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藿儿,我用力咯。’
‘啊~’贾藿按耐不住发出一声娇喘,惹得李大哥又喜又慌,连连问道:‘怎么,太过火,弄疼你了吗?’
贾藿雾眼朦胧,轻轻摇了摇头,又将李大哥的头略略压回到自己肩颈相接的位置,似是鼓励它继续施为。
李大哥见状,如何不欣喜若狂,它用舌尖舔了舔方才在贾藿洁白如玉的脖颈上咬出的一道鲜明的豁口,而后再轻轻将门牙扣到了上头,下颚慢慢收紧,慎重得仿佛在剪断定时炸弹的蓝色引线一般——一小块灵体被咬落,澎湃的快意当即在李贾二鬼的灵魂深处激荡起来,震得心潮翻滚,那“啪!哗!”的连串巨响,又好似一个扬声器贴在它们耳边播放出的声音般真切。
‘啊~啊~啊!啊。。。。。。’
‘呼~呼~呼~呼!呼!呼!’
喘息、哼叫、呢喃、尖呼像一团吸饱水的海绵般填满了这个富运城偏僻小屋的每一条砖峰、每一处裂隙,李大哥深深地陷入了这交合之欢中不可自拔,飘飘然的感觉如同撬棍一般掀开了它的胸骨,直令它感到内心如沉浸在春风中的杨柳一般写意舒畅。被这阵快意支配着,它越发地忘形、越发地超脱于现实,它的耳边响起纷呈各异的音符,或高亢或柔和,或轻快或急促,其中时而还夹杂着几句亦真亦幻的话语,让它已然彻底分不清自己现时是身处太过真实的幻觉之中,还是真实的感觉变得无比虚幻。
‘对不起,李大哥。’
‘快跑。。。。。。’
“pong!”的一声巨响,腐朽的门扇应声被撞落,破碎的木屑和碎块零零落落地在空中翻飞,迎进一声振聋发聩的怒喝——‘大胆!!!无耻市井,竟敢玷污公魂,淫鬼心智、奸其清名!来鬼啊!!!把它拿下!!!!’
‘是!!!’
沉在快意营造出的幻觉中的李大哥根本未反应得过来,只听得后背震耳欲聋的一声令下,透进陋室来的光便又忽地暗了下去,旋即自己便被几条精赤勇猛的鬼差团团围住。这几名鬼差毫不留情,有的出拳,有的踢腿,摧枯拉朽地将匍匐在地的李大哥一顿虐打。惊慌之中,李大哥全然顾不得思前想后,只下意识地用身体遮盖住了被自己压着的贾藿,满心满怀地还以为自己是遭受了仇家的报复,生怕连累到怀中这位无辜的佳人,让它受哪怕一丝一毫的损伤。
‘用镇压术将鬼犯控制好!立即将它押回官府受审!!’
‘是!!!’
‘余下的鬼差,保护好贾藿小姐!灵体修复师!检查贾小姐的伤势!’
‘遵命,大人。’
‘大人,鬼犯已经控制好,贾小姐的情绪伤势亦然稳定下来了。’
‘好。派一名鬼差到贾府传信,邀贾老爷上堂作供。听本官号令!回~府!!!’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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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还望是少数的没听过“李大哥魂尽刀山”这个坊间故事的老鬼之一,皆因它自成为恶鬼之后,要么忙于尽可能地多到人界接单攒精魂,要么苦心钻研地府的各种规章条例,先在丰都买房好逃去被点鬼灯的厄运、再跟各个事务局的鬼差鬼吏攀关系打交道(尽管结识的尽是三角一类的势利鼠辈),要么忙着完成职称评核,从丁等到丙等,从丙等到乙等,现在又轰轰烈烈地投身到甲等考试之中——柳还望在生时活脱脱地是个懒鬼,死翘翘后来到地府,反倒三千年如一日地发挥着铁人王进喜舍生忘死艰苦搏斗的精神,不可不谓浪子回头金不换,懒人做鬼也楷模——根本无暇跟街头那帮混日子等投胎的死老鬼侃大山扯****,柳还望不知道这个街知巷闻的坊间故事,没听过故事后半段为了描绘刀山恐怖而说的李大哥在此遭受的种种,故而在来到刀雨地狱时尽是错愕和惊奇、上刀山时也是果断干脆,实在再自然不过。
‘妈-逼的,要是被罚来这狗屁地狱,还不如被点鬼灯。’
柳还望小心翼翼地又往上挪了一寸,此时低头去看,刀山的山脚已被彻底掩埋在如浓雾般填满眼帘的刀光剑雨之中了。
柳还望急急忙忙上刀山除了它不知怕,还有两个客观原因。
一是它认为关刀大汉和长发怪汉脱身之后,如此仓皇,定然不会急着登山,而是选择避让一时观望形势,此时它当机立断上山,能避过无谓的争斗,毫无顾忌地专心攀爬。尽管它方才大战一场鬼力损耗不少,但柳还望自认余力尚算充沛,应该还经得住这刀山考验,等它成功登顶,去到门柱跟前、禁战区中,其时自然可以再大大方方、优哉游哉地回复鬼力,实在再好不过。
二是它心怀不快。方才它以白金长枪逼得关刀大汉分神、瘦高汉子闪身奇袭胖子形成三夹一的破竹之势、继而逼得关刀长发两汉卖招遁逃,这兔起鹘落的一连串,乍看之下是柳还望和瘦高汉子心领神会合作无间,实则却是柳还望在毫不知情又刚刚折损了不少鬼力的情况下,面对实强于自己的敌人时,却被瘦高汉子摆了一道——结果固然是好的,但柳还望仍是心中有气,毕竟刚才倘若有个万一,它必定首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