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翩羽在床上躺了三四天,浑身骨头都躺疼了。
他这几天也仔细的想了想,他作为医圣的这件事情对于相熟的人来说已经不是秘密,这几日从素素那里听到每日都会有很多人守候在游府大门口,都是为了见他,即使游天行告诉他们医圣已经不在府里,那些根本不相信,因为来的早的人不眠不惜的盯了好几日,根本没有见过医圣走出游府。
总这样也不是个事,若是不及早处理,只怕人群会越来越多,他实在不想跳起地方上对他的不满,毕竟一般的医者看一些小病倒不是什么难事,更何况真正要命的病就是他除了拖延几日也没有什么办法。
起身,走到窗边,推开窗户看到外面太阳还没有到头顶,离中午饭还有些时间,处理完之后回来倒也不影响。
刚坐到镜子前,从抽屉里扒拉出他的那张人皮面具,正要戴的时候,莫离犹如一阵风一般闪身进来,一把抢过南宫翩羽手中的人皮面具,“主子,有什么事属下做。”
南宫翩羽看着莫离一脸的严肃,那眼神里透着一股坚定,心里知道莫离是被之前他的样子吓到了。不过,倒是提醒了他,这种忽悠人的小事情确实不用他亲自出面,他不禁有些自嘲的笑了笑,他怎么越来越傻了呢?
莫离只当他不同意,继续争取道:“主子,你的内伤还没有好,三个月内最好都不要使用武功才是,主子你就算不为你自己着想,也要.......”
“好了,你去。”南宫翩羽不耐的图了一句。起身离开梳妆台,转而走回床上坐下。
莫离拿着人皮面具面有难色,虽然高兴主子听从了他的劝诫,可是并没有告诉他要做什么,那他做啥?只得厚着脸皮试探性的看了他一眼,问道,“主子做什么?”
南宫翩羽虽然有心想要逗一下莫离,可是突然想到还有一件事情没有处理,也就收起了玩心,对着莫离讲道:“你扮成医圣的样子从游府大门光明正大的走出去,若是有人拦住去路要你医治,你应该知道怎么回答吧,之后就径直一路出了雍州城,随手甩掉所有跟屁虫取下人皮面具回来。”
莫离一听是这事,本来还有些担心主子出去诊病自己恐怕应付不了,没想到竟是这么简单的事情,当即心里一喜,连忙保证完成任务,之后就坐在镜子前开始贴人皮面具。
这中间,南宫翩羽没有再去看莫离,他闭着眼睛假寐,根本不担心莫离会贴不好,莫离自小就跟在他身边,虽然医术跟他没得比,可也是耳濡目染相比一般的人确是高出许多的。
待莫离前脚离开了房间,他后脚也出了门。
一路溜溜转转,总算是找到了沈世光的住的房子,正要推门进去,就听见沈世光在里面跟沈合璧谈论关于打仗准备的事情。
“爹爹,我刚刚收到消息说朱耀祖那个老东西竟然上奏说用不了那么多的军饷,七十万两银子的军饷多吗?先不说分到每个将士手里不足一两银子,单说那西邱国边境可是天寒地冻的厉害,大哥信中说已经有很多士兵因为感染风寒,连战场都没上就病死了,若非小妹在二哥走的时候给二哥带了一大车的药材,指不定要死多少人,可是即使如此药材依旧短缺啊。”
半响南宫翩羽听见沈世光长叹了一口气,口气中除了气愤跟多的是无奈。
“是啊,七十万两确实不多,皇上既然同意了倒也不是皇上不知道边境严峻,只怕这国库也是没有多少银子的。”
沈合璧则有些义愤填膺的重重的拍着什么,深恶痛绝的道:“就算是没有银子,将士们在外为国家卖命,国家连顿温饱,连伤药都供应不上,这不是叫人寒心吗?”
“哎,谁说不是?可是眼下爹爹我没有在军中,冒然上折子让皇上追加军饷只怕会令皇上不悦,也不定能收的成效,朝中又有朱耀祖那个老匹夫在那煽风点火,只怕这银子没有要来,说不定还要了一顶欺君之罪。”
久久没有听到动静,南宫翩羽犹豫了一下要不要进去的时候,又听见里面沈世光叹了一口气,道“合璧啊,这次爹爹只能求你了,爹爹一直以来并非不赞成你经商,只是不希望你学会商人的奸诈,好在你也不曾让爹爹失望,只是这一次就当爹爹求你,你就再替前方将士多准备些药材吧,还有将士们棉衣只怕还要准备一些。”
沈合璧,深感委屈,“爹爹啊,我并非不愿意,毕竟钱财对我来说只是身外之物,只是我就心有不忿,这将士为朝廷卖命,还要爹爹这个主帅想办法给将士温饱医药。”
“爹爹知道你的意思,只是有些事情并不同想象那么简单,你就多担待些。”沈世光道。
南宫翩羽推开门,正好抽检沈合璧愁眉苦脸的看着沈世光,“爹爹这棉衣倒是好办,只是这药材一时之间恐怕难以准备那么多。”
二人听见推门声,不约而同看过来,眼睛里都闪过一些警惕,当看见他的时候,二人眼里的警惕之色锐减,更多的是惊讶,竟同声道,“南宫翩羽你什么时候来的?”
南宫翩羽将门带上,云淡风轻的冲着二人笑笑,“我早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