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后,那采莲便被两个婆子给捆着押了进来,跟在后面是阮氏,一副雍容华贵的姿态,她虽是填房,却也算是出身名门,却也是妾生之女,如今秦侯府一日不如一日,她吃穿却依旧奢华,最后若不是她那个仙子般的女儿高嫁,尊荣华贵之极,她哪里会有那好命?
“女儿,想不到你这房中竟养出了个恶奴,若不严加惩戒,只怕这些奴才们都要翻天了。”
采莲此时求饶起来:“小姐,奴婢对您忠心耿耿,只是一时想岔了,小姐想怎么惩戒奴婢都成,奴婢错了。”
她没料到,去夫人那告状却被反捆着进来,她是夫人放在大小姐身边的眼线,夫人责怪她在大小姐这失了宠,便让她上演这一番苦肉计。
秦云歌抬头看她,眼眶却红了,对阮氏行了个礼,哽咽着说:“母亲,女儿孤苦,却受母亲庇护,向来心存体恤下人之心,只是这奴婢实在太可恶,只是说了一句她手艺不行,想让白芍伺候梳洗,她便要去母亲那告状,身为奴才,不仅不会伺候主子,还胆敢忤逆,尊卑不分,还请母亲为我做主。”
阮氏忙上前虚扶着她,好声安慰着:“你受委屈了,这等恶奴早该受教训,母亲定会为你主持公道,来人,将她拖下去打上三十大板!”
采莲吓的脸都白了,干嚎着想求饶,却被两个老奴捂住了嘴,秦云歌红着眼说:“母亲,她到底是我身边的婢女,打十个板子便是了,只是,她打了板子之后我身边暂无贴身侍女服侍,不如就提白芍为我身边的一等侍女,如何?”
阮氏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秦云歌怯生生的看着她,还和从前一样,懦弱而温顺,恐怕应该采莲做的太过分了,才激的她发了脾气,想到这,她阴冷的看了采莲一眼,采莲吓的一哆嗦,就连话都不敢说了!
“好,,那就依你所言,采莲,你这个贱婢,给我听清楚了,你的主子是大小姐,这次算是小惩大诫,若以后还敢以下犯上,仔细着你的皮!”
阮氏冷声警告了一声,采莲连连称是,只是她再怎么认错,这顿板子却免不了,被拉下去之后听到了一声声惨叫,再拖上来,那背上却已渗出血迹,人看起来也狼狈了许多。
秦云歌脸上划过一丝快意,却很快被掩饰了去,露出不忍的神色道:“采莲,等你伤好了,还让你服侍我。”
阮氏心底的疑惑尽去,面上的表情越发慈爱,笑着说:“听说世子约了你去游湖?可得好好打扮一番,不可辜负了世子一番美意。”
秦云歌状似娇羞的低着头说:“知道了,母亲,您看我这一身如何?”
阮氏愣了愣,脸上浮现少许阴郁,这贱种长的跟她死去的娘有几分相似,勉强的笑了笑说:“怎么不像之前那般妆扮了呢?”
她说的是采莲给她画的那种‘白粉血盆’妆,秦云歌委屈道:“就怪采莲,原来那种妆容,旁人并不喜欢。”
看来是有人跟她说了什么了,阮氏心底微动,又对她说了几句贴心的话,并吩咐着下人将马车准备好,并亲自送她出府邸,下人皆赞,这后夫人对待大小姐比对自己亲生的还要亲,事事依着顺着,真是天大的福气。
她回了自个院中,一旁伺候她良久的苏嬷嬷疑声问:“夫人,你怎么真让她去见赵世子了?万一,那世子真看上了她,娶她进门的话该怎么办?”
“我岂会让她如愿?放心吧,我自有安排,你去跟采莲嘱咐一声,让她收敛着些,倘若她没了用处,以后也不必再留着了。”
“是的,夫人。”
地方定在了仙女湖,约莫个把时辰才能到,白芍陪在她身旁,却并未东张西望,她性子沉稳,上一世却死的凄惨,却是为了她!想到这,她对她便多了几分惭愧与怜惜,这一世她一定护她!
“小姐,这段路有些颠簸,你小心着些。”
白芍低声道,秦云歌点了点头,突然之间马像受惊了似的,极快的行驶了起来,马车颠簸,车上的人就连坐都坐不稳,白芍紧紧的扶着她,她自个狠狠的撞在了车壁之上,秦云歌一咬牙,撩开车帘朝外看去,那赶车的马夫竟然不见了!
而马却疯了似的朝前奔跑着,甚至跑出的管道,朝羊肠小路上行去,并一点也没有停止之势,秦云歌眼底划过一丝狠意,竟一手抓着车门,一手却抓那缰绳,终被她抓住了,她看起来纤弱,力气倒是不小,使劲的一拽!
那马吃痛的嘶鸣起来,却依旧没停!秦云歌总归还是养在深闺中的女人,哪里有什么蛮力,车轱辘传来断裂的声响,而一旦断裂,她跟白芍只怕凶多吉少!
“主子小心,有马车冲过来!”
暗影警惕的说,并已抽刀,这地方偏僻的很,突然出现一辆马车,实属不正常,难道是刺客?
而这时,秦云歌自然也看到了那两人,还未欣喜,却发现他们半点帮忙的意思也没有,甚至其中一人还亮出了兵器!而再往前便是一片深湖,她紧张的浑身都绷紧了,眼底划过一丝决绝!
从头发上取下簪子,人突然朝着那马车掠了过去,一手狠狠的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