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的,吓人也不带这样的啊,我默念二叔啊二叔,您老人家已经走了,那就安安心心的走吧,我们叔侄俩阴阳相隔,您要是在下面钱不够花了大可托梦给我啊,我一定烧座金山给您。但现在你这样又是送快递又是监视我的可就不够意思了。
第二句话有些潦草,显然写的人极其的匆忙,“我在酆都。。十年,你可以过来,这里有你想要知道的一切,啊。。来了,祝你好运。”
“来了”前面还有两个字,但是实在是模糊到了极点,我瞪大眼睛还是看不出来。
整张纸条就这么两句话,我翻来覆去的看了半天,还是没有任何的线索,二叔的第一句话和第二句话有很大的矛盾,一方面他说他看了我十年,另一方面则又是说他在酆都鬼域呆了十年,这样自相矛盾的话让我有些抓狂。
经历了最初的恐惧,我已经逐渐的冷静了下来,酆都也好,鬼域也罢,我拿到这张纸条而没有七窍流血,也没有厉鬼前来索命,可见它应该是比较安全的,放下了满心的疑惑,我拿起了第二件东西。
我有食指和拇指握住那枚石子,把它放在昏黄的台灯下面仔细端详,这一看才发现,这种材质果然就是当初从哪个白毛粽子身体弄出来的那种石子,只不过这颗小得多,不过就黄豆大小,接触到了空气,它逐渐散发出了一股异香,香味浓郁只朝鼻子里面钻。
我还是有些恶心的联想到了老医院里那具尸体。把石子放下之后,我拿起了第三样东西——那盘录像带。
这是一个长方体的录像带,特有的那种黑色的颜色,上面一块白色的胶带,我凑了过去,上面有一行小字,但是同样潦草的不成样子,“于。。门,A14”。
三样东西,至此已经完全展现在我的面前。
如今放在我面前的有一大堆的问题,首先,这三个包裹的寄件人,到底是谁?如果是二叔,那么我想问,二叔到底死了没有?
我忽然想起来,任何一个快递公司寄来的快递,包裹上面必然有它的Logo,比如EMS,本身的商标就是一个抽象的EMS的英文艺术字,而且一般情况下,快递都必须填有寄件人和寄件的地址。
对啊,我可以从寄件的地方开始入手,或者从快递公司开始入手,说不定可以查出来一些猫腻。
我赶紧拿起那三张回执单,仔细的查看。三张回执单都是普遍的那种白色,我看了半天,终于在一个极小的角落看见了快递的名字——某快递。
某快递?我绞尽脑汁的开始拼命的想,某快递,某快递公司是哪个,难道是EMS,或者是申通,圆通?我忽然灵光一闪,狠狠的拍了脑门一下,敢情这个快递公司的名字就叫做某快递啊!
从这里查找线索基本已经断开了,我只能寄希望于它寄件的地方了,还好,寄件的地方不再是故弄玄虚,上面清楚告诉我,寄件的地方是四川省酆都市黄泉路。。
这尼玛不是逗我么!我真的感觉自己快疯了,莫名其妙的三个包裹打乱我全盘计划,要不是它的影响,此刻我应该已经安然入睡养足精神准备第二天的远征了。
我决定不去理会它,哪怕它再怪异、再不符合出常理,也不能阻挡我旅游的心,即便我真的真的感觉这件事情不对劲。
我关了灯,把三个包裹里的东西塞到抽屉里,然后闭上眼睛,假装自己很困。
结果。我失眠了,整宿没有睡着,听着窗外偶尔的几声猫头鹰的惨叫,心情更加的烦躁不安,空气中一种不安在跳动,这是一种风雨欲来的压迫感。
后来我浅浅的入眠,一闭上眼睛就看到了二叔最后见我的那个场景,反反复复的掩饰,最后一把奶糖,以及他回头看我的最后一眼。
我瞬间醒来,额头密布了很多的汗珠,房间中一片黑暗,因为出了这一场汗,我感觉身体极度缺水。我刚要去摸床头灯的开关,忽然觉得房间有些不对劲。
似乎在这个极度黑暗的房间中,站着一个人!
我只所以这么判断,完全是因为我觉得站人那里的黑暗比起其它的地方更加浓重一些。
在这种绝对的黑暗中,听觉有时候比视觉靠谱的多,我竖起耳朵仔细分辨,终于可以确定,果然有一道厚重的喘息声,不用想我也知道,那个喘息声绝对不会属于我!
他是谁?是小偷?强盗?还是——死去的二叔!
我悄悄的把手伸向了一旁的开关,只要我轻轻一按,整个房间立刻就会被光明充满,但是,我敢么?
对,我真的害怕了,我怕打开开关的一瞬间,我看到的是一个须肉模糊的脸,或者打开开关的一瞬间,发现越来自己早就不在房间里,而是被带到了某个恐怖的地方。
我保持着这个开灯的动作将近一分钟,纠结万分,开不开,到底开不开!
“啪!”昏黄的灯光蓦地驱散了无边的黑暗,我最终还是做下了决定,漆黑中无尽的折磨更加让人痛不欲生。
出乎我意料的,没有骷髅头、没有其它的异常,站在我身边的,赫然是一个