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还不是因为跟程白泽的事儿,好家伙,那晚上我都不愿意回想,姥爷大半夜把程白泽叫来了,气的那叫一个脸红脖子粗,闹腾的左右病房的病人家属都没法休息,程白泽倒是很痛快的就承认了他是主谋,说一切都是为了姥爷能做手术,结果倒好,姥爷差点从病床上蹦下来,幸亏我妈在那儿,死命拦着我姥爷才没把缝合的伤口崩开。
我妈还挺生我姥爷的气,说婚姻大事儿,我姥爷怎么能给我做主呢!
其实我心里的想的是,她也挺想给我做主的,这也算是长辈的通病吧,我本以为程白泽是把我姥爷得罪了的,以后我姥爷也不会再跟以前一样喜欢他了。
谁知道程白泽特别的有一套,一见姥爷生气,卖萌打滚无所不用极其了,你说想看花儿,程白泽也不管忌讳不忌讳,给你弄得满病房都是,连落脚的地儿都没有,杜鹃,玉兰,郁金香,一片姹紫嫣红,满目春色,差点变成医院的景点了,要不是院领导下来劝解,这花儿还不打算搬走,目的就是为了买姥爷一个心头好。
你说惦记种花,程白泽把土都给你刨来了,在病床上给你铺层塑料布,就让你自己动手种,享受这个乐趣,他在旁边不时的帮着递个铲子帮忙施肥,俩人还研究着温度预算发芽的时间,没个三五天就让姥爷一点脾气都没有了,最后的结果就是姥爷就看我不爽了,还是那句话,娇龙啊,你说你那眼睛咋长的啊,小白这么好的人你咋就看不见呢!
我想狡辩,结果姥爷的手掌一甩,行了,你别说话气我了,我现在一合计你骗我我就气不打一处来!
听听,最后我在姥爷的心里成了这事儿的绝对主谋了,程白泽也是被我撺掇的,所以方大鹏去看我姥爷的时候没看见别的,就看见姥爷怎么给我甩脸子了。
其实我心里深处倒是轻松的,知道姥爷不会真的生我的气,只要他能安心的养病,养到出院了就行,也不想他生程白泽的气,因为程白泽为姥爷付出的有时候都远远超过了我的外孙女儿,将心比心,姥爷多喜欢他都是正常的。
我想这都是小事,也都是时间问题,姥爷拗不过我,终有一天会接受我的选择,不过我想他心里对卓景的偏见是一时半会儿化解不了的,有程白泽的珠玉在前,再加上天时地利姥爷还得意,卓景做的再多也是枉然的,当然,这也不重要,因为,是我要跟卓景过日子,重要的,是我喜欢,最后的结果我不求姥爷多喜欢卓景,只求姥爷祝福我,祝福我的选择就好了。
虽然,姥爷现在还像是个小孩子一般跟我怄气……
哎,这个老马头啊。
“娇龙?娇龙!”
“啊。”我回神看向方大鹏:“不好意思啊,溜号了。”
他站在摄像机后看着我笑了笑:“这个问题这么难回答吗,你想的眼睛都发直了……好了,我不问了,可以开始了,准备好了吗。”
点了一下头,我深吸了一口气,重新整理了一下衬衫扣子还有西服外套,“可以了。”
方大鹏点头,看着镜头冲我伸出了三根手指头,然后依次递减,一根后举起一个牌子,上面写着,‘开始,自我介绍。’
对着镜头,我微微的牵了牵一侧的嘴角,这是卓景的习惯动作,但是跟一个人在一起久了,会被他潜移默化,所以我在开始的那一刻,还有一种被卓景附身的感觉,:“大家好,我是阴阳师马娇龙,我知道镜头前的你们都对我十分的好奇,一来,是我阴阳师的职业,二来,是我马娇龙的性别……”
说着,我根据方大鹏的纸板提示走到书架前,直接抽出一本名为《天地阴阳》的书,封面冲着镜头,我轻弹了一下继续出口:“何为阴阳,指事物对立而又相辅相成的力量,有人将其称为自然哲学,电有阴阳正负,屋有阴阳两面,就连人心,也是左右心房,万事万物皆有阴阳之分,而阴阳师就是维护这种自然平衡而真实存在的职业,我们绝不神秘,但也并不普通,上苍赋予了我们某种使命,我们自然……”
断句了——
方大鹏有些着急的看着我做着口型:“继续啊。”
我摇摇头:“我说不下去,太过公式化的东西,我不喜欢。”
方大鹏愣住了,看着我把书本往方桌上一扔,整个人坐到旁边的椅子上,我终究不是个艺人,所以不想伪装,眼神洒脱的跃上镜头,张了张口:“我是马娇龙,其实,我只是个普通人……小的时候我并不认为自己跟别的孩子有什么不同,我也把自己当成了一个很普通的女孩子……”
“娇龙……”方大鹏在镜头后颤悠悠的喊了一声我的名字,:“你怎么了。”
我怔了怔,脸上有点痒:“我怎么了?我以这个方式讲述我自己不允许吗。”
“不是。”方大鹏指了指我的脸:“你怎么哭上了。”
“啊?”
我哭了?
还啥都没说呢,我怎么会哭啊,我看着他惊诧的样子摸了摸自己的脸,果然是湿漉一片的,这什么情况!眼睛怎么还自己开闸放水了!
想着,好似大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