你说阿辙救了你一命,是怎么一回事?”乔凝思和付朝桓没有太多的共同语言,而付朝桓是池北辙很多年的朋友,这几天乔凝思都在问池北辙的过去。
付朝桓倒是有问必答,“也没有什么,就是有次我查案子时遇到了危险,阿辙出手救了我。”
后来他和池北辙他们有过几次合作,剿灭了几个大的国际犯罪团伙,那应该是他和池北辙的人生中最辉煌的时刻,但因为某次池北辙犯了部队纪律,才终止了军旅生涯。
乔凝思一愣,抬起头抿了一下唇问:“他选择开医院做生意,也是因为白倾念?”
付朝桓点点头。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