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跟着楚五爷的身后走,三转两转之后就出了停车场,并且向着外道走去,在一个小公园门口站住脚,站在那里不多久,一声汽车喇叭声,一辆解放卡车停在了路上。
现在我们没得选择,于是全都上车,楚五爷坐在前面,我们就全都翻进了有篷布遮挡的车斗之内,车斗之内有大量的货物,都放在麻袋和编织袋内,躺上去还很软和,将就着吧,我们无话可说。
小马上车之后低声说道:“这老家伙果然早有安排,好像早知道我们在这里会出事,我敢肯定是他卖了川巴子,到前面的接应估计也不用想了,装备趁早也别指望了,要弄清楚怎么回事,******咱们非得跟着他不可。这一招真他妈狠。无论如何二爷交代的事情,我是一定要做下去的,你们怎么看?”
墨谷点点头没有说话,意思显然是同意小马的话,朱标眼中眼珠在转,我知道他在想办法,跟着独眼楚五爷实在是太被动了,对他我们没有一个了解的,关键时候我们这些人被他全害了,你都没地方说理去。
墩子是我们当中年纪最小的,但现在表现的最镇定,对他来讲,自己只是伙计,跟着小马就是了,这个小子这点是最大的优点,指哪打哪。
我沉默了半响之后,问小马道:“带武器了吗?”
小马遗憾的摇摇头,按照计划,到了前面的青川县转道去勉县之前两支队伍汇合,那个时候领装备,现在就不要想了,墩子拿出弹弓来,对我道:“我有。”
我冲他笑笑,点点头,但心里凉了半截,到目前为止,除了我随身的一些装备没有放在旅行车上外,墨谷腰里就剩一根鞭子,加上墩子一副弹弓,小马等于是赤手空拳,而朱标则是剩下一身肥肉了。
一切都只能到时候见机行事了,墨谷多少还与这位独眼楚五爷有点交情,到时候就看人家给不给面子了。
我掏出手机递给小马道:“给告二爷联系,把这里的情况通报一下。”
小马很惊喜的接过去,立刻拨通告二爷的电话,他们的电话当初在营地的时候全部上交了,为的就是保密,这件事无可厚非,墨谷这家伙不太爱用手机,但我的手机却保留了。
小马低声的与告二爷交流了片刻,挂机之后脸色平和,将手机递给我道:“二爷情况都了解了,他说没事,川巴子出卖他,他早就料到了,这是必要的,对手现在已经被麻痹了,他会在前面跟我们尽快汇合的,还有他说楚五爷值得相信,让我们听他的。”
朱标说道:“我还是喜欢什么事情由自己掌握的好。”
“但现在我们唯一能够相信的也只有他了,胖子暂时忍一忍吧,还是那句话,我们见机行事。”小马道。
我没理他们,接过手机翻看了一下信息,这鬼地方竟然有网络,我上网收了一下邮件,发现一封署名:“张鸿渐”的邮件,打开一看发现原来是咸阳的张教授发给我的。
他目前已经回到了北京,咸阳之行让他大开眼界,挖掘现场目前只剩收尾工作,这些事情估计的搞到明年了,据张教授说,有件事他不太能够理解,首先为什么那里会是一个疑冢?第二件事主墓室之内竟然还有阵法。
这个阵法很蹊跷,原因是主墓室的墓门之后地面被打开了,却发现有一大块地方被青铜板隔开了,除了发现大量的水银之外,还有一大堆已经黏连在一起形成尸蜡的人类尸体!
这些尸体层层叠叠的堆了好几层,上面似乎还有一些其他的东西,但却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张教授怀疑,当初墓门被打开的一瞬间,喷出来的火龙很可能就是这些死尸死亡之后形成的类似沼气一样的气体。
古墓当中使用阵法,这在张教授多年以来还是头回见到,所以此行对他来讲收获颇丰,其中不乏我的功劳,目前他已经带着课题组回到北京,希望我有机会到北京,一定去见见他。
这个张教授我一直怀疑是康德公司的人,但现在看来,此人到真像个学究,除了专业知识外,大概很多事情都缺乏经验,完全是被康德公司当枪使了。
川北属于丘陵地带,进入这个时候变得非常冷,冷风一个劲的往车里面灌,差点没把我们冻死,最后没办法,我们全都钻到那些麻袋下面,盖着脑袋睡觉,这一觉睡得昏天黑地的,醒来的时候都不知道到哪里了。
爬起来看看,好像是是第二天中午,汽车没火车那么方便,到现在还有大半天的路程,这里的温度已经比家里不知道要低多少,车斗虽然有篷布,但是风还是直往里钻,我冷的直发抖。
楚五爷的人现在已经全都在车上了,我看到车后还跟着一辆卡车,天黑之前我们终于抵达了勉县,赶紧找个地方吃饭休息。
第二天我们继续上路,按照独眼楚五爷的话,我们还需要走半天的路程,到前面一个夹头沟的地方,他的人会在哪里准备给养和装备,他也会告诉我们具体的路线。
但这一段路实在是凶险,因为山区道路几乎是盘山路,有几段路,外面三十厘米就是万丈深渊,只要司机稍微一个疏忽,我们就摔成肉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