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舒泰突如其来的热情让老唐顿感自己一番苦口婆心没有白费,不禁激动得两臂一紧将他揽在了怀里,开心道:“太好了小子!你能想通真是太好了!这对你对我们希望村都是一件大好事!”
口面被摁到老唐结实的胸肌上,莫舒泰直要喘不过气来,急得猛用双拳敲着老唐的背脊。殊不知老唐会错意,还道莫舒泰在积极地回应着他的兴奋,手臂上的力道又加了半分,笑说:“小子你这次可是走运了,能学到这个术,以后可以说是受用无穷啊!想当初我也是从这个术学起,一步一步,才慢慢——”
在老唐说得眉飞色舞之时,莫舒泰咬牙发力唰地往下一滑,总算从这热情得致命的拥抱中抽身而出,瘫坐在地一下一下呼吸着山野清新的空气。
“唐——唐大哥,你说的这个术,到底是什么?什么时候开始教我?”莫舒泰无意追究老唐的鲁莽,一喘顺气来就迫不及待地开口问起他口中的“术”。
老唐见他这么急切诚恳,也不好意思过多地吊他胃口,坦白道:“小子啊,别急,我还不能这么快教你。因为这个术必须是正式的护村小组成员才能学习的,而你现在只是口头应承了入组,还要等到今晚方叔召齐小组全员开入组大会,会后你才有正式的会员身份呢。”
“那,那是什么类型的术,你总能大致跟我介绍一下吧?!”莫舒泰不死心,又追问道。
“这个。。。。。。”面对着莫舒泰的炯炯目光,老唐着实是推诿不过去了,左思右想,总算从匮乏的词汇量中抓出了一个简明易懂的称呼,抛给了莫舒泰:“这个术,可以算是召唤系的吧。”
召唤系???
莫舒泰错愕地看了老唐一眼,旋即就陷入了沉思之中。
是夜,十点整。
在老唐的亲自带领之下,穿戴整齐的莫舒泰循着村中巷道,一直走到了一间被埋在夜色中的小房前。向来莽撞的老唐站在那看似弱不禁风的门前,并没有推门直入,而是一反常态地规规矩矩敲起门来。只听得“哆”、“哆”、“哆”三声响过,房中一把低沉的声音回应了句“进来吧”,老唐才轻手轻脚地推开门扇,引着莫舒泰进到了房内。
莫舒泰一步跨过门槛,就看见不大的房内披着一身白炽灯光的五人:站在左手边的是早就打过照面的方叔、王胖子两人,站在右手边的则是两个年轻的生面孔,一个着浅灰背心的高大平头,另一个则是身材跟他相仿的质朴青少年。五人之中,最显眼的则是端坐在房间正中的官帽椅上,也是唯一坐着的白须老叟。
这个老爷子估计就是护村小组的——小组长了吧?
白须老叟抬起一边眼帘瞧了莫舒泰一眼,先侧过头去看了看方叔,又回转头来看了看老唐,沉着脸道:“你们两个,是在哪招惹回来这么一个短命种?”
“啊?”
方唐二者闻言齐声一叹,余下三人也不禁面面相觑起来。
“黄——黄老爷子,这小子我跟方叔已经跟您汇报过了,是我在他快断气的时候带回村里,刚做完借贷的。。。。。。”
“哼!”
听见老叟那满是不悦的语气,老唐不明就里就下还是慌慌张张地开了口想解释几句,不曾想话刚说到一半就被老叟生硬地截断,只听他道:“老夫知道这小子的来历!可不知道这小子的命格!你们没问公司那帮兔崽子吗?”
“这。。。。。。”方唐二人哑口无言,其余几人又插不上口,莫舒泰更没有搭腔的道理,斗室便一时陷入了沉默之中。
短暂的沉默没有缓和紧张,反倒还往老叟的火气上平添了几分油水,惹得这个垂垂老人急躁地拍打着扶手呵斥道:“我问你们话呢!你们都哑巴了吗?!”
方叔在和老唐激烈的眼神角斗中败下了阵来,无可奈何之下只有顶着老叟的火气辩解道:“黄老爷子,公司那边本来就没有义务告诉我们这些。而且按照协议,向公司询问其他人的情况也是不被允许的,所以我们确实不知道这小子的命格。昨天我想请您老人家亲自看看的来着,但您老人家又说忙着看小说,所以。。。。。。”
“所以是我这个老头子、老不死的错了是不是?!”老叟愤而又是一怕扶手,这一掌下来,竟然将那看来结实的扶手怕成了残渣飞屑。
“不不不不!!”
除了莫舒泰外,在场几人看老叟须发戟张是动了真怒,连忙抢着开声抚慰,方叔说都是自己的错,老唐接口说都是方叔的错,其他几个人也就跟风指责起方叔来,一人一句,说得不亦乐乎。
在吃了哑巴亏的方叔答应为他打印来更多的当红小说,并为他买一箱榴莲味的棒棒糖后,老叟阴沉的脸上才终于绽放出了灿烂的笑容,甚至连他对莫舒泰的态度也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
“孩子,你过来。”老叟伸出一手招了招,向莫舒泰示意道。
方才还被称做“短命鬼”,现在就摇身一变成了语意亲切的“孩子”,莫舒泰对这个老头的喜恶无常感到莫名其妙,但他一心想着学术,也就乖乖依言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