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是个大闺女,说出这样的话,本来就十分尴尬,可她实在忍不住了,就算现在王爷护着小姐,可日子久了,这总不同房,两人之间肯定会心生嫌隙的。
饶是云歌再镇定,被自个的婢女问这样的事,也会觉得面红耳赤,含糊道:“这事,我自有打算。”
绿萼皱了皱眉头也开口了:
“小姐,别怪奴婢多嘴,洞房夜之后,有嬷嬷过来查看了床铺,奴婢并不清楚是谁的人,不过,洞房夜没留红,这事是瞒不住的,这几日,王爷歇在这,整理床褥的事都由我跟白芍来,不过,那四个丫鬟怕是也知道的,所以.....”
她的言下之意,云歌大概知晓了,她又如何不知道事情的棘手?可是,那种心底障碍实在太严重,若只是接吻的话,勉强还能接受,可若是房事.....
“不必说了,我会看着办的。”
白芍与绿萼察觉了她有些恼羞成怒,便不敢再说什么了。
到了用晚膳的时候,楚琰便过来了,看到云歌的装束,眼底划过一丝惊艳,也多了一分了然。
之后,言语并不算多,可每次看她的眼神,都透着一种入骨的挑逗,炙热的让她根本不敢看他,就算穿着长袍,也觉得浑身起了鸡皮疙瘩,他....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用完膳之后,楚琰并未走,而是留了下来,并由她帮着擦拭脸与手,泡脚的事倒由他自个来。
之前喝了些清酒暖暖身子,就连云歌也喝了一些,她酒量不佳,喝了之后,浑身都泛着红,就连耳朵都是红的。
楚琰解她衣衫的时候,她伸手抓住了他的手,有些用力,可是哪里能抵的住他,楚琰凑在她耳边道:“你确定不想?”
当然是不想,可是....到了这个地步,不是想不想的事情,而是要不要一鼓作气就办了的事。
她的手松了力气,床褥之中,甚暖,可衣衫解开之后,她便觉得冷了起来,当他抱着她的时候,这种感觉便好多了。
可又觉得热了起来,是那种燥热,浑身发烫的燥热,云歌不是没经历过人事,可一来,她并不热衷,二来文云浩总表现的道貌岸然,至少,对她并不怎么热情,所以这方面淡了不少。
可面对楚琰的时候,这种感觉却是不一样的,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骚动了起来,尤其在他撩拨的的时候,那种她自己都说不上来情绪蔓延,甚至让她浑身颤抖了起来。
“乖,剩下的交给我就行了。”
他在她耳边轻喃着,云歌咬了咬牙,算了,就做这一回,等她怀上了孩子,以后这事就不干了,所以,就当是被狗咬算了。
她闭上了眼,可身体的反应是诚实的,从开始的僵硬,之后越来越软,楚琰似要将她揉入到他的身子里,就连她身上的肌肤,一掐,也会的流出水来似的。
她闷哼,哭泣到最后低声的哀求,仿佛将他的心放在蒸锅上煮了一回,又放入滚烫的油中煎炸,而最后, 终于融入一片汪洋之中,如斯美丽。
云歌强撑着起了身,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红痕,咬了咬银牙,楚琰则如吃饱的饕餮一般,神色慵懒道:“你干什么?”
“弄....弄脏了,想净身。”
“大冷天还想这么折腾,不怕发寒吗?况且,你这样,好意思让侍女们进来看到?”
云歌眼底微红,嘟囔着说:“那怎么办啊,我....我难受。”
楚琰披衣坐了起来,唤白芍弄了一盆水来,云歌坐在软榻上,身上裹的严实,倒没人看出端倪来。
不过,要了水,说明了什么,身为丫鬟还是懂的,所以,白芍与绿萼对视了一眼,皆看到了欢喜之色。
听到了水声,云歌才敢睁开眼,却看到他拿着布巾靠近了,嘴角噙着一抹笑意,看着总叫人觉得有些不安好心。
“你....想干什么?”
“替我的王妃净身。”
他说的一本正经,仿佛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云歌的脸色立即红了,被气的,他怎么能把这么无耻的事情说的这么理所当然呢?
“不必了,我自个来。”
楚琰倒没坚持,将那布巾丢给了她,然后便站在了那,云歌瞪了他几眼:“你还看?赶紧转过身去。”
“原来王妃是害羞了?好吧,既然你有如此要求,本王照做便是。”
说着便转过了身子,云歌连忙擦拭了身子,低声道:“还.....还需要点水。”
他将那布条接了过去,云歌生怕他又会做出什么让她尴尬的事,所幸他什么话都没说,又换了一次水。
这大冬天的,什么都不方便,云歌感觉自个身子都快冻僵了,弄好了之后,便赶紧缩回了被褥,连着里衣,也以飞快速度穿好了。
楚琰上了塌,她碰到了下,他的身体依旧十分火热,刚刚冻了这么久,怎么还这么暖和?
这么想着,她耳边一暖:
“王妃这么冷,不想过来些取暖?”
“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