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郑楼在火堆边伪装好以后,就等着郭嘎子来自投罗网了。
我将郑楼给我的那把枪还给郑楼,从刚才的情况来看,打斗的事情我做不了,拿着枪只能自保,但现在要收拾郭嘎子,郑楼倒是很需要这把枪。
郑楼摇摇头说:“你先拿着。”然后起身从一旁的破箱子上拿过来一把老旧的步枪——1941年中正式短头步枪。
“这帮土匪也是些杂牌军,这枪老的都掉牙了!妈的,马步芳从******那里连个美国的m1都搞不来。”郑楼鄙夷的说,手里面熟练的拉栓推弹,里面还有一发子弹。
我说:“这枪给我拿吧,等会收拾郭嘎子,短枪对你有用,郑楼想了一下,点点头接过短枪,将长枪给我,对我说:“这把枪的枪管被锯短了,做的是马枪的样子,子弹上膛的情况下很容易走火,你小心些。”我点头表示明白。
接下来我们俩谁也没说话,我的脑子里过电影般的重复着刚才郑楼对付那几名土匪的情景,到现在仍然让我咋舌不已,这家伙动作太快了,短短的十几秒时间,五个土匪就全完了,四死一擒。如此身手肯定是经过长期实战和训练的结果,我对他所谓的特务连身份更加确信了。
我们在火堆边等了很久,仍然没见到郭嘎子回来的动静,我有点沉不住气了,忍不住往后面的河滩方向张望,郑楼却是靠在石头上养神,不动声色。
我回望的眼光扫过边上那几个土匪的尸体,有些不自然的东西吸引了我,那几具尸体的脸色惨白,眼睛斜吊着,张着嘴,死相难看。
但我注意的是这人的身上都或多或少的有溃烂的伤口,我仔细查看了一名尸体身上的溃烂处,忍不住大吃一惊,这是大剂量a射线照射损伤。这还了得,这说明这个地方剂量含量极高。
我手忙脚乱的从包里拿出一瓶凡士林清油膏,将身体的裸露部分涂抹起来,然后戴上了一个白手套,并且将口罩卡死在鼻子上,郑楼这时候奇怪的看着我,我将瓶子和手套递给他,示意他照做,又从包里翻出了一个圆口罩扔给他。
看这郑楼疑问的眼神,我把我的发现告诉了他,他听说这里有很高的重金属放射物,也紧张起来,按照我的样子涂沫油脂戴手套,我对他讲:“口罩也必须带上,强放射物质在衰减时会放射出“氡气”吸到身体后对内脏损害很大。
郑楼说:“这种事你上次给我们讲课时,好像没说啊!”
我道:“我根本没预料到这里有如此高的剂量源,看来严斌他们的分析是对的,这里肯定有大范围的放射性重金属矿脉。”
郑楼说:“主要仪器我们现在都没有,怎没测定范围啊?再说严队长他们如果不做防护,是不是也会受伤?”
“要看他们是否近距离接触了”我皱着眉说道。
“郭嘎子也是长期在这里,他会不会也受到伤害了,那样我们根本不需要对他太在意了。”
我说:“此人是塔教余孽,而且对这里很熟悉,不知道他有没有防护手段”说着我又回头张望了下后面的河滩。
回头之时,我仍然没有发现什么动静,可这时郑楼突然坐了起来:“嘘!来了!”我一听便欲扭头去看,郑楼说:“别看,装着喝水”
过了一会我也听到有人走来的声音,但声音很轻,就听得郑楼嘴里轻咦了一声,低声跟我说:“怎么是三个?”我一听扭头就看。
只见从远处的河滩慢慢走过来三个人影,前面两个步履蹒跚好像抬着什么东西后面一人跟着,但距离较远,我回头看向郑楼眼中询问怎么办?郑楼示意我不要动,再观察一下。
这个时间过得异常的漫长,我一动不动的坐着,调动全身的感官紧张的留意着身后的动静。
“那前面的两人是谁,难道还是土匪?如果是土匪的话到不担心,郑楼就会轻易解决掉,后面那人难道就是郭嘎子吗?刚才距离太远没看清楚,这次我看你往哪跑郭嘎子”我一边暗自思量,一边暗暗运气。
可是等了半天后面竟然一点动静也没了,刚才的脚步声也听不到了,我诧异的抬头看了看郑楼,低声问:“怎么回事?”
郑楼突然站了起来,向着那个河滩就走,我也连忙起来,跟上了他,这一段距离不是太远几十米的距离转眼我们走了过去,暗河河滩的转弯处,站着两个人,地上放着一个大箱子,但第三个人影踪影全无。
我走过去仔细打量那两个人,浑身衣服破破烂烂的,满身是土,脸色铁青,裸露的皮肤也有程度不一的溃烂,一动不动的站着,一点声音也没有,我迟疑的看着他们,感觉他们根本不是活人。郑楼低头查看那个箱子,我伸手在一个人眼前摆了摆,没有任何反应。
“他们死了”郑楼头也没抬的说道。打开箱子翻检里面的东西,“这是我们携带的仪器和装备!”郑楼又说。
我叹了口气,看了看箱子,“郭嘎子怎么发现不对劲的,是不是跑了?”
郑楼说:“不知道,我们把箱子先搬过去吧。”
我们两个将箱子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