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到幽灵的事情,我并没有跟严斌去讲,因为这不是问题的重点,重点是有人知道我捡到了钥匙,知道了数字,去过俄国人的金矿办公室,并且有可能会联想到这里的密码。
此人不但对我的行踪了如指掌,而且对我的有可能的死路也判断正确,太可怕了!我隐隐的感到,此人一步一步的将我引到了这里,并且有意的指导我们前进的方向,他的目的肯定就是这里成堆的黄金没错。
现在门被打开了,那么我的价值已经没有了,下面这家伙肯定就会出现了!有可能他现在就躲在外面伺机下手了。
我暗暗的戒备着,并提醒严斌也做好准备,可严斌现在完全被两一个铁箱子中的东西给吸引了,那是一堆文件和一个纸盘,那就是我们在主控室内找到的那种磁带纸盘,难道整个工厂与矿山的资料也在这里吗?我也大为惊异。
厚厚的一叠文件全是俄文,夹在一个文件夹中,还有一个纸盘,严斌正在翻看,一边眉头紧锁,我问他:“都是些什么内容?有没有价值?”
严斌眼中掩饰不住的兴奋,冲着我点点头:“这些数据太珍贵了!还有这个纸盘!不过这里面还有些隐情!”
我问道:“怎么回事?”
严斌看着文件道:“伊尔科夫斯基实际上早在1901年之前就在远东活动,此人是个不折不扣的白俄!这些年来,他们使用手段逐步的侵占了这里的金矿,害死了很多中国的矿工,秘密的在这里开采金矿。
1927年以后他们彻底脱离红色苏联成为白俄,但却和苏联政府有着密切的联系,甚至有大批的挪威和波兰俘虏被安排在这里做苦工,甚至一直与苏联政府有秘密的资金往来,但后来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消失了,金矿丢弃,人员消失,这文件上也没有说明详细原因。”
严斌有翻看了下文件,摇了摇头道:“没有任何说明!从时间上来看,一直到1931年左右金矿还从远东的西伯利亚监狱接收了几十名苦力,如果他们撤离的话,那也应该是在1931年以后撤离的。”
我想了一下,突然问道:“你说这个伊尔科夫斯基伯爵和那个依托夫斯基有什么关系没有?”
严斌惊讶的看着我道:“你是说……?”
我点了点头。
严斌道:“从俄国的姓氏字母拼写来看,只需要稍作变动,伊尔科夫斯基就可以变成依托夫斯基,但是……这不太可能吧?”
严斌的眼中充满了疑惑,但我知道他已经从心里面相信了我的假设,我一边留意着门外的动静,一边帮着严斌将文件和纸盘收了起来。
密室内几个几百瓦的灯泡照着明晃晃的黄金晃得我们的眼睛直发花,四周的温度慢慢的升高,灯光下有氤氲的感觉,严斌的额头有汗水留下,我觉得可能他对我的话内心仍然震撼不已。
突然严斌脚下一个踉跄,伸手扶住了我,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
我吃惊的看着他,只见严斌的脸上蒙上了一层青黑色,面孔扭曲这似乎很痛苦!我大叫一声不好,“有毒!”顺手我就将防毒面具扣在了脸上。
严斌挣扎着站起来,身体仍然不受控制,向后摔去,撞倒了身边搭建的金砖,金砖搭建的金字塔被撞塌,“轰隆……!”倒塌。
我赶紧扶起严斌将他的防毒面具帮他扣上,但是那扇由液体动力机关控制的门却在“吱嘎嘎……!”慢慢的关上。
突发事件下,我满头都是汗,感觉头脑一阵的眩晕,可能我也中毒了。
我知道了,这个液体动力机关实际上是“汞”也就是水银,密码锁被打开的同时,里面的电灯也被打开,灯泡的温度逐步上升,将水银加热,很快就挥发了,当水银挥发道一定程度后,在重力的作用下,机关自动会将门锁上。
这一招太歹毒了!面对巨量的黄金很多人都会震惊和迟疑,如果有人贸然去搬动金砖,在没有任何工具的情况下,大家都会中毒倒毙,我终于明白我发现黄主任他们中毒死去的原因了。
但是这些人中毒后,又是谁把他们搬动到外面去的哪?时间紧迫我没时间详细的去考虑这些了,耳听得密室的门正在关闭,而且外面地道上的铁板也在关闭,我们必须抓紧时间出去才行,要不然我们俩就会全死在这个“毒气室”里啦!
我扶起严斌拖拽着他,连滚带爬的就窜出了那扇门,密室的门在我们出来后,缓慢的关死了,“喳喳”几声之后,灯也没了,不光是门口的灯灭了,连地道里灯也灭掉了,地到上面的铁板也被关死,四周一片漆黑!
严斌剧烈的咳嗽着,我虽然着急但也没办法,将手电打开,手忙脚乱的给他治疗,刚才给老沙疗毒的时候,剩下的血清和药品还在,给严斌治疗后,我给自己也打了一针血清,然后靠在墙上喘气。
我携带的血清本是用来解救急性中毒的特效药,由于对症的是动物类的神经毒素,但我也知道这里面含有二巯丙磺钠,这是一种用来排毒的药物,所以心里稍微安定了些。
四周的灯已经灭了,温度也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