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巨大的空间,令人胆寒的是,空间的底部不再是石头铺垫,而是万丈深渊!
简单的几笔勾勒,已经完全的描绘出深渊里面出现的东西——手,密密麻麻让人头皮发麻的手。大的小的长的短的,从里面伸了出来,有些满是鼓鼓的经脉,显现出极度出世的渴望。
而在虚空深渊的中间,是一棵从地底升起的巨大树木,树木的枝桠被画成了狰狞的模样。而它的枝桠的顶端,似乎不再是小灯笼,而是一个个圆形的东西。
巨树的旁边有两个人,看不清男女,其中一个弯着腰,另外一个直直的站着,两人都踩着一根枝桠的之上,枝桠快要断裂,然后两人同时做出了推的动作,仿佛是要把对方推下去,借以减轻重量!
整幅画表现出了一种绝望、苍凉、痛苦的画风,我看的头皮发麻,一时之间近乎石化。
月落说:“死,或者生。”
我说:“什么?”
月落继续说:“死,或者生,一念之间!”
壁画的下方有一行小字,小篆,我看不懂内容,但月落能懂。
这就是它的意思么?
我暗道不好,如果这幅壁画的内容是一种预言,那么接下来,我们脚下踩着的大地岂不是马上就要崩坏了!
我大吼一声:“快爬!”
也不管是不是真的,一把拉起月落,托着她的屁股就往大树上面塞。
月落似乎也明白了什么意思,立刻配合的扒住树枝,身子就往上面爬。
我在后面老老实实的跟着,两个人爬得速度奇慢,半天才上来几米。
我回头一看,发现树下的大地并没有裂开,也没有变成深渊,于是舒缓了一口气,看来这个东西也不是完全都准嘛。
然而随着逐渐的往上爬,我越发的觉得不对劲了。
我的耳中似乎听见了一种声音——啪,啪,啪!
然后就是——嗡嗡嗡的一阵颤动。
我把身体挂在一条枝桠上,转过头一看,暗道大事不好!
只见我们脚下的所有的枝桠,无论是走没走过的,只要是在我们的身体之下,全部都开始脱落,那种啪啪的声音,正是这些枝桠跌落在地上发出的。
至于嗡嗡嗡,则是那些枝桠顶端的小灯笼,它们本身死物,但不知道为什么,一落地立刻在地上开始打滚,然后开始叫起来。
我脑子一热,大吼道:“月落,快爬,我们麻烦大了!”
上面的月落闻言一顿,脚下一踩而空,还好我眼疾手快,一个大海捞月把她拉了回来,憋着惊慌道:“慢慢来,不急。”
月落白着脸说:“上面好像出现了一个断层,咱们一时半会过不去了,咱们往下面爬吧。”
我只能说:“下面的路也断了,我们根本回不去了!”
这时候两个人离地十来米,不高不低,但跳下去最起码都是骨折,所以没有办法,我们只能半死不活的吊在半空中。
不过几分钟之后,我的担忧变成了现实。
那些在地上嗡嗡嗡翻滚了半天的小灯笼突然不动了,然后从里面慢慢的爬出来了一些小东西——正是阎王虫!
怪不得那幅壁画描绘的小灯笼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圆形的东西,这些阎王虫,不就是这样子么!
我从这棵树的另外一侧迂回了过去,然后爬在了月落的前面,朝上面一看,忍不住悲哀起来。
头上有大约两米的地方没有枝桠,我们两个想要上去根本没有可能!
我看了一眼地上,发现有几只虫子已经在地上开始扑腾着翅膀往天上飞,不过飞得歪歪斜斜不成章法,但按照这种情况,用不了多少这群东西就会彻底的醒转过来,然后我们就将成为挂在树上的血袋,被吸成腊肉。
时间已经到了极度紧急的时候,我急忙朝着月落喊道:“月落,你快爬上来,擦着我的肩膀,我把你抬上去!”
月落速度也加快了几分,手忙脚乱的一通乱爬,这才爬到了我的身边。
我咬着牙齿弯下腰,尽力的保持平衡,然后拍拍肩膀说:“快上来。”
好在月落这个时候倒没有过多的纠结,一看我弯下腰,二话不说就伸出一只脚踩在了我的肩膀上面,我跪在树枝上,其实是用不上力气的,所以一时半会儿也站不起来。
月落低着声音说:“踩稳了。”
我鼓起一股气,心里默念一二三,一只手勾着最近的一个树枝,然后拼命一站,还好,身体虽然摇摇晃晃,总归是站起来了。
靠着我的身体,月落和上面一层的树枝拉近了一大段距离。
接着就听见她焦急的说道:“森泓,这里的树枝一拉就会断,我得去够更上面一些的,还差几公分!”
我心里急的冒烟了,一方面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些虫子就会飞过来,另外一方面我脚下踩的树枝就那么一小截,不晓得能够支持我们多久。
我大叫一声你别动,然后在下面开始试探性的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