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我指着头顶的光团。
老头和兔爷儿出奇一致的摇摇头。
青石板上走了半天,我又累又饿,远远的看见不远处的路边有一个小旗子,上面写着住宿的标语,我立刻欣喜若狂的怂恿老头和兔爷儿去那儿休息。
三人一拍即合,进了这个位于酆都村的小店。
店家是个女人,肥肥胖胖脸上带着油腻的微笑,我们一进店,她立刻凑上前来,嘴里说的话我一句也听不懂,女人一见我听不懂,立刻换了种语言,又是叽里呱啦的一通,我茫然的看着她,她也不气馁,再换。就这样三四次,我实在忍不住了,操着正宗的昆明话道:“你格会(会不会)讲昆明话?”
她面色一喜,同样用一口昆明话跟我对话,只不过声调略显生涩,“会呢嘛,你们格是要来这点儿住店该,我家尼店也算是四处八方最板扎的咯!”
这句话的意思是,它会讲昆明话,问我们是不是来住店的,她说她家的店是四面最好的。
都说他乡遇故知,虽然明知道这个胖女人只不过会讲昆明话而已,但我还是有些激动于这种熟悉的强调,倒是老头比较冷静,朝前一步道:“多少一晚?”
老头讲的是北京官话,女人熟练的回答道:“不要钱,要运。”
“放屁,运势怎么支付,何况也不能支付!”老头勃然大怒。
女人笑眯眯的看着老头说:“如果加上三个去酆都内城的选拔资格呢?”
老头瞬间平息了怒火,指着女人的额头道:“富贵之相,却是强行改命而成,你虽有七两骨重,一生富贵无忧,但不过是秋后雨露,霜后红花,你确定还要要么?”
老头的话让我一脑子迷糊,称骨这种算命方式我也略懂一二,说的是根据生辰八字,换算成相应的骨重,越重就越厉害,七两骨重算是世人中极为厉害的命格了,要放在古代,那也是封疆大吏才能掌控的命格。
但老头对着这样一个肥胖的女人说出这番话来,到底又是什么意思,莫不是老头对于这个古怪的城市知晓很多?
女人脸色大变,肥胖身子一扭就从柜台里钻了出来,声嘶力竭的就在地上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要去抱老头的大腿,嘴里还念叨着:“道长救我,我在这里已经呆了三十年,就为了躲避冥冥中的后果,老神仙救我。”
老头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没说话,兔爷儿皱着眉头道:“你怎么知道我们要去内城?”
胖女人抹了一把眼泪,哭哭啼啼的说:“来这里的人,谁不是想去内城的,眼看就要七月半了,到了内城,说不定能够获得一些大机缘,甚至出了这个鬼地方。”
我说:“我有些困了,明天再说。”
胖女人一弹就站了起来,动作比兔子还快,立刻又是端茶又是倒水,顺便开了几个极其不错的房间,我也懒得推辞,找了一个就呼呼大睡起来。
第二天一早,我还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门被吱呀一声推开了,我看老头面色不太对,问了一句怎么了。
老头说胖女人死了,就死在我的门外。
我一骨碌爬了起来,睡意全无,揉了几把眼睛就往外面走。刚出房门发现兔爷儿已经蹲在了那里细细的看着些什么,老头说有线索没有。
兔爷儿摇摇头,不过还是递过来一个东西,我一看,有些疑惑,这不就是我之前给那个全身黑黝黝人的兔子吗,只不过这只兔子明显比之前又小了一半,看样子似乎是被人撕去了。
老头看了我一眼说:“我算到她命中一定会有一劫,没想到会应在这里,只不过我们都忽视了一点,这个女人,根本就是为了等我们而来。”
兔爷儿说:“不错,我详细检查了她的右手腕,发现那里有个淡淡的标记,如果没弄错,这是一个阴鬼幽魂。”
兔爷儿把女人肥腻的手臂抬起来,果然有三道浅浅的印记,有点像象形文字水。
老头接话道:“这是风门的标记,我们被盯上了。”
老头让我赶紧收拾东西离开,我转身走进房间的时候,意外的在房间的角落发现了一个一动不动的人,这个人,正是昨天我扶起来的那个古怪的男人。
他就那样呆呆的看着我,一言不发,他应该是趁着我们三人检查尸体的时候溜进来的,我吃不准他的来意。想了想,又从挎包里拿出了一包方便面,这包方便面是兔爷儿的存货,他说他不喜欢吃,然后给了我。如今,我把这包面给了眼前这个男人。
男人眼睛里再也不是木讷的神彩了,而是一把抓住了我递给他的方便面就往嘴里塞,我看得暗暗吃惊,看他的这个样子,怕是饿的时间很长了吧。
不过短短的几秒钟,男子已经把一包面全部的吞入了肚子,他吃的速度太快,眼睛噎得泛白,我赶紧递过去一小杯水,又过了一会儿,男人才算把这些东西完全吃掉。
他站了起来,突然开口道:“你们是来干什么的?”
他的口音浓重,我险些没有听出来。
我说我们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