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开讲故事
看到那名少年离开后,石墨羽向白庸靠过来好奇的问:“那个人你认识。”
白庸笑了笑,没有正面回答,而是感慨道:“果真是善有善报,有时候做了一件对你而言不过是随手即为的事情,结果可能会因此而救了自己的性命,这便是所谓的积德了。这让我想起一个故事。”
“什么故事?”
“狮子和老鼠的故事。是说一天,一只狮子正在睡大觉,一只小老鼠无意中爬到了狮子的身上,蹿来蹿去地把狮子给弄醒了,狮子一把逮住小老鼠,恶狠狠地说,你这个小家伙鼠胆包天,竟敢爬到我狮子大王的身上捣乱,你真是活腻了。小老鼠听了吓得浑身发抖,哀求道,狮子大王,我也是不小心冒犯您的,真对不起,你就饶了我吧我会记住您的饶命之恩的。狮子听了后心想,这只小老鼠也是不小心冒犯我的,再说这只小老鼠也没有多少肉可吃,干脆就放了他吧。小老鼠临走的时候说了一声,谢谢您,有朝一日我会报答您的。狮子哈哈大笑,认为小小的老鼠怎么可能会救到自己,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白庸的口才却是不错,即便是讲这种幼稚的故事也是声情并茂,让人听得津津有味,至少石墨羽就被吸引住了,大抵上女性偏向感情,都喜欢听这种故事,见白庸卖关子的吊住胃口,连忙催促快往下说。
“有一天,狮子被猎人的陷阱给网住了,怎么挣扎也逃不出来,急得大声狂叫,不远处的那只小老鼠听见后闻讯赶来,发现正是那只饶过自己一命的狮子,就赶紧咬断了捕兽夹的绳子,然后带着狮子飞快地逃到了安全的地方。狮子缓过气来后心想,要是上次我伤害了这只小老鼠,今天谁还能来救我?落到猎人的手里,肯定只有死路一条。这是小时候父亲说给我听的故事,其实和勿以善小而不为是差不多的道理。”
狱洲一趟解开了心结,白庸已经能毫不在意的在别人面前提起父亲。
石墨羽感兴趣道:“还是故事更好听,大道理什么的都听厌了,像刚才你和他讨论的东西,无聊死了。”
“故事大伙都是听过就算,可方才的东西,有很多人愿意用一辈子来研究。”
“我宁可一辈子去研究听过就明白的东西,也不想听别人研究一辈子都没能通透的东西。”
石墨羽这段有些绕口却很有意味的东西引得白庸开心一笑,这姑娘明明在经过了对红世双巫的战争磨炼后,有了不同的气质,怎么回去老家一趟,又被打回原样了。
对石墨羽而言,这场宴会当真无聊得紧,好吃的东西对她这样的弟子而言根本没有吸引了,而其他人谈的内容也是枯燥乏味,属于记在书上翻两页就要扔掉的类型,而且谈话间都充满了攻击性,两边的谈话者都在互相较量着,寻找着对方的破绽。
一般女性都不喜欢这种正面相对的战术交锋,棋道国手中就没几个女的,当然,上官婵是特例,这世上总归是有特例的。
石墨羽本来还想趁着机会,让白庸多说几个有趣的故事,却见白庸转移了目光,注意力又集中到了东方易跟天创天子的交锋上,于是也就没有多加纠缠。她虽然有些富贵人家子女的娇气,可另一方面却又比一般人更识大体,知进退,知道什么时候该胡搅蛮缠,什么时候该给正事让道。
不过她没有来打扰白庸,却有其他人来打扰。
那是一名相貌平平的官员,他不是江湖人,不是儒者,也不是九华皇苑的弟子,就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官员,就是稍稍普通得有些过头了。
他身上穿着一件绣有孔雀图案的官服,这是三品大臣的官服,然而在他身上却感觉不到一点官气和官威,低调得好像普通人,也不是那种普通人一夜高升后的趾高气昂。看见他仿佛就能看到一幅画面,天子在早朝上询问百官,而他一言不发的站在人群中,低调得好像木头人,一动不动,直到早朝结束,既无奏议,也无反对。
他就像是做了数十年的高官,阅尽官海沉浮,整个人就像一湖深谷下的寒潭,不起丁点波澜。
这人来到白庸面前,也不是来刁难问题,只是平淡的说道:“两个时辰后,请道者入内殿商量事宜,天子另有招待。”
这点变化在白庸预料之中,宴会不过是彼此间的一次试探,就像两边派出锋军交战一样,如果对方连番错误,导致己方一鼓作气杀下去,从而崩溃本军那当然是最好的结果,不过这种情况十难出一。
真正的主题是接下来的谈判,双方又不是死对头,一切协议还是要在谈判桌上解决。先前的试探,不过是给接下来的谈判争取优势,而从眼下的情况来看,两边平分秋色,没有一方取得明显的上风。
只是白庸听到后,微微点了点头,然后却将目光紧紧锁定在那名传话者的身上,仔细端详,就好像对方一名倾国倾城的美女一样。
那名官员没有因此感到拘束,不过也开口问:“请问我身上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首发。
“没有,只是想请教大人名姓。”
“世俗之人,贱名何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