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已经没有路,张静却只是一言不发的在前面走着,一路用手拨开那些茂密的树枝与荒长到半人多高的野草,孟既安不知道她到底要做什么,紧跟在后面。
张静事先已经听仆寻详细的讲了桃花村一带的山形地貌,因此心中有数,直奔所要去的地方。一路上有几处木牌皆写着此处危险,请勿攀爬,不过是吓唬游人的幌子罢了。
“你是想从山顶上翻过去,进到那里面?这主意挺好。”孟既安跟在后面说。
“翻过去?这想法是挺好,可惜过不去的,有结界。如果能的话仆寻早就翻进去了,都轮不到你我今天在这里费力气。”张静似乎很了解的样子,其实都是最近听仆寻细说的一些情况。
“结界?”
孟既安正要细问,却看张静的脚步忽然停了下来,正拨开前方荒草的右手也定住了一样,去侧耳细听身后不远处的声音。孟既安见张静如此动作神情,便也注意到了身后似有动静,两人相视交换了眼神,会意之下,不动声色的继续向前走。
又走两步,张静让过孟既安,示意他在前面走,孟既安便也不多问,在前面开路,两个人还故意大声的说几句闲话。
忽然,感到张静身形一动,不知去了那里。
孟既安回头,只见风吹草动,再无半点人影,而后面不远处,传来一声惊呼:“怎么回事,我怎么会在这里?”
孟既安心说,应是拿住跟踪的家伙了,便跑过去看。
只看张静手中扣着一个20岁刚出头,戴着眼镜,穿着大格子衬衣,还带着几分学生气的男生,男生皱着眉头,咬着牙咝咝的吸气,不知是被张静扣的疼还是身上那里疼,正疼的呲牙咧嘴。
“项献?”孟既安认出了这男生,正是公司派在这里项目部守地盘的小项。
项献听有人叫他,抬头一看,还回想了几秒,才说:“啊,孟总。”
“你们认识?这小子中了邪招,所以一路跟着我们,我就说是谁,在后面鬼鬼祟祟的。”张静像拎小鸡一下把项献拎着又往前走了几步,走到孟既安面前。
“邪招?”
“应该就是这里面的假道士弄的,已经被我绕到他身后破了。”张静对孟既安说完,又侧转过头看着项献,说:“来,让姐姐再看看,身上还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疼,疼,好疼。”
项献方才被邪术所控,一路悄无声息的跟着张静与孟既安,忽然脚下踩到了不知什么东西,扭伤了脚腕,一痛之下意识有些恢复,这才弄出了一些响动,被张静查觉到了。此时脚腕处已经肿了起来,脖颈又被张静一手用力的捏着,上下都痛,于是喊了出来。
“知道疼就对了。”张静放开了项献的脖颈,转到他正面,直视着他的眼睛。
项献从来没有与如此美貌而且穿的如此性感的女人离的这样近过,一下子不知所措起来,低了头,不知要如何躲闪。
“小子,还害羞,看来应该是好了。怎么办,这种情况,理应是要灭口的。”张静后半句话不知道是说给项献听还是说给孟既安听。
“什么什么,我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灭什么口?”项献的确是刚才恢复了意识,这样被一吓,完全搞不清状况了。
“哈哈,逗你一下。”张静恶作剧般的笑着,转过头,问孟既安:“本来今天不想让任何人知道的,但是这情况怎么办,就这样直接放他回去?这小子嘴够不够紧能不能保密?而且我怕那假道士还会给他使什么邪术;不放他回去的话,怎么处理?不如就地埋了最省事?”
孟既安也正在考虑怎么处理这事,然而孟既安还没回答张静的问话,项献先抢着开口了:“姐姐,别,别这样,要不让我跟着你们一起吧,那什么,带在身边最安全了,方便监视我,你也能放心。”
项献此时已经看出两人不简单,并非普通人,加上这些天常听朱保全朱工说起鬼堪孟既安的一些传闻,说的神乎其神,好奇心早都被吊的老高,此时见到两人,内心深处那对神秘事物与冒险的渴望一下子被激发了出来,虽然并不知道孟既安与张静想去那里、要做什么,就只是很想跟着他们一起走,去看一看。
他的反应倒是挺快,换做有些人,意识刚刚恢复过来时,大都会迷惑于自己是怎么会被控制的,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总之是要用力回想半天而不得结果,再好一些的也是一时搞不清状况,便只能任人安排。
项献却能抛开那些不提,只考虑眼前和后面的事。多好的一次可以满足好奇心的机会,可千万别错过了。
是的,有些人,也许就是注定了会以那平凡无奇的天资与身世去经历过波澜起伏的生命历程。或者注定不注定,有什么所谓呢?
张静与孟既安互相看了一眼,张静用半开玩笑的语气说:“那就只能先带上了,放回去绝对不行,先带着,看情况随时准备就地活埋灭口吧。”
孟既安觉得无所谓,他此时并不知道隐格观中假道士的那事,所以没有张静考虑的那么多,更何况这项献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