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贱种!早知道就不该留她的性命!”阮氏恨得咬牙切齿,可她人又不在,又如何能对付的了?
秋容趁机进言道:“其实夫人此时不在府内,倒是下手的好时机,这样夫人也没了嫌疑,还可以嫁祸给白姨娘甚至二房的人。”
阮氏一听,眼底划过一丝狠意,冷声道:“你说的不错,你去安排,务必将那贱种给除了!”
幽九将他所偷听到的一切全都说给了云歌听,云歌神色如常,只说了一句:“我知道了。”
“是否该将这事告知侯爷?”
“不必,你再替我办一件事,听说,京城这几日有不少难民进来,甚至附近不少的庄院都遭了殃?”
幽九不知他提这个为什么,点了点头,应声道:“是的,如此处理这些难民,就算是京兆府也十分头疼。”
“你说,如果上百个流民闯入阮氏所在的院子会如何?”
幽九眼色诧异的看了她一眼,似乎洞悉了她的意图,沉声道:“小姐想做什么吩咐便是。”
“你会告密吗?”她问,眼神冰冷的盯着他看,似是要看到他心底去。
幽九没有回答,只是微低着头,云歌看着他,笑了笑说:
“就算你告密也无妨,反正你也是从犯,爹爹纵然是知道了,要处置的人也是你,当然你也可以不做,我可以让你回到爹爹身边,不过....对于一个知道我秘密的人,还是不留的好,我就说你对我有企图之心,意图非礼我,不知爹爹会不会杀了你呢?”
幽九面瘫似的脸终于有了些许的裂痕,似乎在衡量她所说的话,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传言中,温婉可人的大小姐,竟有如此狠毒的心思?
他终于有了反应,单膝跪地道:
“小姐让幽九做什么,幽九就会做什么,就算让我自杀,幽九也会毫不犹豫,立即自刎,更何况是杀人呢。”
云歌的脸上这才有了些许的笑意,似昙花一般,稍纵即逝,却甚美。
“很好,那去做吧,记得要做的不露痕迹一些,别让人查出来。”
“是。”
他退了下去,云歌则端着早已经冷掉茶水喝了一口,她不想再陷入被动的局面,阮氏还想回来,想杀她?她怎么可能再给她机会!
这几日,秦沛山去了几趟皇宫,楚熹那人这么多年依旧是喜欢物尽其用,一股脑的交代了他好些事,事事艰难,早知就不该跳入那坑,只是.....
他手抚摸着拢在袖口中暖玉,有了这,也算是有了底气,只是皇上出的第一个难题便是这几日窜入皇城的流民,该如何安置的问题 ,按理说这该是京城兆尹头疼的问题才对。
出了皇宫,他没回府,而是去了一不起眼的庄院,进去之后,里面别有洞天,又有谁知道,这地方是整个皇权的中枢,就算是锦衣卫,也要受其桎梏?
凰令队,直属于皇上,探测文武百官出入行所有之事,原本的直接领导者为皇上,而如今,他将权利交给了他!
见了几个头领之后,便也算是正式走马上任了,只是从那里出来,他还是一个无所事事的闲散侯爷罢了。
才入府,便有人急急忙忙的来通报,说是陪着阮氏去别院的秋容回来了,一身伤痕累累,似受了无尽的折磨似的,被人搀扶着跪倒在地上,凄厉的哭诉:
“侯爷,救命啊。”
老夫人以及许氏也被惊动了,走了出来,一看秋容这幅模样,便也吓了一跳,忍不住问:“到底怎么回事?”
“流民,一群流民闯入了我们的庄院,强抢一空不说,还.....夫人....可怜的夫人呐!”
老夫人吓脸都发白了,连声问:“你快说,她怎么了!”
“夫人竟被那群流民杀了,奴婢该死,没能保护夫人,留着这条贱命就是为了来报信,还请侯爷为夫人做主,杀了那群贱民!”
许氏惊呼了起来:“那些流民竟然这么猖狂?天哪,”
老夫人也觉得惊骇,不过死的是阮氏,心底多少也没什么感触,装作悲痛的嚎了一嗓子,对秦沛山道:“沛山,你得好好查清楚才行,还得跟阮家交代,快让人将尸体给运回来吧。”
秦沛山脸色也不怎么好看,毕竟这阮氏是他的续弦,被流民杀了,也是打他的脸,冷声道:“这事没查清楚之前,所有人都管好自己嘴,不可多说一句!”
法不责众,何况流民猖獗的事不绝于耳,
法不责众,何况流民猖獗的事不绝于耳,就连皇上也觉得头疼,若说驱赶,可这近乎万人,若是都驱赶了,怕是会说皇上不仁,可若是要安置,整个京城怕是都会有动乱,毕竟流民抢夺的财物的事也越发猖獗了。
“侯爷,那.....那我们夫人。”
秋容哆哆嗦嗦的问,秦沛山冷着脸道:“你可知道是那些流民?他们劫财杀人之后去了何处?”
“这.....奴....奴婢不知道。”
秋容都吓死了,还不容易才捡回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