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时针、旋转、旋转、加速、再加速、减速、再。。。。。。
“轰!”
。。。。。。
“轰!!”
两声轰鸣自远处接踵而来,震动之下,小桥流水只听得识海中绵长难断的“weng~”地一声,意识纠缠成的一根弦应声崩断,手上维持着的功课也一道解体,先前的努力通通付诸东流。
‘十一号学员!你在干什么?!’一名同样身穿蓝衫,只是脸庞滚圆、身材五短的鬼教官怒声呵斥着小桥流水的分神,右手那根短小粗大的食指挺得笔直,好似一把小口径左轮枪的枪管一般死死地指着小桥流水的前额。
小桥流水虽是不悦,但这教官课着实上得不错,并非那些仗势欺人的空架子,这才忍住了白目,略略低头示意认错,压下心中对那两声莫来由的轰鸣声的狐疑,又静心沉到手头上的修炼中来。
起!
-----
‘恩?你怎么这么早?’小桥流水甫一推开门扇,发现莫舒泰已然瘫倒在床铺上了,心里奇怪,想自己今日事了就径直回房,怎地还比莫舒泰回的慢,况且看他的模样,似乎是已经回房好一阵子了,又接着问道:‘教官有事?’
“啊。。。。。。”莫舒泰满是疲惫地长叹一声,也不起身,就这么面朝天花大字型地躺着回道:“它是有事,事多了去了——忙着安排同事和上级的参观日程。”
?
小桥流水颦眉沉思,终是不解,刚要开口问,莫舒泰已然迫不及待地诉说着自己今日的惨淡遭遇。
“我的妈呀,我今天一整天就像是实验室里变异的白老鼠、又像是快捷酒店里递小卡片的小姐一样被一堆奇装异服的鬼看来看去摸来摸去,就因为我是什么千年万年难得一遇的才能拥有者,然后被逼着在教官施展的保护术式底下展示了两次该死的才能——它们当我是什么?!当我是烟花吗?!说放就放!!!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还要这样被展览一天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还是让我灰飞烟灭吧!!!!”
原来今天两声轰鸣是这么来的。听了莫舒泰今日的经历,小桥流水恍然大悟,虽然也有些同情,但却是觉得好笑的成分更多,也不安慰他,只‘恩恩’两声示意知道了就坐到了自己的床铺上打起坐来。
虽然知道小桥流水寡淡少言又不好招惹,但莫舒泰今天着实郁闷得慌,在这个别无他物的斗室之中,他能做的又唯有跟小桥流水对话,无奈之下,莫舒泰深呼吸三次,鼓起勇气坐直了身子,转头强行向已经进入冥想状态的小桥流水搭话道:“漂亮姐姐,说起来你也是有才能的吧,你的才能是。。。。。。啊啊啊啊啊!!!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我不应该打扰你的!!!!”
打定主意死皮赖脸的莫舒泰话未说完,侧身对着他的小桥流水右手突然动了起来,只见它食指指头迅速地在虚空一通勾画,一个鲜红的符文图样跃然而出,“huang”地一声燃烧起来,此时小桥流水指头一撇,那团烈火便卷作一条凶猛火蛇朝莫舒泰扑咬而去。后者没想到自己会祸从口出,见状大惊失色,下意识地便向后弹去——一如以往地被屋墙所挡,又只能够紧闭双眼高喝求饶——
?
鬼哭狼嚎地求饶了好一阵,莫舒泰依旧没感到什么灵魂受创的不适感传来,虽说是身陷险境,但也令他隐隐觉得有些无聊了,这么闭着双眼等死也确实不是办法,踌躇一阵,莫舒泰慢慢地睁开了一只眼睛,眼皮甫一揭开,一道炙热的黄光就撞入了他的眼睛,惊得莫舒泰又赶紧闭上了眼——这下是连小桥流水也看不下去了,娇喝一声‘睁开!’,莫舒泰这才依言开眼,但见一道绵长的火线悬于空中,一头连着小桥流水的食指指头,而另一头不偏不倚、正正点在自己的眉心之上。
咽下一口唾沫,莫舒泰想强装镇定地将嘴唇弯成一道弧线,却连嘴角都颤抖了起来,心想小桥流水炫耀本事的方式也太简单粗暴了,稍有差池,估计自己这条半死不活的贱命真的就交代在它手里了。饶是莫舒泰这么不满,他也不敢在口头上表现出来,干咳两声掩盖去自己的尴尬,皮笑肉不笑地搭话道:“这、这就是你的才能?”
‘鹜。’
矮胖教官摘下官帽挠了挠头,而后又将帽子端端正正地戴上扶好,解答道:‘七号学员和十一号学员,你们两位的才能都是鹜型。’
七号学员是位高大英俊的翩翩少年,先前之所以一直没有被提到,皆因莫舒泰并没有心情去在意条件比自己好得多得多的男性——哪怕是个鬼——此刻它与小桥流水被带去一旁进行单独授课,才终于有了被着墨的机会。
胖教官长相和蔼,性格却是一等一的独断专横,丝毫不给七号和小桥流水发问的机会,便自顾自地长篇大论了起来:‘鹜,鸭子,之所以用这个字眼命名这种才能,是因为才能的运用就好似诱骗大群的鸭子一般,让它们往东就往东、往西就往西——鹜型才能拥有者,可以操控能量的动静转向,用你们比较熟悉的人界的事物比喻,就好比遥控器和电视一般。’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