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蒋中正其人,早先可是去东瀛专门学习过军事的。◎,虽然只是在被称为日本陆军士官学校预备班的东京振武学校学了两年,不过倒的确是以合格的成绩毕业,被调入日军第十三野炮联队实习过的,但要问他究竟在日本人那里学到了些什么,这也就只有天晓得了。只是有一点,凡是熟悉他的亲近属下都知道,这位在发火时极喜欢抽人耳光,下手时之果敢迅猛很是有一些日军鬼畜军曹们的神韵。
此时蒋中正正值气急败坏恼羞成怒之际,这一记耳光是抡圆了扇下去的,结果差一点就把孔二小姐当场给抽晕过去。孔二小姐只感觉脑袋嗡的一下,随后几秒钟的时间里眼前一片金星乱冒耳旁锣鼓喧鸣,只等到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痛感传来时,她才刚刚反应过来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嬢嬢!”虽然孔二小姐平日里表现的如何性格刚烈强硬,但是骨子里毕竟还是个年轻女子,当发现眼前的事情自己无法应付时,自然而然的想起寻求自己最牢固的后台保护。
原本看到丈夫跳起身,蒋夫人就知道情况不妙了,还未等她上前阻止,蒋中正已经恶狠狠的一掌劈了过去。现在看到最宠爱的外甥女惊慌失措的向自己呼救,她也顾不得其他了,连忙上前一把拉住了还想再补上一击的蒋中正。
“放开我,我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孽障。都是你们这些人一直惯着她,今天才会闯下如此大祸。”蒋中正揉着发麻的手掌,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视线却瞥着一旁的德**官,观察着对方的神色。
“你就不能好好说话,私下里你想要怎么惩罚令伟都可以,但现在有外国友人在场,你这样做实在有失国家领袖的体面。”蒋夫人哪里还不知道自己丈夫在耍花枪,马上就拖了一把梯子给搭上。
“是啊,总裁还请息怒,现在我们首要的工作,是要把事情问个清楚。”国家领袖当着外交使节的面玩起了家庭伦理剧,张治中在一旁都快无地自容了,他连忙顺势打起了圆场。
“是啊,文白说的即是,问题还没搞清楚,你这样急急火火的打孩子干什么,说不定其中还有什么隐情呢,令伟是你我从小看大的,她是怎么样的性格你还不清楚吗?你看把孩子给打得。”蒋夫人心疼的看着外甥女被抽肿的脸颊,孔二小姐的眼泪当时就忍不住喷发了出来。
“嬢嬢,令伟究竟做错了什么,姑父要这样打我。”孔二小姐难得露出了一幅小女儿的腔调,她真的被刚才蒋中正的行为给吓住了。
说起孔家二小姐来,实在是一个后世家庭教育的反例,这完全就是个被宠坏了的孩子,显赫的家世与位高权重的亲戚,养成了她随性所欲无法无天的脾性,反正就算捅破了天,也有她父亲和嬢嬢为其遮掩,更甭提还有国府第一人的这位姑父了。
以往她也闯过不少大祸,只有偶尔的一两次会遭到蒋中正的斥责,不过也就只是嘴上责骂两句,随后也就烟消云散小事化无了。从未有过像今天这样,上来直接“三兵的给”的遭遇,她确实感到有些害怕了。
孔二小姐只是性格比较恶劣但不是什么蠢货,否则她父亲也不会把大量的家族生意交给她来管,发觉自己或许做了什么惹毛了最大靠山的事情,连忙收敛起了平日里那种泼辣凶悍的性子,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看上去好像小兔子一样无害。
“这一次你闯下的祸太大,要是处理不好,就连嬢嬢也保不住你。事关重大,现在我们问你什么,你要老老实实回答。”蒋夫人把孔令伟拖到******面前。
“达令,当着客人的面,你要好好问话。”蒋夫人说完就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没让你坐,就站在这里回话,问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看到孔令伟想要顺势找地方坐下,蒋中正冷冷的说到。
“是的,姑父。”孔令伟喏喏答道,随之眼泪又流下来了,这是个平常跋扈惯了的人,心理受不得几分委屈。
“这里没有姑父,只有委员长。”蒋中正拍着沙发扶手训责到。
“是,委员长。”孔令伟低头称是。
“抱歉,让两位客人见笑了,这是我的外甥女。”蒋夫人对两位德国来客解释到。
史博茹在蒋中正大发神威之际,就被费舍尔劝回了沙发,此时坐在费舍尔身边紧紧盯着孔令伟,眼神里带着掩饰不住的愤怒。她确信这个女人(现在史博茹总算确定那是个女人了)一定与格尔哈特的绑架案有关,她身上的制服和勋章就是最好的证明。
“令伟,你刚才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扣押了德国的飞行员?”蒋夫人询问道。
“你究竟在说什么?嬢嬢,我没有扣押过什么德国飞行员啊。”孔令伟抽抽泣泣的回答到。
“她说没有扣押过贵国飞行员。”蒋夫人对费舍尔说到。
“那她如何解释身上穿的是格尔哈特少尉的制服?”史博茹插话到。
“这位德国少校问你,你身上的穿的衣服就是那个跳伞飞行员的,你怎么解释。”
“不对啊,这件衣服和勋章是吴德伟从飞机上捡到的,他知道我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