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对面的老人,赵清等人此刻心中满是寒意。眼下的局面虽然已超出了自己的能力范围,可是也不容得自己退缩半步。师傅和长老们拼了性命的护送自己与师弟、师妹们下山,就是想要为虚凌留下苗子,若这么让对方轻易带了去,怎么对得起师傅和长辈们的信任呢?退一步讲,刚才那老人只是模糊的说,让虚凌的娃娃们留下,其余人可以走。那自己的年龄在老人面前不也是个娃娃吗?若是刚才所指也包含自己的话,那不是自己也要留下来听其摆布吗?与其等待那老人点明,不如自己强自搏上一搏,至少眼下还有石五等人在此,对面老人虽然看着气势不凡,道法高深的样子,可是自己这边加上石五等人的话,数量上也是可以持平的,若真豁出性命的拼斗起来,也许还有一丝希望吧?可若是束手就擒岂不是太窝囊了些吗?
想到此处,赵清上前一步,厉声说道:“尊驾何人?看着不似那邪道妖人,可是为何与我虚凌作对?抓我同门师弟、师妹?”
老者目视了赵清许久,随后对其淡淡的说道:“女娃娃,老朽老矣,没几年的活头了,所以也并无任何歹意,只是如今的虚凌教已被邪道攻灭,你们这些逃留下来的弟子,必会成为邪道追杀的目标,所以老朽只是想,能在有生之年,为我正道再出一些绵薄之力,把你们带到我栃山宗保护起来罢了!观你的修为不过是凝元境三层。这个天下是很乱的。你如今还应付不来,所以还是跟我上山吧!”
听完此话,赵清等人皆是一惊。栃山宗,这个名字对于在场的众人不可违不熟。这个栃山宗说起来也是在中土五洲内有着响当当名气的大教派,可以说不亚于四正名门。因为它也是个传承了万年之久的教派,确切的说是一个神秘而且亦正亦邪的教派。而之所以说其神秘,是因为这个教派是个不与别派来往沟通的门派,所以修真界里对其教派了解,所知甚少。天下人唯一知晓的就是栃山宗有栃山三老,而且是代代相传的,每一代不会多出一个也不会少出一个。说道其亦正亦邪是因为其所统辖的区域内,不允许任何修士出入,无论是正邪两道的散修还是别教派的人,一旦发现便会格杀勿论。万年间,上至天元境的高手,下至定元境的入门学者,在其区域内陨落的修士不计其数。所以栃山宗统辖的那片区域,便成为了天下修士的禁地。可是在正邪之间,它又是站在正道的一边,行事作为。时常也会出席一些正道中的大事活动。万年下来,也曾几次领袖过正道群雄。百年前的正邪之战,栃山宗便以正道的身份出来一同对抗过邪道。故此天下人对这个教派,一般是好奇多过敬畏。对其憎恨但有时又不得不与之相处。可是放眼天下,正邪两道哪个教派的弟子没被其杀过?所以在修真界里对栃山宗一般都是敬而远之的。
赵清此时心想,听师傅以前说过,栃山宗虽然神秘,行事乖张。但她那一辈中并未与其有过瓜葛?今日,他栃山宗为何要插手我们虚凌教的事呢?难道知道我虚凌被灭教后就无任何顾及,为所欲为了吗?看这架势非善,还是早些想办法脱身为妙。只见赵清对老人拱手说道:“晚辈乃是水堂晦智长老的弟子赵清,刚才冒昧处,还请前辈大人大量,不要与晚辈计较。只是师傅已为我等师弟、师妹安排了栖身之处,就不劳烦贵宗了。还望前辈成全。”
听完此话,老人嘿嘿笑了一声,对赵清说道:“女娃娃,你还是听老朽的良言为好,你师傅固然为你等寻得了一个好去处,可是你想想,就凭你和你身边的几个凝元境的修士,带上这十多个孩童,你们能走得了多远?如今在这木洲内,能有实力保护你们的只有我们栃山宗和一个远在木洲边界处的天门吧?可是眼下邪道妖人正是猖獗时期,不但灭了你们虚凌教还同时一夜之间屠戮了木都城,他们的能力和实力不用我多说,我想你也会明白。你如果不去我栃山宗而是远行天门的话,那么我可以告诉你,你们到不了天门,便会被邪道妖人追杀身死。你又何必非得舍近求远呢?”
“可是,前辈。师命不可违,晚辈实在不敢做这不孝的主。还请前辈谅解。”
“你不必多言了,我与你师祖谷一真人是同辈之人,虽然并非同一教派,但同为正道,即便是你师傅在此,也得尊呼我声前辈,这个主,我便做了。好了,走吧!”说着老者便转过身不再言语,迈步向前走去。
“前辈,前辈……”赵清对老人喊着。
“别推我,我不走,你个坏人。”见老人转身又向前走去,押着白小雨等人的两大汉推了推白小雨等人,示意跟着老人走。
见此情景,赵清心里一横,喝道:“只能搏一搏了,闫炎、石五动手。”话音未落,自己当先祭出一把雪白长剑,纵身跃起,朝那老人背后刺去。
月光下只见老人,头也未回,嘴里似是哼了一声,只是轻轻向后挥了挥胳膊,一片红芒随即打出朝着赵清迎面而去。
“咚”的一声红芒击中赵清,已跌倒在地。
“啊”、“啊”……几声大叫也是石五的几个手下被栃山宗的弟子打中受伤。
突然,就在此刻树林中传来了“噼里啪啦”的杂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