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歌苦涩的笑了笑:“还是皇上了解我,是,他双腿残废,已经成了废人,对皇上貌似也没多大的威胁了,就不必赶尽杀绝了吧。”
楚琰眸色幽深,淡声道:“他没能杀了我,所以我才有机会翻身,只要人没死,就有机会,云歌,这个道理,你应该不会不明白。”
云歌沉默了,她是明白,所以,心下多少也是有几分忐忑与不安的,情与义,终是两难全。
楚琰凝视着她,一字一句的问:“在你看来,到底谁才是最重要的?在你心底,我又算什么?”
她张了张口,却半个子也说不出来,叫她怎么说?说是他?可她所作所为,并非如此,说出来也显得有些虚伪了。
她不说话,楚琰的眸色更暗淡了些,也越发失望,也没在这过夜,直接便回了养心殿。
到了第二天,便传来消息,说是皇上宠幸了淑妃。
淑妃崔烟来她这请安的时候,特意晚了些时间,脸色娇媚,衣裳奢华,反观云歌之前因悲伤过度,所以显得清瘦了不少。
“娘娘面色不好,难道正在生气吗?”
淑妃状似关切的问,云歌面上淡然:“只是没睡好而已。”
“娘娘可要多注意些身子才好。”
她身后的翠儿状似不经意道:“娘娘,你也该注意着身子,皇上说了, 今个要来看你,还赏赐了一大堆的东西来呢。”
淑妃装着训斥她的样子道:“掌嘴,怎么能在娘娘面前胡说八道?不过是些寻常东西,也好意思显摆?娘娘恕罪,这丫头被惯坏了。”
苏静也在,一听这话,心底便有些不舒服了,出声讥讽道:“不过是一次承宠,便囔囔的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似的,忒小家子气了吧。”
淑妃面色一红,也回了一句:“苏姑娘还未封妃,就敢如此以下犯上,皇后娘娘,你该好生管教她些才是。”
云歌神色微冷,眼底划过几丝不耐:“本宫乏了,你们退下,这几日不必来请安了。”
她都这么发话了,这两位自然退了出去,白芍与绿萼对视了一眼,面色担忧。
她起身朝内室走去,并吩咐,若无其他事,就不必打扰她。
这一觉,她睡了许久,久到她都不愿意醒来,还是婴儿的啼哭声将她吵醒,一转身,便看到了,那咧嘴对她笑的丫蛋,小手小脚乱蹬着,小笼包的脸越长倒越像小笼包了,圆鼓鼓的,又总喜欢睡觉,反倒让云歌更想要逗弄他。
楚琰过来的时候,便看见了她眼底那温柔的光。
他叫了她一声,她半响之后才抬头,也没起身,平淡之极道:“皇上这会怎么过来了?”
“想过来跟你一起用膳。”
云歌恩了一声,便吩咐白芍与绿萼去准备膳食了,其间她没说话,也没质问他关于淑妃的侍寝的事。
“昨晚,淑妃....”
楚琰忍不住开了口,云歌却打断了他:“皇上,您让谁侍寝,都是应该的,不必跟臣妾说。”
她这么一说,楚琰的神色反而冷了下来:“皇后真是贤良淑德。”
这话听着倒真不像是夸赞她,用膳的时候,云歌用的少,吃了几口之后,便不吃了,搁下筷子,对他行了个礼:“臣妾身子乏了,先去歇着,皇上请自便。”
不待他有什么反应,云歌便进了内室,楚琰坐在那良久,这才起身走了出去。
小全子凑上前来,恭声道:“皇上,查清楚了,昨晚的酒水中,是淑妃娘娘亲自准备的,剩下的让她的宫女给倒掉了,不过,还留了一点,奴才让桃御医检查了一番,是放了些催情之物在里面。
“事后吩咐的汤药,是否亲眼看她喝下?”
“奴才一直盯着,淑妃娘娘的确是喝下了。”
楚琰面色极冷,点了点头,抬脚便朝养心殿的而去。
三个月之后,苏静被封为静嫔,与淑妃一道到云歌这来请安,云歌这些日子过的越发慵懒了,宫内定下那些规矩之后,每日来禀告便是,她也安排了监督的人,所以无需那么费力。
至于宫内其他人,她愿意见就见,不愿意见,便不见,楚琰来这的次数少了,两人的关系不冷不热,两人心底都有了裂痕,所以,维持表面的平静已经算是不错了。
她将所有的注意力放在了养娃上,入冬了,天极冷,两宝贝能坐也能爬了,不过,衣物穿的太多,所以有些不方便,不过,倒是比之前好玩了不少,还会哼唧了,姐姐性子活泼,嘴里每一下停的,弟弟安静的许多,不过,从面上看,长的倒是比姐姐要精致,跟小玉人似的。
苏静被封嫔的事,是楚琰的旨意,云歌甚至都没过问,所以,她来拜见的时候,只是,按照规矩,赏赐了她一个碧色手镯,连多余的话都没说,淑妃的倒是夹枪带棒的呛声了几句,苏静也不是个会吃亏的主,宫内嫔妃,就这两个,云歌也就当看热闹了。
只是,两人由口舌之争慢慢的有些过火了,苏静怒极之下,推搡了崔烟,她倒在了地上,手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