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孟既安还在数步远的地方施法将隧道恢复原样,听到张静喊,赶紧跑了过来,脸上再着几分诧异:“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
“这小孩的身体本就相对弱一些,估计是又吓到,又累到了。”张静说着,与孟既安合力将项献翻过来,让他面朝上躺着。一摸鼻息已经有些微弱,再借着手电的光看脸色,却有隐隐的青紫与惨白之气。
张静认真看过项献的脸色才紧张了起来,说:“怕是那洞里有阴邪毒气,快走,得赶紧想办法找地方救这孩子!”
“好,我们先出去,我把洞口复原就好,中间这一段就先不管了。”说着,孟既安便从地上抱起项献,往隧道外跑去。
两人简单的复原了隧道口,随后便不再顾及是否会有人看到,背起项献便一路直奔到停车的地方,然后开了车以尽可能快的速度往城中赶去。
“你打算带他去那里?”张静问孟既安。
“去找那位林老中医,我觉得他一定会有办法。”
“我给仆寻打个电话,让他也过去吧。”张静说着便拿出了手机。
孟既安微微动了动嘴唇,似把想说的话吞咽了回去,便只是专注的开车。
路上,张静在电话中给仆寻详细的说了具体情况之后,又细细的将手机中拍到的内容看了几遍,孟既安也想看,但是因为车速开的很快,不敢分心去看。
赶到林老中医的诊所门前时,已经是将近凌晨五点,诊所外居然已经有了几个排队等候看病的人,还有周围的几家店铺也零星的亮了灯,在准备着早餐的生意。
孟既安便冲到诊所的木板门前,也顾不得那么多礼貌的事情,用力的拍打木门。
一旁的人有冷冷的说:“急什么,别敲了,8点才开门呢。”
“就是,别把老头子敲生气了。”
“有人快不行了。”孟既安简短的回答了一句。
“不行了往大医院送急诊啊,在这敲个什么劲?”
孟既安不理那几个人,仍然用力的拍门。
终于有人来应门,将门板打开一条缝,用惺忪的睡眼看着外面,带了些愤愤的问:“谁啊,这么没规矩?”
是那天在药房中的那位中年男人。
“有急事来找老先生,有个人快不行了,老先生应该能救得了。让我们进去吧。”孟既安心急不已。
“老爷子还睡着。”那中年男人冷冷的丢出半句话,便要关上门。
恰在此时,有一只粗短且微有些浮肿样的手再次撑住了门边:“我的面子总该给吧。”
中年男人不快的看了一眼来人,说:“等一下,我去问问老爷子。”
孟既安转头看,旁边站着的是仆寻,来的还算及时。
又过了十分钟左右,门再次开了,“进来吧。”
体型略壮的中年男人带引着几人一直来到了林老中医的地下室。林余粮已经穿戴整齐,坐在他惯常坐的那把圈椅上等候着。中年男人请几人入内,便自己出去,并随手带上了房门。
“就放在地上吧,这里只能将就着。”林老中医起身,走到地下室中间的位置。
孟既安看了看地板,把项献放在了地上。张静和仆寻站在一旁,神色中都带着替项献担忧的紧张。
林老中医缓缓蹲下身去,伸出手,仔细的把项献检查了一遍,眉头几乎快要打成结,表情极其的严肃,一开口,语气中都带了几分责怪之意,说:“你们是去那了?”
孟既安和张静心中本就已经十分愧疚,此时看着林老中医的神色,又被他这样一问,只觉得就像是惹了多大的祸一样,大气都不敢喘,不安的回答:“桃花村后山,隐格观后山洞。”
“有什么东西?”林老目不转睛的看着项献,继续问他们。
仆寻开了口,替两人回答林老的问话:“我觉得,那洞中应该是有一种可以制人魂魄的毒。据我推测,早在道观建起后不久,那里面的道人便以不知从何处搜罗来的活人炼制活尸。好像是先要采干了人血,再将身体以一种特殊的法术或者药物维持在生死之间,也就是半生半死的状态,使魂魄不能离体,肉身不烂,但其实已经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活着了。”
在场之人听到仆寻的话,都感到非常震惊。
“你所说的,可是实情?”
“不敢确保完全如我所说,因为我方才就说了,是根据了解到的一些事推测出来的,但是这推测也不会偏离的太离谱。”仆寻诚恳的说。
“根据这孩子拍到的录像来看,差不多是这样,和他说的基本符合。”张静在一旁附合证实仆寻的说法。
仆寻看了看张静,又说:“对了,还有桃花村外那一圈的结界,是连魂魄也无法逃出的。”
林余粮抚着胡须若有所思:“难怪这些年地府之中偶尔有收不到的魂魄,不知去了何处,怕这里也是原因之一了。好阴毒的手段!”
仆寻继续给林余粮解释说:“若是以药物或者毒物来维持那些活尸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