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凝思挂断电话后,告诉池北辙江心瑶约她在某咖啡厅见面。
池北辙点点头,一条胳膊还撑在乔凝思的脑袋上方,他捏了一下乔凝思的脸,“去吧。”
男人的身躯高大伟岸,这样的姿势暧昧、霸道,并且将乔凝思整个人都笼罩住了,让乔凝思觉得压迫感很强,可她竟然在池北辙的眼睛里看到了缠绵的意味,一下子想起刚刚那个强势而火热的吻。
乔凝思的心就慌了,也不敢看池北辙,脑袋埋在他胸口低声说:“我不想去。江心瑶找我,无非就是为了羞辱我,说我勾引她老公什么的……”
虽然她是身正不怕影子斜,但江心瑶这女人太蛮横彪悍,而她的性子柔软,若是真论起掐架,她绝对不是江心瑶的对手。
“你怕什么?”池北辙一眼看穿了乔凝思,她的小脑袋不自觉地蹭着,让池北辙的胸口发痒,只好伸手把乔凝思拉出来,低头凝视着她,“结婚那天我就说过,若是谁欺负你,你就双倍地还回来。有我在,没有人敢把你怎么样。”
“可是……”乔凝思本来想说那是在结婚时,如今他们两人没有关系了,但转念一想,池北辙一直都是不求回报,即便是离婚了,他还是为她周全一切。
乔凝思心里顿时发疼,抬起头突然就在池北辙的下巴上用力地亲了一下,随后什么也没有说,打开门就跑了出去。
池北辙比乔凝思早十分钟到了那家咖啡厅,而池骁熠就在二楼靠窗的卡座上等他。
池骁熠正望着窗外淅淅沥沥下着的雨,那一张俊美的侧脸引来周围女人的目光,他却是一改平日里的轻浮,静默时浑身上下透着一种沧桑和忧郁感,倒是别有一番风情。
直到池北辙在他的对面坐下来,池骁熠眼中染上笑意,“看来是我赢了。我清楚你在这件事上很矛盾,一方面给不了乔凝思你的真心,不想耽误她就选择成全,但一个毫不相干的人你都会舍身相救,更何况乔凝思跟你朝夕相处了半年多?”
“再加上你是一个非常传统,并且责任心很强的男人,所以到了如今,你不可能那么容易放下乔凝思了对吧?”
池北辙昂藏的身躯靠在座位上,透着一种浑然天成的尊贵,气场很强大,他对池骁熠的一番话不置可否,“果然经历的女人多了,无师自通就成为了感情大师吗?”
池骁熠喝了一口咖啡,纵开的眉眼俊逸如画,“这叫知彼知己,而且不要忘了,我们身上流的血有一半是相同的。”
池北辙没有看池骁熠,淡淡地开口,“我给你池氏30(百分号)的股份,其中20(百分号)换凝思,另外10(百分号),我想让江心瑶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
池骁熠尚未回答,池北辙已经看到楼下乔凝思推开门进来了,他的目光一下子跟了过去。
而乔凝思自然没有看见池北辙,她在某个位置找到江心瑶,一眼扫向江心瑶微微隆起的肚子,乔凝思愣住了,“你……”
“我怀孕了。”江心瑶直接说道。
大概是快要做母亲的缘故,几个月不见,乔凝思诧异地发现江心瑶身上少了以往的嚣张,倒是平添了几分的柔婉,说出的话更是让乔凝思睁大了瞳孔,“是……叶承迹呢?”
“不然你以为呢?乔凝思,你还是太年轻、太天真了。”江心瑶笑着摇摇头,用一种怜悯的眼神看着乔凝思,她的语气里却透着讽刺和轻蔑,“叶承迹告诉你他和我离婚了,他从来没有碰过我,你就全都信了?”
乔凝思的脸色骤然一白,她虽然拒绝了叶承迹,但她可以从叶承迹痛苦的表情中看出来叶承迹确实很喜欢自己,对自己的感情不会假,所以叶承迹说的话她一点也没有怀疑,可事实证明她再次被叶承迹欺骗了。
刚刚乔凝思还觉得自己移情别恋的行为可耻,对那么喜欢她的叶承迹心存愧疚,然而直到这一刻,她对叶承迹最后的那一点情义也全都没有了。
说不难过是假的,毕竟过去的三年她是那么仰慕叶承迹,曾一度把叶承迹当成自己的男神。
“叶承迹既想要我和孩子,还想哄着你,让你做他的地下情人,其实你也不用太较真,男人不都是这样吗?”此刻江心瑶像是一个长辈,目光爱怜语重心长地说:“你还年轻,我希望你自爱一点。既然现在知道真相了,你会退出的吧表嫂?”
乔凝思低着头,一句话也接不上来,她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觉得这么屈辱过,江心瑶作为正妻,从始自终并非是针对她,而是在努力捍卫自己的婚姻。
半晌乔凝思才平息了这种羞耻感,面无表情地对江心瑶说:“你和叶承迹有没有离婚,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他的,都跟我没有关系,因为我已经嫁给阿辙了,也拒绝了叶承迹很多次。像阿辙那天说的,你与其来找我的麻烦,倒不如管好你的老公。”
“不过……”乔凝思顿了一下,唇边浮起笑意,“我应该感谢你告诉我事实。”
叶承迹怎么样已经不是她关心的,但她和池北辙之间却一下子峰回路转了,她不用等父亲消了气,再去说服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