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我套用了一句大牛的口头禅,一个箭步跳到了兔爷儿和老头的身后,盯着屋子里面猛看。
果然,就在房间的中心,有一个脸色惨白的女人直勾勾的看着我们三人,一动不动。
我被吓得魂不附体,鬼怪见得再多也不可能产生免疫,更何况这还不一定是一般鬼,恐怕是随着这栋房子就一直存在的百年老鬼了。
默不作声的兔爷儿看了我一眼,毫不停留的走了进去。
我喉咙发着颤道:“快回来,这尼玛有鬼啊。”
兔爷儿根本装作没听见,直接走到了那个面色惨白的女人面前,伸手一拉,一张软绵绵的东西就被他握在了手里,而那里哪里还有什么女鬼啊。
兔爷儿把那个软绵绵的东西给我,我讪讪的伸出了手接了过来,仔细打量才发现,这不过是一张挂在了堂屋正中心的人皮面具,不过奇怪的是这个面具没有做出眼睛和牙齿,这两个部分都是两个空洞。
我暗道真是年龄越大胆子越小了,一张面具就把我吓成这样子,不过看来老头和兔爷儿也已经习惯了我这种一惊一乍的造型,也没有多说什么。
这张人皮面具的造型栩栩如生,我一眼就认出来,正是昨天夜里见过的那个老婆婆,看面具的样子,似乎从年龄上看比我见到的要年轻不少。
我对这张面具产生了相当大的好奇心,放在鼻尖闻了闻,全是一种特殊的油脂混合着莫名的香味,也许这张面具做过特殊的处理,于是在漫长的岁月当中保存了下来。
老头笑呵呵道:“胆子不小嘛?”
我以为他是调侃我刚才的失态,于是朝着老头努努嘴,接过话茬道:“您老就别取笑我了,我胆子多大自己也有个度量,刚才真是眼神不好,被吓了跳。”
老头继续笑着说:“没,我说的是现在。”
我心里咯噔一声,暗叫不妙,一般情况下老头浮现出这种狡猾的笑容,对我来说准没好事发生,我警惕的问道:“现在?现在是什么意思?”
兔爷儿冷冷道:“你手里拿着的不是仿制的人皮面具,而是真正从人头上剥离下来的!”
我一阵恶寒,弯下腰就开始干呕,刚才把这张人脸贴近了鼻尖,当时还觉得挺不错,现在越想越恶心,不过昨天晚上吐得太多,今天再呕也不过咿咿呀呀半天什么都没吐出来。
我想吃了一百个死娃娃一样的苦着脸跟在两人身后,心中暗暗打定主意。从现在开始,什么东西我都不会再动。
我们三人走进了这个西厢房,里面全是一层又一层的灰尘,我没敢动,兔爷儿抹了一把灰尘道:“这个房间已经百年没有人进来过了。”
我又想起了昨天晚上我们看见的老婆婆和两个丫鬟,按照兔爷儿的意思来说,昨晚看见的铁定不是活人了。
西厢房的正中间是一把交椅,我没能看出材质,旁边是一张三脚的小桌,上面竟然还放了三个杯子,不过因为年代太过于久远,这些东西都散发出一种厚重的尘土的气息。
我视线移向上方一些,见堂屋的墙上除了那个人脸之外还有一幅画,上面是一株苍劲有力的青松,看样子定是大家所绘。
兔爷儿和老头显然早有准备,看都不看这些就直奔里屋走去。
我没想到西厢房的阁楼经历了这么多年的历史还那么坚固,三人小心翼翼的从阁楼的楼梯走了上去,扬起了一阵尘土把我呛得直流眼泪。
上面的空间比较狭小,兔爷儿走到了一个梳妆用的梳妆台面前,轻轻用力,吱呀一声打开了这个抽屉。
我伸直脑袋看了过去,兔爷儿的脸上一喜,从里面抽出了一本小册子。
老头示意我下去,我立刻改走在队伍的最前面,小心翼翼的下了楼,然后径直的走到了院落里。
屋子里面的气氛实在是太压抑,尤其是这种荒废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土木结构的房屋,人在里面或多或少会受到一些负面的影响。
老头朝着兔爷儿道:“找到了?”
兔爷儿点点头道:“没想到这老婆婆夜里托的梦果然很准,看来森泓被印堂发黑或许真的不是她所为。”
我心里奇怪万分,什么托梦,难不成是死人托梦?
在我们民间,总是有很多的风俗传说,托梦一词就是来源于此。
什么叫做托梦,其实就是魂魄和人类沟通的一种手段。都说是阴阳两隔,如果鬼怪贸然现身和人类相见了,两者之间的气息就会混淆,造成的直接影响就是凡人会大病一场,而鬼物或许会因为受到了重装永世不得超生。
都说只要思想不滑坡,方法总比困难多,勤劳的鬼魂人民的智慧是无穷无尽的,后来干脆使用一些手段,将自己未了的心愿通过梦境的方式传达给小辈或者托梦对象,一觉睡醒之后,往往可以依据这些东西做出相应的判断。
而兔爷儿说他被托梦了,难道就是说昨晚老婆婆进入了他的梦中,给他指点一二从而找到这个小册子不成?
兔爷儿打开了小册子,我腆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