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郑楼在交流,彼此赞同一些了事情的看法,但对于出口问题,我有不同的见解。
我摇头道:“这里面有些事情确实想不通,大祭司本来应该被打死,然后剩余的人们从这条出路离开,但那个大祭司却没有死,还给自己建了墓龛和设置了机关。出路本来存在,但却被人封死,谁封死的出路?如果是大祭司的话,他明明没死,为什么不离开?反而封死出路选择死在这个洞里呢?”
郑楼道:“塔教的习俗对死亡有另一种解释,信奉塔教光明之神的祭司相信自己可以永世不死,即便是死了,也可以通过一种特殊的方式复活,刚才我们不是看见那个大祭司复活了吗?”
郑楼接着又道:“从种种迹象表明,这里看来真的存在某种神秘的不可思议的东西。孙工,根据你的判断,是不是跟放射性元素有关?”
我沉思了片刻,点点头道:“这种可能性极大,岩画中描述的情形可以说明这点,这里的原住民可能是碰到了最近的一次冰川运动造成的冰暴,而被大祭司带到了这里,但随即就发现这里并不适宜人类居住。
大量的重金属矿脉所散发的放射性元素,造成这里大量的人员死亡,残存活下来的人们质疑大祭司的权威,并发生暴动逃离了这里。只是这里还有一些难以想明白的地方!
大祭司好像知道这里的危险,但仍然带着人们进来,这是不是有预谋的?在人们逃离后仍选择留下来,他到底需要这里的什么东西哪?这确实令人费解。”
郑楼摇头说自己也想不明白。
我们现在已经进入这里的冰川冰道几千米的距离了,这个宽阔的冰道缓缓的向着下方延伸,我们越走越冷,进洞之前,我们所有人都换了衣服,刨除内衣不算,我们每个人就只有两层白色的工作服,郑楼和我一样,区别在于我的脖子上挂着一个口罩,而他则挂着一块黑巾。
我现在不但冷,而且浑身酸软,受伤失血后身体热量大量散失,加上已接近十多个小时没吃东西,身体已经支持不住了,走着走着就感觉眼前金星乱舞!郑楼发现我的不对劲,立马知道了怎么回事,伸手搀住我,对我说:“你现在需要休息了,我们找地方吃点东西吧。”
他搀着我四处张望,很快就发现了一个冰洞,从外面看过去就像一个冰窟,在一侧山体上下面是大量的碎石,郑楼搀着我走过去,抬头看了下那个冰洞,发现那根本不是冰洞,而是山体碎裂后形成的一处凹陷,更准确的说应该是个石洞,但石洞外面却裹着冰层。
郑楼放下我,挪动地上石块,在洞口垫了垫,然后我跟着他慢慢爬了进去,石洞并不太深,但在深处我已经感觉不那么冷了,这个石洞内长着很多的苔藓,但已经枯黄的脱落了很多。
郑楼看到这个显然很高兴,顺手划拉了一大堆,然后用火柴将其点燃,这些苔藓的水分早已干透,寒冷的情况下显得板结干硬,但遇到火焰后慢慢变软,发出一股黑烟,但最终还是燃烧起来了。
有了火,我立刻就觉得身体慢慢暖和了,郑楼烧了点热水,喂我喝下去,并拿出干粮和肉脯,我们简单的加加热就狼吞虎咽起来。肚子填饱后,我出了一身汗,慢慢恢复了过来。郑楼又观察下我的伤口,发现并未感染,用热水帮我擦拭了下,用随身带的白药给我上药,最后用绷带死死的缠起来。
处理完伤口后,我觉得倦意一阵一阵袭来,两个眼皮不断打架,郑楼将苔藓又多堆了一些在火堆上,对我讲:“现在我们抓紧时间休息吧,这里也应该没什么危险。”
我点点头,立刻就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了多久,我自己也不知道,最后是我左肩膀的伤口一阵一阵的痒痒,我睁开了双眼,伤口发痒是愈合的现象,心说郑楼带的这个白药还真不错。起身看到郑楼也蜷缩在火堆边睡着了,那个火堆的火苗已经很小了,我连忙又加了些苔藓。等到火苗大了起来,我不禁怔怔的发了半天呆。
回想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脑中的景象像过电影一般,我这辈子一直比较平稳,从未有过大风大浪,可就在加入这地质分队以来,意外事件接踵而来,之前那种对命运转轮下的无力感现在又笼罩在我的心头,我不禁有些厌倦,思索着下一步自己应该怎么办……….
郑楼腰部的一个东西吸引了我,那把特殊的枪挂在腰上,被火苗映射的一闪一闪,看到那把枪,我有股把它拿过来的冲动,看了看郑楼,还在睡觉,我忍不住动了下和身子,想去拿枪,但最后我又坐了回去。
“你对它感兴趣吗?”突然的问话把我吓了一跳,抬眼看到郑楼眼睛亮亮的正盯着我,我苦笑一下,对他道:“只是好奇而已。”随后又补充了一句:“对你的身份更好奇”
郑楼伸了个懒腰,坐了起来,给那个火堆添了些燃料,对我说:“这枪是特务连的专配,苏军特种部队专用,可以水下发射”顿了顿他又说:“你对我的身份好奇,这也不怪你,但我希望你在这次任务完成之后,要彻底的忘记我的身份。”
“为什么啊?”我不禁奇怪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