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长公主和宇文柔奴及扈东三人忙活了一天回来了,今天她们进宫,没什么风险,还算顺利。后宫一早就清场了,太皇太后的寝宫宝慈宫更是除了太皇太后高滔滔外,一无旁人。长公主回来了,扈三娘指挥着的两大怪上的随时准备出击的预备队,终于可以吐一口气了。长公主说了她这一天的心路历程,她说,她按约定,也没走宫门,她与宇文柔奴和扈东,直接用飞行背包,纵入了宝慈宫前的天井。
宝慈宫,这是一座在现在的宋朝的最神秘的一座宫殿。严格地说,这座宫殿既是高太皇太后的寝宫,也是小皇帝赵煦的寝宫。这是之前的宋朝所前所未见的。自小皇帝赵煦登基以来,十岁起步的小皇帝赵煦就一直睡在奶奶高滔滔的身边,两者间只有一片厚重的帷幕。每天小皇帝除了和各位侍读在一起学习的时间外,上朝时和奶奶坐在一起,下朝后和奶奶睡在一起,每时每刻都在高滔滔的视线之内。所以,就是从这一点来看,这个小皇帝在前述的奶娘事件中有多冤,旁边三米开外就是铁镇如山的高滔滔,别说他这个稚嫩没牙的小庶子,就是换了他爷爷宋英宗在此,哪怕身边是万紫千红争相斗艳,冰镇酸梅汤当头淋下,谁都别想在高太皇太后的眼前和宫中的女孩儿们玩什么花样!
长公主到时,赵煦今天特例了,他被允许离开奶奶十多米距离的书房中独处了,他被告知今天有神秘来客,他现在只能在自已的书房中呆着,不能出来丢人现眼。
长公主独自一人进了宝慈宫室内,宇文柔奴和扈东往宝慈宫内探望了一阵,不见异常,但在长公主进屋后,还是没把门关紧,留了个门缝,可时时的看得到长公主。
长公主进门后跪拜了母亲太太后,宇文柔奴和扈东人门缝中张见,母女俩在促膝谈心。看样子,应高滔滔主动,在询问,而长公主对于每一个询问,都要用不少口舌来答复。一话一话的唠,两人到中午时才有稍停。在宇文柔奴和扈东看来,唠嗑的中后期,高滔滔似有不满,脸色相当的不善。可是,长公主这一边,相应的,有解说,有争辨,有讨价还价,有委曲求全,还有无可奈何。
简单的午餐是六个人一起在宝慈宫里用的,这六个人就是当今大宋的三驾马车高、向、赵和今天的客人赵、宇文、扈。餐间,食无语。六人各怀鬼胎,只是走走程序,都知道这是幕间休息。
高太皇太后觉得今天这上半天的收获还是蛮大的,自已两弟弟想做黄雀,想趁火打劫,想捡辽夏人的皮夹子,结果打虎不成反被咬,现在,自已捣了一通浆糊,把加害者说成了受害者,女儿也不来较真,心照不宣,她代表流求人表示此事对于大宋可以揭过,不会就此事追究追杀大宋的人了。先私后公,处理了家事再国事。高太皇太后并不真心的为假瞎子真瞎子担忧,她心痛的是牟驼岗烧毁的装备和粮草,还有死伤逃散的军马。尤其是军马,有钱还买不到。辽夏对于zǒu私马匹到宋国的商人,没有背景的,不肯烧香的,逮一个,砍一个。两天前的一把大火,直接把自神宗朝变法储存下来的战争物资给毁了大半。大火中,宝贵的军马,烧死的,互相踩踏的,烟熏窒息的,四下逃失的,有十之七八。太皇太后要流求人对此负责。
长公主抗辩,这根本与我们流求人毫无关系。
太皇太后坚持说,我们的损失实在是太大了!
长公主说,损失大小改变不了责任人的责任方向。
太皇太后说,你们流求富裕,你们流求人会飞,你们要马匹干吗?杀富济贫,所以,你们把你们的马匹奉献给我们吧!
长公主说,我们物资有多余,是劳动所得;你们物资受损乏,是你们管理有误,这里并不存在什么因果关系,所以,也不该在其中有什么平衡机制。
太皇太后说,我们是朝廷,你们是藩属;我是你老妈,你是我女儿,于公于私,无论怎么说,你得赔我军马!
长公主说,给你些马也不是不可以,但,这马是女婿孝敬岳母的,这马是流求奉献给中央的,这跟牟驼岗起不起火无关,这里不存在“赔”不“赔”的说法。
太皇太后她的大目标都己达到,也不多说了。只是有点计较女儿的态度,怎么我女儿现在也会跟母后我咬文嚼字了?所以,有点不爽。兼之,该用餐了,高滔滔也就没好意思马上再提自已两个弟弟一再想要的对方的会在天上飞的天兵天将了……
向皇太后知道自已的婆婆已经基本与流求人谈妥了,下一轮该是自已的机会了。想想自已,自六年前,自已的老公赵顼为了能遂自已亲生母后的复辟之愿和兄弟的夺位之意,元丰八年(1085),宋神宗以“驾崩”的形式主动的离开了汴京、离开了赵宋,在王木木的帮助下,狸猫换天子,移情别恋,南下创业,打造出了个“吕宋”。这个秘密,在大宋,只有自已和高滔滔两人知道。自已知道,自已这个婆婆常常言里语间的要用泄这个密来要胁自已、赶跑自已,加之自已一年两次的要与宋神宗在流求私会,自已就常常缺席三驾马车,众目睽睽,也要这个婆婆来打马虎眼,所以,在朝廷上,自已********,也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