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问的人是假寐中惊醒的林二娃,答的人是传说中最神鬼莫测的李秋水。
一个身影化作七八个影子,一分即合,堪堪避开了破空的子弹,速度比子弹还快。林二娃看清了那是施展“凌波微步”的李秋水。
“停手。”林二娃有些焦急,因为李秋水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反而招招都是狠招,一手快似一手的向林二娃身上招呼。
林二娃自从开了“精神之眼”,眼力已臻绝顶的高手行列。他凭借能看穿李秋水动作的眼力加上毒不俗的身手,总算勉强闪过了几次致命的攻击,但明显处于下风。
他不明白为什么李秋水会对他出手,尤其是在她知道林二娃的身份以后。“难不成她真是军方派来取我的命的?”林二娃无暇多想,脑子飞快的闪过这个念头。
他试图以“钉头七箭书”探知李秋水的行为,但对方实在太快,倏来倏去,捉摸不定。林二娃隐隐感知到李秋水的心境如一潭死水,深不见底,不可测量。
李秋水一招快似一招,周围气息涌动,空气变成了无形的气劲,林二娃感到越来越呼吸不畅。“嗤”的一声,林二娃的左肩划出一道口子,几滴血珠滴了下来。
与此同时,李秋水诡异的一笑,挥掌横切,招式更多狠辣,那架势,硬生生是要将林二娃立毙于掌下。这哪里还是温柔可人的李秋水,明明是个绝情绝意的女杀神!
林二娃心下着慌,身体的动作已经跟不上眼睛的洞察,他将心一横:死就死吧,反正小爷贱命一条。眼见这一招横竖是躲不过了,林二娃干脆闭上了眼睛。
耳边是呼啸的风,刮的林二娃脸上刀割一般生疼。他感到呼吸越来越急促,越来越困难,终于,他眼前一黑,陷入了无边无际的更广阔的深黑漩涡。
那种黑暗似乎要把他整个吞掉,林二娃感觉身体在不断坠落,深不见底,在失重和刺痛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他仿佛陷入了一个一轮接着一轮的黑色万花筒。
林二娃心内绞痛,感觉意识像微尘一样迸散了。他就像一缕散漫的轻烟,飘飘来到某处光亮之处。他用手一推,出现一个狭窄的房间,眼前豁然开朗,光明无限。
“我这是死了吗?原来阴间就长这个样子。”林二娃在心里问。
他又推开某处,李秋水赫然出现在眼前。
“你也死了吗?你怎么也在这里呢?”林二娃诧异的问。
李秋水嫣然一笑:“傻瓜,我们都没有死。我也是迫不得已,若是不把你逼到死处,你是铁定到不了这里。”
“那这到底是哪儿?”林二娃一头雾水。
“这里我创造出来的一个小型结界,你可以把它当成是微小型的临时‘边界’,因为这本是我从边界世界的运行机制里悟出来的。“李秋水说。
“那这个结界究竟有什么用?”林二娃回想起刚刚的命悬一线,仍然心有余悸。
李秋水欲言又止,忽然起身向林二娃作势要跪下,口中说:“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我就把事情原原本本都告诉你。”
林二娃见这秀色可人的美女双眼微红,几欲泪下,哪里忍心要她跪下,连忙扶起她说:“你想要我答应你什么事,你不说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办到啊!”
李秋水郑重其事的说:“这件事只有你能做到,你一定要答应我才行。否则我就长跪不起。”作势又要跪下。
林二娃慌忙答应,扶起李秋水来。
李秋水意味深长的看了林二娃一眼:“你可知道你真正的身份?”
林二娃被问的懵了,他心想刚刚差点没被你弄死已经是死里逃生了,现在你不会要问我是谁从何处来到何处去的人生哲理吧?难道这就叫做置之死地而后生!
李秋水缓缓的说:“林雪立和董雨容并不是你的父母。”
林二娃脑袋中嗡的一下炸了,他自小是个孤儿,童年的记忆混沌无意识。他愣愣的看着李秋水,后者认真严肃。二十年来,他第一次知道自己父母是谁。但很快,又被现实撕的粉碎,他感觉世界观正在剧烈的发生变化。
“我到底是谁?”林二娃知道自己再也不是那个揣着主管梦的上班狗了,但他究竟是谁,他隐隐约约觉得很重大,但又没有头绪,他迫切的想知道。
李秋水说:“二十年前,林雪立发现了边界转生的秘密这个不假,但他的真正身份并不是军方的天才科学家,而是圣门中人。他潜伏的很深,一直没有露出过破绽。直到他勘破了将现世中的新生婴儿体作为边界人物的转生媒介这个大秘密,这才引起张兴成和蒙博士的警觉。最终,事实证明他正是圣门中四大尊长之一的‘天相’。圣门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经渗透进边界计划。”
林二娃“哦”了一声,李秋水接着说:“当时,在天相的大力拉拢和推动下,边界计划项目分裂成了两派:一派是以军方张兴成为首的反对派,他们主张自行开发边界项目,反对圣门插手,要求将圣门驱除在外;一派是以蒙博士为首的支持派,他们主张与圣门联手创造更大的想象空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