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傻,可就是笨了点,而且战斗本能也低了点!”
零双脚十趾陡然抠紧,抠穿了脚下的鞋子,哪怕是钢铁铸造的船板,依旧被他抠出了十个深深的趾印,而他借着这一抠一绷的力道,脚上大筋如同弓弦绷紧弹射,将他整个人如同箭矢射了出去。
一步之间,二十几米的距离几乎眨眼而至,这种彷如缩地成寸的步法,正是八卦麒麟步的神效。
他顺手捞起地上的魔晶石,填入魔法炮中,而后伸手按向了炮筒上的魔法阵。
“不……”
安格斯声嘶力竭的呐喊着,因为他发现刚才后退的一米,正好将他自己,置身于炮筒的完美射程之中。
安格斯的瞳孔急速收缩,冒着被魔法反噬的风险,强行中断了即将发威的魔法阵,整个人快速的朝着一旁躲开。
“噗……”
安格斯大口大口的往外吐着鲜血,此时的他像是被人剥了皮一样,浑身血淋淋的,显然刚才的魔法反噬,险些要了他的小命。
只是当他看到站在魔法炮旁,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的零时,这才想起了魔法炮的攻击范围有百余米,如果零发射魔法炮的话,整艘战舰上的人,没有一个人能够活下来的,包括零自己在内。
“干得漂亮!”
米切尔将一切看在眼中,刚才的那一刻,她还真的以为零在劫难逃了,还伤心的为他留下了两滴眼泪,只是没想到,局面会如同坐过山车一样大起大落,惊心动魄。
“你竟敢耍我……”
安格斯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着,被人戏耍的羞辱,险些丧命的惊吓,让他终于失去了所有的理智,抓起地上的两把军用匕首,不顾一切的朝着零冲了过来。
“这能怪我吗?你脸上就写着一个大大的笨字,我要是不好好的招呼招呼你,那岂不是很对不起你!”
零利索的抄起地上的两把军用匕首,怡然不惧的迎了上去,近身搏斗厮杀,他还从没怕过谁呢。
“嗞……”
两把军用匕首彼此撞击到了一起,擦出一蓬灿烂的火花。
近身厮杀最为凶险不过,就像刚才碰撞的刹那,安格斯仗着力量的蛮狠,匕首直接刺向零的脑袋,而零则是以太极的黏劲,黏住突刺而来的匕首,腰部如同神龙夭矫升天一般,不断的旋转着,画着一个个的圆弧,连同他背部、手臂、手腕上的筋肉全部在画圆,将太极的柔发挥到了极致。
饶是零以太极四两拨千斤的手法,卸力牵引,刚才的匕尖依旧沿着他的脸颊滑了过去,在他脸上擦出了一道淡淡的血迹。
零趁势反击,手中的匕首凶狠的扎在安格斯的胸膛上,虽是被他避开了要害,可同样入肉两寸有余,直接在他的胸前开出了个窟窿。
这样的伤势,换做常人早就歇菜了,可安格斯却像是无动于衷,凌厉的展开反击,不顾自身的安危,完全就是一副要拉零去当垫背的拼命架势。
十几招的凶狠搏杀,招招凶险致命,以零的搏击技巧之高深,同样被安格斯在身上开出了几道口子,虽然并不致命,可如果继续这样下去,对他来说将会积少成多,最终成为冲毁长堤的蚁穴。
安格斯可以说是零出道以来,遇到的最为危险的对手,他的攻击方式在致命之余,并不单调,反而蕴含着许多的变化,同样的,这些变化都是为了杀人而衍生的。
零实在难以想象,究竟是什么样的经历,才能让安格斯的招式如此的狠毒,如此的诡诈。
“什么最强的魔种,你丫的不过是在做白日梦罢了!”
零企图分散安格斯的注意力,高声的呐喊道:“你的魔种看似天下无敌,可却有一个最为致命的弱点,那就是你的魔力,都是通过汲取别人来累积的。
不是你的,终究不是你的。
任凭你再如何的提炼,他们都会与你自身的魔种产生极大的排斥作用,越是到了后期,这样的作用越是明显,所以即便你再如何努力的修炼,你也永远过不了c级这道门槛!
这也是为什么你拥有了无敌的魔种,却始终是得摩斯那种小角色的手下!”
零的话可谓字字诛心,一句一言,都如同刀剑一般,击在安格斯的心坎上,他以为自身的魔种,位列堕天十神也不为过,甚至于如果处在相同的境界,他有信心击败他们的会长衰老之神革刺斯。
可了解的越多,他的心便越发的绝望,最终只能沦为一个不为人知的小喽啰。
被时间抚平的伤疤,再次被零硬生生的揭开,他的心神稍稍的凝滞了片刻,同样的,手上的动作也僵硬了些许。
趁着这一空档,零双手的匕首上下飞舞,即刻抢占先机,再次在安格斯的双手上,划开了几道皮肉翻卷的伤口。
“我是小角色的手下,那你就只能是一具死尸,一具即将沉到阿姆斯特河,沦为海兽食物的死尸!”
安格斯高声的咆哮着,丝毫不理会零刺向他咽喉的匕首,蕴藉全身的魔力,整个人如同被压缩到了极致的黑日,猛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