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王灵知道刁凡寿在外边院子里,但依然装作很镇定的样子,继续问:“那个叫邢迟心的为什么要杀刁凡寿呢?”
鬼魂吴健雄摇摇头,表示不清楚。
王灵不甘心,继续追问:“难道你们去杀刁凡寿之前,就没有问过邢迟心吗?”
“没有。”吴健雄道,“虽然我们不是什么杀手,但是,我们也知道,收人钱财,替人消灾。我们只管杀人拿钱,之余他为什么要杀,我们有必要问吗?”
王灵觉得吴健雄这话倒也没错,只得点成承认,继续问道:“那后来呢?又是怎么误杀了钱胤祥的?”
“我们从来没有见过刁凡寿。邢迟心便从手机中翻出一张照片来。指着照片上的一个男人说,那个男人就是。”吴健雄的鬼魂说,“原本我们就按照邢迟心提供的地址,杀死照片上的人就好了。可是,等我们去杀的时候,总是找不到机会下手。但是,我们发现了一个情况。”
“什么情况?”
“照片上刁凡寿的旁边曾经有个侧身的女人,长得很有风韵。后来在我们在暗中窥视刁凡寿的时候,才发现那女人正是刁凡寿的媳妇儿。所以,我们就先入为主,觉得和这个女人在一起的一定是刁凡寿。”
“后来怎么样?”王灵听出来了,恐怕是他们这个低级认识出了问题。
“原本我们对刁凡寿做了几次暗杀行动,甚至在刁凡寿的车子地下放过炸弹,但是一次次都被这家伙躲过。那天,我们买了一把斧子,准备找机会,直接用斧子砍死他。可是,找了一天,也没找到机会。那天夜里都快零点了,我们兄弟两个因为找不到机会,心中苦恼,就弄了两瓶酒在公园里喝。喝着喝着忽然发现了刁凡寿的媳妇儿。”
吴健雄的鬼魂说这些的时候,满脸的奇怪,仿佛他也理解不透似的。
“紫荆山公园?”这让王灵立即想起了前几天晚上,深夜去紫荆山公园凤尾苑那边的缪曼妮,觉得这些女人半夜三更去公园,也没什么奇怪的,但王灵依然问,“那么晚了,刁凡寿的媳妇儿去紫荆山公园干什么?”
“你一个警察都不能理解,你想想,当时我们两个喝醉酒的人能理解吗?”吴健雄的鬼魂继续说,“不过,我们也来不及多想,觉得他媳妇儿来这儿,那刁凡寿肯定在附近。于是,我们就尾随这女人。走到公园东南角一个偏僻之处,发现果然有个男人等着她。而且,等着女人走过去,还和那男人抱在一起亲嘴儿。”
“你们就这样认为那人是刁凡寿,对吗?”王灵猜测。
“没错。”吴健雄的鬼魂说道,“当时,我们两个简直有点喜出望外,真是那个啥哩?啊,‘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我们二话没说,趁着夜色暗淡,将那女人一把推开,冲上去将男人摁倒在地。我个子大,将那男人摁在地上。我的堂弟吴健聪就挥起斧子,朝着那人头上猛砍几下,直到我们发现将那家伙的脑袋砍下半边来,身子一动不动了,这才松开。”
王灵听着这个残杀过程就感觉极为瘆人,同时,他也能感觉到,手腕上的阴功鬼道表中,鬼魂钱胤祥不停地叫唤。
“那后来呢?”
“后来?”吴健雄的鬼魂继续回忆,“等我们冷静下来,发现刚才和那个男人抱着亲嘴儿的女人已经逃跑了。我们追了二三十米,没有追上。于是,我们就返回来。原本我们想将这个尸体扔到紫荆山公园中间的那条河里去。可是,我刚把死人的半边脑袋扔到河里,就发现不远处有人声传来。当时,我们吓坏了,立即逃跑了。”
“那后来你怎么又被杀了呢?”王灵继续追问。
“还是让我按照时间顺序说说吧。”吴健雄的鬼魂说道,“当时,我们一起骑的电动车就在紫荆山公园门口。我们冲出大门,骑上车,直接朝着城北出城。在城北的一片荒野里,我们将身上溅满血迹的衣服脱下来,就地掩埋了。我的堂弟吴健聪那小子,个子不大,下手凶狠。但是,杀了人之后,也害怕。直到我们逃到城北的野地里,他发现斧子还在他手中!”
“继续说。”王灵不停地看阴功鬼道表,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王灵的心中更加急切。
“等我们将衣服和斧子掩埋了,我们给邢迟心打了电话,说事情已经搞定,要他拿钱来,我们连夜就走。”吴健雄的鬼魂道。
“那邢迟心怎么说?”
“邢迟心果然老奸巨猾,非说要等到明天确定一下再说。”吴健雄的鬼魂道,“我们没办法,只有藏身在这酷热的玉米地里等。但是,第二天上午十点多,我们一再打电话询问邢迟心,等来的结果却让我们极为失望,因为邢迟心说,我们杀错人了,刁凡寿还活得好好的!”
“快点说。”王灵催促道。
“当时,我们在玉米地先是熬着酷热,后来天上又下起了暴雨,我们又忍受着雨淋。什么苦头都尝了,饿着肚子不干出去,只能掰生玉米棒子吃。我们终于灰心了,看来我们兄弟俩都不是吃这道饭的。于是,我要求邢迟心给我们一万块钱的路费,让我们离开。我们不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