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前面按照道理,应该是那种阻档矿车出轨的大土包,但现在根本看不到,其实根本就没有,前方50米外是一处缆桥,两个铁轨在哪里成外八字型的分开两边,以这种方式刹矿车,但我知道速度太快了,这个装置对我们的矿车根本没用。
就在我们闭目等死的时候,突然从我们一旁的黑暗中窜出一个黑影,飞快的跑到缆桥一侧,哗啦哗啦的不知道在拉什么东西。
50米的距离转瞬即过,这个时候看到黑影出现,不是是敌是友,可是我们也没时间去分辨了!矿车在路的尽头轰然一声就散架了,巨大的惯性把我们五个人全都抛上了半空,我看到有两个矿车的轮子成八字形飞了出去,没办法了,我闭目等死。
可是身体的下落并没有给我带来巨大的疼痛,反而好像是被什么网状的东西给接住了,我睁眼一看,接住我们身体的还真是一个大网,粗大的网绳子相互编结的很密,两边的支撑物在我头上矿灯的光线下也看的清清楚楚,就是那个巨大的缆桥的支杆,我们是掉到了缆桥下面的保护网上了。
透过大网向下看去,地下是黑洞洞的无底深渊,我翻起身来,拿眼四处扫看,嘴里大声的喊着:“老虎!小唐、刘教授、你们都还好吧?”小唐最先回答我:“我没事,刘教授也没事!”一旁闫一虎也应声道:“还好,还好,真是万幸!”我又问他们:“展大姐有没有事情?”
闫一虎说:“没事,被我抓着哪,为了抓她,差点连枪都掉了!”听到大家都没事,我的心也就放了下来。
四处看看了环境,我对大家说:“我们还是到缆桥上去吧,这个大网还是很结实的”我们几个爬起来,摇摇晃晃的从大网上走到边缘,抓着网绳慢慢的向上爬去。
我问闫一虎:“刚才好像有个黑影跑出来,将这个防护网拉了起来,你看清了没?那到底是谁?”闫一虎摇摇头说:“没注意,刚才吓得我眼睛都闭起来了,哪里有什么黑影啊?”
我又问其他人,刘教授说:“我也好像看到有个人,是他救了我们,可是现在他在那里?”
我心说等会我们先上去再找吧,这个人显然是友非敌,既然救了我们,一会肯定会出来跟我们见面的。
小唐先从大网爬了上去,接着是闫一虎背着展月清,展月清仍然没有苏醒,我们用绳子将她绑在闫一虎身后,老虎慢慢的也爬上去了,然后是刘教授,老头显然没有爬过这种东西,两腿哆嗦着不知如何使劲,身体还随着网绳摆动,弄得浑身是汗,我只好在底下撑着他,上面小唐拉着他,好容易才把他弄上去,我们都累了一身汗。
最后是我,我抓着绳子,踩在空隙上,慢慢往上爬,就快到头的时候,变故又发生了,就听远处传来一声怒喝,然后是两声枪响,我就觉得肩膀一热,一股疼痛袭来,我两手一松,身体向后栽去,掉进了下面黑暗的无底深渊……..!
无边的黑暗笼罩着我,巨大的痛楚向我袭来,我迷迷糊糊的,感觉到身体非常的冰冷,“我这是死了吗?地狱难道就是这个样子的吗?为什么什么也看不见呢?”
恍惚中感觉有什么东西在盯着我看,我四处搜寻上下打量,仍然是无边的黑暗!什么也看不到;突然就在我的身前,就在那咫尺的距离内,一双巨大的眼睛突然睁开,绿莹莹的,没着有丝毫的生气,没有丝毫的感情,绿色的瞳孔散发着野兽的寒光,死死盯着我!
深深地恐惧像周围的空气弥漫在我的四周,一股深入骨髓的寒冷让我忍不住突然打了个机灵。
我醒了,额头的冷汗潸潸而下,脑袋里仍然无法摆脱那双绿色的眼睛。我甩甩头,感觉自己非常的虚弱,失去的意识慢慢的又回到我的脑海。
刚才我好像是中枪了,后来掉下了深渊,那么我现在是在哪里?四周一片黑暗,矿灯也灭了,我伸出左手想把矿灯打开,一动之下,疼的我差点晕过去,左肩膀传来火辣辣的疼痛,看来是这里中枪了。
我喘了口气,用右手擦了擦额上的冷汗,伸到头上安全帽的矿灯一侧,打开开关,灯没亮,我拨动了两下,还是没亮。看来是碰坏了,心想如果头上没戴安全帽的话,估计脑袋也碰坏了。
我伸手去背包里翻手电,我记得我有捡过一个手电筒,顺手放包里了,应该有电的。这下动作大了,才感觉身体各处都传来疼痛,看来我下落的时候不知道都磕磕碰碰的撞了多少东西,奇怪的是,身子下面传来的是一阵:“咯嘣……咔嚓的声音,就好像我的身子掉在一处重叠堆放的树枝和柴草上一样。
我拨了拨旁边,触手果然是好像树枝的东西,还有圆圆的好像果壳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鼻子里尽是灰尘和浓浓的腥臭味。我急于查看身上的伤势,抓到手电后立刻就打开了……..
手电打亮的一刻,我立刻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在我头部一侧,我看到一个怪物瞪着巨大的黑眼睛瞪着我,眼里淌着黑黑的眼泪,嘴边挂着狞笑。
我:“啊!”的一声惊呼急忙往后缩,身下立刻传来:“咔嚓,咔嚓……”的声音。那个怪物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