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这里怎么了？”警车上下来两名警车，跑过来问。
尽管红皮鞋女鬼消失了，但是，刚才的惊吓还没有完全缓和过来。
王灵喘着粗气，怔怔地说：“呃……这里出了车祸……呃，我叫王灵……”
很快又来了一辆警车，又下来三名交警。
这些交警向王灵询问情况，王灵只感觉刚才发生的一切简直在梦里。
他说他不过是想出来买点东西，结果就遇到了这场车祸。
交警见他说话都怔怔的，以为他是被吓着了，简单询问了他看到的一些情况，就让他站到路边去。
王灵觉得这些雨中办案的交警才像警察，而他自己眼下的情况倒像个路人。
几个交警在现场忙活了好一会儿，其中一个交警叫起来：“这是车祸现场吗？”
“怎么不是？”另一个交警道，“你看看这一地的碎玻璃……”
“要说这是车祸现场，可是，撞人的车逃逸了，连被撞的人也消失了，你们不觉得诡异吗？”第一个人又说。
“这确实可疑。”第三个人说，“不过，大队长，再怎么说，这也是个车祸现场，兴许被撞的人被人救去了医院？”
“或许吧。”第一个说话的人，被称作大队长的人说道，“从现场这些碎玻璃散落的距离来看，车祸异常惨烈，被撞的人恐怕凶多吉少。”
“一点没错。”第二个人说，“大队长，我刚测量过，这些碎玻璃散落的距离达到三十五米远，可见开车的速度之快，撞击力之大。”
“这么大的撞击力，会有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伤者救走了呢？”第三个人又说，“这的确十分诡异。”
这几个人一边讨论，一边勘查现场。
王灵就这么怔怔地站在路边，仿佛是在思考什么，但又似乎只是在静静地听他们说话。
夜半三更，大雨之夜，这样的一个车祸现场，除了他，几乎没有第二个围观者。
王灵这么听了一会儿，一样觉得诡异。
他刚才看到少女的鬼魂的时候，就已经感觉到了这个车祸现场非同一般，因为他四周扫视了几遍，也没有看到被撞的少女的尸体到底去了那里。
“尸体？”王灵一震，“嗯，没错，是尸体。”
看到这样的车祸，别人在没有看到被撞之人的时候，恐怕只能称为被撞之人或者伤者，但是，他可以成为尸体。
因为他已经看到过被撞少女的鬼魂，他确定，那女人已经死了。
终于，约摸过了半个多小时，王灵正准备离开，忽然有警察叫住了他：“嗨，你别走。”
王灵回过头来，发现叫他的正是那个交警队的大队长。
“你刚才一直在这里吗？”大队长问。
“没错。”
“是你亲眼看着少女被撞的？”
“是的。”
“撞人的车辆呢？”
“朝着那边逃走了。”王灵朝东一指。
“那么，被撞的人呢？是你救走了吗？”
“怎么可能？”王灵道，“这么短的时间，我如果救了人，还有时间留在这里？”
“那被撞的人去了哪里？”这个大队长皱着眉头，显然想从他这里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
王灵张口结舌，犹豫再三，最后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只得摇摇头。
“你不知道？”
王灵点点头。
“你不是说你一直在这里吗？”大队长提高了声音。
“没错。”
“那你为什么会不知道？”
“我真的没有看清。”王灵道，“我发现车辆撞人之后，在那里略微停留了片刻，有启动逃跑。我还追了上去的，但是，追了五十多米，没有追上，只好回来了。”
“那你都看到什么了？”
“也没看到什么。”王灵木然道，“我只知道撞人的是个面包车，被撞的是个穿着黑裙子、红皮鞋的少女。那个女的一边打电话，一边过马路，然后就被从西边过来的面包车撞了……”
“是你报的警吗？”
王灵再次摇摇头。
“头儿，报警的是个女的。”勘查现场的第四个人插了一句。
交警大队大队长皱着眉头，概叹一声，又问了他好一会儿，见也问不出什么更多的东西来，只得留下电话，放他走了。
王灵和勘查现场的几个交通警察一样感到莫名其妙。
这算是什么样的车祸现场啊，肇事车辆逃逸，被撞的人也凭空消失了。
这到底怎么回事呢？
王灵一边走，一边暗暗思索。
他想象着车祸现场那个曾经出现的少女的鬼魂。
尸体没了，但是，灵魂却呆呆地留在原地。
难道因为速度过快，尸体被撞成了血水，被雨水冲走了？只留下独自发呆的灵魂？
王灵明白，这个想法过于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