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的路虎开除了肖家大院很远,那座严肃的老建筑逐渐离开了我的视线,车上小叔对我讲述了黑手赵六的传奇故事,据说以前是个专业的古玩贩子,爷爷和他有过长期的合作,出身赵氏家族的两个兄弟并没有像爷爷那样的幸运,黑手赵六排行老六,家里共有姊妹七个人,大姐外嫁后,他前面的四个哥哥各有各的死法,死在盗墓路中的有两个,赌博赔尽家产自杀的是老三,老五是死在了狐狸精的床上的。而老六因为贩卖假文物曾经被黑老大砍掉了两只指头,所以他的左手是个三指,从那以后很多人都觉得他的心黑手黑的,现在他继承祖业继续从医,金盆洗手后一直未婚,老七是个算命先生,神算子老七刚结婚老婆就和别人私奔了,后来也不知道从哪里救来了个小孩,小孩精灵古怪的为了生存就拜师学艺了,也不辜负神算赵七的养育之恩,怎么也得找个继承人。
说着说着车子就开始了一阵颠簸,车窗外飘扬起来沙土,身处一片玉米地,还未干的土路让车子差点熄火好几次,我看小叔开车都累出了汗。终于在颠簸几次后能够看到一颗不知名的大叔,树下一块大石磨上坐着几个说笑的妇女,那几个妇女嘲笑着远处那个蓝衣老头,那老头佝偻着身子慢慢的行走,速度堪比乌龟,貌似很热闹的现场却还是透出了一阵喧扰,一下车我就闻到了空气中透露出的一种恶臭味道,我很做作的捏了一下鼻子,很快那个只剩下三颗牙的老太太露着大黄牙冲着我嘎嘎的大笑,我见状羞涩的吐了一下舌头,那老太用我听不懂的方言喊道,“嫩爷俩找谁?”
小叔寻声看到了黄牙老太,很有礼貌的询问黑手赵六的家,几个妇女热闹的议论着我们来干什么的。
“小青年,你们两个年纪轻轻的也来治疗不孕不育啊!我说什么,你看看这些城里人整天花天酒地的怎么能行,我得赶紧给俺家狗蛋子的爹打个电话,可不能胡乱来,我还想明年要个孩子。”另一个看起来土里土气的妇女用着鸭子般的嗓子吵着,小叔的脸上突然出现了尴尬的神情,我也只能吐吐舌头很无奈。就这样我们两人随着那群妇女的嬉笑声中逐渐向村子的最东方向开去。
紧闭的大门里面时不时传来阵阵狗叫声,灰黑色的木门已经出现了时间的斑驳痕迹,土墙上爬满了熟透了的南瓜,我探视着四周环境,这里可以说真的很原生态,当我目光转移到这两扇木门上时,我清楚的看到木门上有道细小能够透视的缝隙,我凑上去刚想要去探视就被一股浓浓的中药味逼退了回来,自小就对中药有种说不出来的厌烦,我组作的动作让小叔看的见怪不怪。
门内说话的声音传了出来,地方语言已经成为了我的一种语言沟通障碍的弊端,小叔捂着鼻子凑了上去,他摇动门把撞击着木门,木门咚咚的响起,我还真担心这木门会在不小心间倒掉。
“雁有雁南归,水有北上流。”小叔很有文艺范的说了句听起来很诗意的话。很快里面传出了一阵阵的手忙脚乱的声音,“吱”的一声开门演奏门开了,里面走出了一位白发彬彬的老头,看上去其实也仅有六十岁左右。
“谁”起初老人很厌烦的喊了句,后来一抬头看到小叔就变得开始和蔼起来。
“赵六叔忙着啊。”小叔很有礼物的问候了赵六。
“肖木啊!你怎么有时候来我这小地方,你爹知道吗?是不是这老头子都已经西去了。”
面对这样无赖的扯淡聊天我突然火冒三丈。“你.”小叔摆了摆手警告我别太冲动了,但我这个急性子,压根一时半会消不掉火气。
小叔很有礼貌的回复着黑手赵六的各个问题,赵六把自己搞得像是查户口的一样,当慢慢的靠近内屋时,那一股中药味道瞬间穿过心脏,一阵恶心感来临。
小叔也显露出了一种很不愿意闻的样子,刚进去不久就开始转入了正话题,当赵六听完我们的来历后,他目瞪口呆的盯着我来回大量,然后又很有韵味的酝酿了对我讲,“世界上还有你这么胆大的人,你爷爷肖雄烧高香了吧。”我没有讲话,一旁那个满脸坑的男人发出了贼笑的声音,“那是肯定的了,有那样的爷爷怎么会没有这样的孙子。’他憨厚的笑着,口中的小麦秸秆已被咀嚼烂了。
“不过,六哥我看要不就派梦千秋出门锻炼一下,要不不实践下对他也是个坏事,有经历了以后做事也都是很顺手的。”两兄弟在商量了一番后很快就达成了一致。我对他们的讲话听得可谓是一头雾水,真感觉把我们都当玩偶玩了。
只听见赵七发出了类似鸟叫的声音,随后屋子里出现了一个与我年纪相仿的人,他只有一只胳膊,右手已经被截断了,但从他的各种行为来看,虽然缺着胳膊但却完全不影响他耍酷,他披散着一头黑发,像极了疯了的赵六。
经过介绍我才了解到这小伙就是被赵七解救的小伙子,叫梦千秋,现在和赵七一起学风水、相术,听说他继承了寻龙穴的秘诀,看风水是个好材料,是难得的人才。
我和老孟互相了解后,互相用手拍了怕对方的肩膀,小叔刚和黑手赵六聊了几句话,我就看到梦千秋背着一个蓝色大印花的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