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想一下,半夜三更睡得迷迷糊糊的,然后这时候旁边多了一个人,而且是一个你绝对不认识的人,关键是你们还很开心的聊了半天。然后第二天忽然有人告诉你,和你睡了一晚的这个人早就死了不知道多长时间了,你是什么感受。
如果在这个事件上在加上一个程度,在你为昨天晚上的事情恐惧不已的时候,另外一个人跑进来急哧哧的和你说,不但和你睡得人很多年前已经死了,就连你住的房间、庭院甚至是昨晚上领你来这里住宿的人,统统不知道已经死了多少年,你是个什么想法?!
现在的我,面对的就是这样一个情况。
我看着老头子唾液横飞的脸,以及听得津津有味的兔爷儿,心中不停的泛起一种我和他们不是一个国度的人的感觉,总感觉这两人的内心深处似乎都渴望那些诡异之极的挑战一般。
我弱弱的问道:“老爷子,您说女人的大儿子死了,那么为什么昨天晚上我睡觉时为什么要来找我啊,该不是这家伙生前是个那啥,看上我了吧。”
“我呸!”老头啐了口唾沫,闷声道:“听我说就行了,你打什么茬。”
我只能竖着耳朵老老实实的听着,没想到老头接下来说的话,彻底的让我后背发凉。
“三天之后,女人家养的所有家禽全部暴毙而亡!而死状极其恐怖,就像是被人活生生将肚子拉了出来,然后被扔到地上,狠狠的踩上无数脚,红的黄的去全都集聚在一起,然后软绵绵黏糊糊,还带着腥味。”
我一阵恶心,暗道老头这人怎么这样,不就是说一个家禽惨死吗,用那么多形容词干嘛,这不是成心让我不痛快么。
老头喘了一口气道:“又过了一段时间,女人的小儿子也消失了,这么一来过了三年。”
我偷偷的看了老头的脸色,发现出奇的平静,但明明是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如果事情到此结束,或许也就是一桩普普通通的惨案罢了,再没有后来我们经历的这些事情。
果然,老头看了一眼正堂中还在年轻时代女人的画像,叹了口气道:“其实这件事说起来,云门也脱不了干系。当初我刚好路过他家所在的山脉,发现那里气息凝聚不散,看似极好的腾龙神天的局势,但是却隐隐的有红光直射龙头。那时候我年轻气盛,也没细细的看河流走势,现在想想,那不就是风水上的死局格局,困龙潭的地势么。如果我早点发现了,也就不会有后面的这些东西了。”
我撇撇嘴,原来老头也有这么不靠谱的时候。
老头接着说:“三年之后,我们所有人都遗忘了这件事情的时候,你一个师兄匆匆忙忙的找到了我,然后让我前往四川的某地,也就是那个女人生活的地方。”
我一愣,问道:“她家不是这里?”
老头摇摇头。
一旁的兔爷儿指着小册子,皱着眉头说:“那三年发生的事情,全部都在这里。”
兔爷儿淡淡说:“有一天,大清早,晚霞满天..”
我打断道:“错了吧,早上哪来的晚霞?”
兔爷儿冷冷道:“上面写的,没错。”
我凑了过去看一看,上面写道:“是日,早,晚霞满天。”
我琢磨这老婆婆不会是写错了吧,早上哪来的晚霞。
兔爷儿没给我时间琢磨,继续道:“女人打开了门,发现是自己的儿子回来了。”
念到这里,兔爷儿停顿了一下,似乎有些不可置信,接着继续道:“女人先是恐惧万分,最后又是欣喜若狂,把大儿子迎回家里,详细的问了他死而复生的事情。”
我忍住了想要开口询问的冲动,毕竟之前说过,女人的大儿子死了,而在这里,却是死而复生,在早晨敲响回家的房门。
“但是女人渐渐的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似乎一到晚上,他的大儿子就喜欢悄悄的起来,平日里也不喜欢说话。女人以为这是儿子还没有适应,毕竟死过一次的经历放在谁身上都不好,后来从牙缝里挤出来点钱,赶集买了只小母鸡想要给儿子补身体。”
我隐隐的想起了某种东西,但还是不能确定。兔爷儿道:“当天晚上午夜时分,女人早早的睡下了,然而睡下之后忽然听见了买来的小母鸡咯咯的叫唤,女人以为是黄鼠狼来偷鸡,只能半夜三更的起床去看,借着月光往外面一看才发现,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
我插嘴道:“大儿子半夜起来偷鸡?”
兔爷儿点点头,又摇摇头道:“女人看见大儿子背对着自己,手里捏着一只不停挣扎的母鸡,当时她也有些怀疑,然后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嘴里喊着大儿子的名字。”
“然而让女人的呼喊似乎并没有惊扰大儿子,他还是保持着蹲着身子的样子,背对着女人。”兔爷儿眼睛一亮,继续说:“女人走到了大儿子的跟前,轻轻的拍了儿子的肩膀一下,结果这么轻飘飘的一拍竟然把他的肩膀硬生生的拍下去了!”
“而在这个时候,一直背对着女人的大儿子也转过了头来,大儿子满脸都是鸡毛和鲜血,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