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人,怎么发出这种声音?我皱起眉头,缓步进了屋子。
屋里还有两个人,一个是卫建的妹妹,一个是卫建的小姨,正在照顾病人。听到说话声,她们俩也从卧室里走出来,看见我之后,都是微微一点头。
站在客厅里,我首先掐了一个天罡决,护住自身阳气,然后扭头打量四周。掐决的左手垂下来,一般人是注意不到的。没有拜师之前,我自然也不知道,法师进门,还有如此讲究。
客厅里面没有什么,或者说我没看出什么不对的。
“去卧室看看吧。”我说。
卫建点点头,领着我走向了卧室。
病人坐在卧室的椅子上,目光呆滞,身体发抖,口中喃喃地说道:“好痛,好重啊,什么东西压着我……”
那声音,还是不男不女的,而且极不稳定,时而尖细,时而粗犷。
“卫建,你妈妈以前说话,就是这个声音吗?”我问道。
“不是啊,只有生病的时候才这样,声音就变得陌生起来,似乎不是她自己在说话。”卫建说道。
我点点头,基本上可以确定,这是中了外邪,或者是鬼附身了。只是我还没有一点点道行,看不见病人身上的邪气所在。
略微想了一下,我走上前去,掐了一个勘鬼诀,向病人额头上点去。
这个勘鬼诀,可以令病人暂时清醒,和我面对面交流。
可是万万没想到,我的手刚刚伸过去,卫建的老妈居然猛地一抬头,啊地一声张口咬来!
我吓了一跳,急忙缩回手,退后两步,冲着卫建说道:“把你老妈按住,她咬我!”
卫建和卫海急忙上前,一人一边,抓住了病人的胳膊,按住了病人的肩膀,并柔声安慰,道:“没事没事,别害怕,这是医生,来给你治病的……”
“我没病,你们把我身上的东西拿开,我就没病了!”卫建的老妈高声大叫。
王可兵皱眉,道:“你身上没东西啊,就两件衣服,怎么会压住你?”
我看了王可兵一眼,示意他别说话,然后走上前去,再次掐起勘鬼诀,缓缓地按在的病人的额头上。
可能是功力不够,我在心中默念了七八遍咒语,病人才安静下来。
我缓缓开口,问道:“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
病人的身体一颤,看着我说道:“我……我看到了你。”
噗地一声,王可兵和白如云一起笑了起来。不过,白如云的笑声,只有我能听见。
“笑什么?”我脸上一烫,扭头瞪了王可兵一眼,道:“你没有听出来声音变化吗?”
经我一提醒,卫建和卫海的脸上同时一喜,道:“没错没错,刚才说话的声音,是她原来的声音!”
我略带得意地一笑,收慑心神,又默念了一边咒语,再次开口问道:“阿姨,你平时有没有看到什么不对的人,或者鬼魂?”
病人似乎还在恢复清醒中,怔了一下,道:“我看到……我看到了民工,还看到了……安全帽。”
民工?我灵光一闪,看着卫海问道:“你家有没有亲戚是民工,然后遭遇横死的?”
卫海思索了一下,坚定地摇头。
我继续盘问病人,但是却收效甚微。病人语焉不详,只是反复地说民工和安全帽。对了,她还说了一个词,升降机。
松开指诀,我招呼卫家父子来到客厅,开口道:“这个小区,在建造的过程里,有没有民工非正常死亡的?”
卫海有想了想,突然脸色大变,冷汗淋漓,叫道:“我听人说过,这里盖房子的时候,有四个民工,从升降机上掉下来,当场死了!难道……是他们?”
“应该没错了,病人反复说见到了民工,还说起升降机,肯定不是偶然。”我想了想,道:“你们也别担心,等我把这个鬼给你们捉了,就平安无事了。”
白如云一直没有说话,我只好自作主张自己动手。反正老家伙也告诉了我有关步骤,我觉得比较有把握。
那个鬼,应该还在病人的身上,我有符咒,可以手到擒来。
卫海满怀希望满怀感激,道:“多谢莫老弟,我们真是遇到高人,遇上恩人了。”
“不用谢,你们还像刚才那样,按住病人,等我施法。”我说道。
卫海父子俩如奉圣旨,一起轻手轻脚地走向了卧室。
我取出了两张纸符,辨认一番,左右手各自扣了一张,背在身后。
第一次捉鬼,心里难免激动紧张。该死的白如云,这时候也不说话安慰我,唉……
走进卧室,走到病人的身前,我站在病人的身侧,看准了位置突然出手。
啪啪两声,两张纸符被我分别按在了病人的额头和后背上。
额头上的那一张,是收鬼符;后背上的那一张,驱鬼符。两张纸符并用,就可以把附体的鬼魅从额头逼出,进入收鬼符中。
说时迟那时快啊,符咒一贴上,我的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