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灵走下公交车,重返商城都市村庄熊儿寨,感觉比在老家好多了。
他希望这次回来,工作能够顺利开始,实现成为一名警察的梦想。
命苦不能怨政府,点背不能怨社会。
想起过去半年死而复生的经历,王灵依然觉得唏嘘不已。
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尽管王灵现在感觉身体依然不是很爽,但这并不影响他对未来充满信心。
……
半年前,王灵从商城警察学院毕业,到商城紫荆区刑侦大队实习。
在一次命案现场,王灵负责外围秩序维护时,发现围观的人群里有一个人十分可疑。
按说,案犯作案之后,都会尽量远离命案现场,恨不得逃得越远越好。
但是,也有例外。
王灵在大学进行案例学习的时候,就曾经听教授说过这样的案例。
所以,王灵瞥见那个人的第一眼,仅凭直觉,就觉得那人非常可疑。
王灵刚想上去询问,不想可疑人竟不给他机会,转身离开了。这更增加了那人的可疑。
王灵顾不得跟其他警察同仁解释招呼,拨开人群,冲了上去。
可是,可疑人似乎对周边道路非常熟悉,左拐右拐,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了小胡同里。
王灵凭借一腔热血,紧追不舍,直至追进小胡同最里边的一处死胡同。
王灵拐过弯儿,踏进死胡同,望着里边死路一条,空无一人,不禁怅然若失。
“真是个狡猾的家伙!”当时,王灵想,“早晚会抓到你的,妈的!”
嘭!
“啊!”
王灵骂了一句,刚想转身回去,突然头上挨了一闷砖……
等王灵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床上昏迷了六天。
不管是因为他身为实习警察,还是因为他在命案现场附近遭受袭击,总之都得到了全力救治。
第七天,他醒了过来。虽然过去的记忆都在,但因为始终未看清可疑人的面容,所以,并不能给破案提供什么有用的线索。
后来他一直头疼,经过做脑部CT,确定颅腔内有损伤,而且有三毫米大小的血块压迫脑部神经,所以时不时会有头痛之感。
由于手术危险性高,所以,医生建议暂时先观察一段时间,期望血块能慢慢消失;实在不行,到时候再考虑手术。
住院一个月后,虽然脑子里血块还在,但疼痛感慢慢消失了,随之精神状态也好起来。
出院后,他被送回老家休养了整整半年。
在这半年里,没事他就会闭上眼睛想象在案发现场附近袭击他后脑勺的那个可疑人。
想得多了,他就觉得他和那家伙异常熟悉,而且会有一种错觉,觉得早晚有一天,他会亲手将那家伙抓捕归案。
现在,他重新回到了商城,他觉得离这一天不远了……
王灵出身农村,家庭拮据,父母能供他上完大学已经非常不易,所以,在他毕业后,家里已经没有什么多余的钱拿来支持他。
自从半年前王灵毕业后开始工作实习,就在离刑警大队不远的都市村庄熊儿寨村一栋筒子楼楼顶租住了一间小标间。
他很喜欢那间小房子,可以吃过晚饭后一个人站在顶楼女儿墙边俯瞰万家灯火,那时候他就会有一种伟大的人民卫士的感觉。
那种感觉让他自豪。
他受伤后,住院,治疗,出院,回老家休养,甚至走前都没来得及到这租住的房子里收拾,不知道房东还会不会给他留着那间房子。
王灵沿着熊儿寨的南一街朝着租住房子的门牌号为44号的筒子楼走。
时间已经是黄昏时分。
王灵走进大门,凭借着天井中投射下来的些微幽蓝的天光,朝着房东所在的一楼墙角位置走过去。
可是,刚走到院子中间,王灵的脑子忽然一阵疼痛,仿佛脑仁儿里有根针刺了一下似的。
“啊!”王灵禁不住双手抱头,痛苦地叫了一声。
很开,疼痛闪电般过去,王灵双手放开脑袋,抬腿继续前行。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忽然,一阵忽远忽近的笑声从墙角的暗影中传来。
王灵心下一怔,顿时停下脚步,只觉得一股冷飕飕的夜风从脊背后吹来,大夏天的让他浑身一个激灵。
王灵能清楚地听到,这是一个孩子的笑声,而且仿佛就从那墙角传来,只是那笑声又似乎那么遥远,仿佛是从某个地下洞穴里传来的一般。
王灵可不信邪,尽管有些心慌,但还是慢慢转过头去。
墙角处什么也没有,只有花池里房东老太太经常摆弄的几株指甲草和牵牛花在夜气里颤抖,其余就是黑魆魆地一片。
王灵长嘘一口气,想转身继续前行。
“呵呵……呵呵呵呵……”
突然,笑声更加清晰起来。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